白若离哽咽着哀求,疼得冷汗淋漓。
春长老叹了一口气,扶起白若离,不再多说,将体内真气度到白若离的身上。
许久,白若离的脸色才稍稍好一些,但春长老看出来,他的身子很虚,很疼,紧攥着下摆衣裳不松手。
摸了摸白若离的脑袋,仿佛看到过去白若离小时候的模样,脸色有些恍惚,“当年的小若离,转眼都要当爹了,时间可过得真快,长老还记得,你当时刚刚到长老的膝盖,总是喜欢长老长长老短的喊着,帮着长老泡杯热茶,给长老捶背。”
白若离眼角溢出一缕晶莹的泪水,眸子有些飘闪,似乎也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
“你小时候可乖了,你说,长老们都很辛苦,很伟大,一直默默的在为古国付出,所以,你要拼命的学习,以后光复古国,让长老们不用那么辛苦,让长老们可以享福。所以,别人在睡觉的时候,你都在拼命的赋,文治武功,你说,你不想让长老们失望。”
“对不起,若离让你们失望了。”白若离别过脸,不想让春长老看到他的泪水。
“不,我的若离,永远都是最好的,现在的若离只是长大了。天下父母心,长老虽然没有孩子,但长老一直都把若离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看待。长老为了你,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所以长老能体会若离此时的心情。”
“长老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发誓,一定要用生命来保护若离,这个孩子,既然是若离的,长老自然会拼命保护。”
白若离眼睛一亮,拽着春长老的衣服,喜极而泣,“这么说,长老答应要保护这个孩子,带这个孩子离开了?”
“若离的孩子,长老自然要保护。以前发生的一切就算了吧,就像你说的,这个孩子已经七个月了,也成形了,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她不止流着纳兰家的血,也流着咱们古国的血,罢了罢了,哎………”
“那若离,现在就取子,将这个孩子生下来。”白若离摸了摸腹中的孩子,感受着她的跳动,眉眼里,出现一抹喜色。
“等等,长老没有应答,让你破腹取子,长老想说,长老会把卫青阳的人都引开,助你逃离。”
白若离眼角的喜色瞬间破裂,脸色沉了下去,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行,不可能,若是这样,还不如牺牲我们父女的性命,长老为了古国,已经付出太多了,我们白家,一辈子都还不起,怎能让长老再为我们拼命。”
春长老扣住他的胳膊,定睛的看着白若离,一字一句,铿锵有声。
“若离,你听着,你的生命,不止是你一个人的。你是古国的宗主,百花谷的主人,也是古国唯一的后裔,在你的身后,还有无数的古国臣民,他们都在等着你,等着你光复古国,壮大古国,你就是他们的信仰,你得为他们负责,这是你生下来,就必须负责的使命,所以,你不能死。我们古国,谁死了都没关系,但你,绝对不能死,听到没有。”
“当今天下,四分五裂,动荡不安,裴国内战,卫国国势不稳,流国大皇女叛乱,这对我们古国是一个绝佳的大好时机,我们古国,韬光养晦数百年,若是指挥有当,一统天下,都有可能。错过了这次,兴许想一统天下,还要等上数载,甚至数十载。所以若离,你一定要活着,把黑骑车放出来,铁甲踏遍整个天下,让古国,彻底高耸屹立于这个天下。长老可以肯定,若是咱们的黑骑军出来,天下没有任何一支军队敌得过,即便卫青阳武功高强,体力终有耗终之时,也不是咱们黑骑军的对手。”
白若离眼睛湿润,别过脸,不去看春长老铿锵有声的脸色,一手紧紧的护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
春长老许是知道自己的口气太过于严厉,松开扣着他的胳膊,语气软了几分,“若离,你生下来,便是古国的唯一的领袖人,这点是无法更改的。咱们族民,为了等这一天,准备几百年,付了几辈子的心血,你不能让族民们的希望落空,你明白吗?”
白若离推开春长老,转过身,偷偷抹了一把泪。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要古国宗主这个身份。他只想保住他自己的孩子……只想保住她……他没有那个野心去争夺天下,为什么白家唯一后裔这个身份要落在他的身上……
“搜,去那边搜,今天一定要把他们搜出来,搜不出来,你们一个个也别想活着。”
远处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以及搜索的声音,将他们两个人的思绪都抽了回来。
春长老提起拐杖,偷眼望去,只见这片玉米林子,出现大批的青衣暗卫,这些人,已经开始放火,火烧玉米林。
滚滚浓烟升起,蔓延整个天空。春长老与白若离心里皆是一沉。
卫青阳果然等不及了,开始火烧玉米林了。也是,从裴国一路追杀到流国,无论任何人都不会有耐心了。
“长老,我的身体实在撑不下去了,这个孩子必须提前生产,不然我怕,我会失去她。”白若离粗喘几声,脸色越发难看。
“可是现在生产,别说疼痛,就是孩子的哭声也会传出去的,总不能一直捂着孩子的嘴巴吧,长老把他们引开。 ”
“不,这样不是办法。”白若离拦住春长老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