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浩艰难的咽下,眼角晶莹,手上始终搭在腹部。
宝宝,我不知道那个人会让你活多久,我只能在她肯让你活着的时候,养好自己的身体,让你有一个可以寄居的地方,希望你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能投个好人家,千万别再找像我这样的。
我不配当你爹爹,一点也不配。
几天过去了,身上的疼痛依旧没有减少,也没有好转,身上到处都疼,尤其是下身,可是他已经不去管了。他现在只是将小林子喂过来的药无意识的咽下。思绪飘飞,飘到了几年前。
那个时候,他还很小,才十六岁,御医检查出他有孕了。他既难过,又开心。难过他是被迫才有那个孩子的,那个孩子不是他心甘情愿有的。开心着他以后不是一个人了,有一个生命正在他肚子里孕育着。
他以为,只要有孕了,陛下就会放过他,就不会召他侍寝,就会像他疼那个孩子一样疼爱。
可是他低估了陛下的残忍。
就在那个暴风雨的夜晚,他在他的寝宫里,正在温柔的跟着肚里的宝宝说话,突然陛下带着几个小侍,面无表情进了寝宫。
他永远都记得,陛下那个的时候表情有多冷,有多无情。她让小侍端着药走到他面前。
不顾他的惊恐,不顾他的哀求,就要他自已将碗中的药喝了。他知道,那碗药绝对不是什么好药,甚至有可能还是堕胎药。他虽然不喜欢她的强迫,可那却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他都能感觉得到孩子在肚子嬉皮的玩耍踢跳。她是孩子的母亲,她怎么能狠得下心。
所以他不喝,他挣扎着将药打翻,可是那个暴君却命人再端了一碗过来,直接端起药,面无表情地朝着他一步步的走去。
他惊恐,他害怕,他跪下来使劲的求她,可是那个无情的暴君根本不顾他的哀求,直接捏起他的下巴,一把将他那个药灌进他的口中。然后冷冷的吐出一句,“你不过是朕泄欲的工具罢了,根本不配怀朕的孩子。”
呵,泄欲的工具,他知道他在她的眼中算不得什么,他知道她看不起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她可以狠到那种程度,虎毒还不食女,可她却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孩子。
灌下那堕胎药后,那个暴君,连看他一眼都不不屑,转身带着众人就走,仍由他一个人在那里无助的哭喊,任由那个孩子化为一滩血水。
想到过去,上官浩眼角泪珠滚泪,轻轻抚摸着腹部。这个孩子也要跟以前那个孩子一样的命运吗?
“公子,您怎么了?别难过,宝宝会很好的,只要公子按时喝药吃饭。”小林子见上官浩突然伤感起来,以为他是怕宝宝出事,忍不住安慰起来。
上官浩朝着他扯出一抹苦涩的微笑,张口吞下嘴边的汤药。
突然,外面一阵吵闹的声惊到了两个人。
“全部都给杂家出去。”古公公阴阳怪气的吼了一声。
随着这一声吼,外面噼里啪啦响起一阵脚步奔走的声音。
小林子面色大变。惨了,古公公来找麻烦了。惊恐的看向上官浩。
上官浩也是眉毛一皱,找茬的来了。
果然,一转身就看到古公公带了几个小侍,似笑非笑般阴森的走了过来。手上的拂一摆,换了一只手持着。
“老奴见过上官贵君,贵君千岁千岁千千岁。”虽然口中念着行礼的词,可动作却不变,依然站得笔直,甚至倨傲地看着上官浩。
小林子连忙将药放下,起身给古公公行了一个礼后恭敬的站在一边。心里七上八下,古公公这个时候来这里干嘛。
上官浩不语,他知道古公公自己会接着说下去,他也不想去理他。
“上官贵君的身子可真是娇弱啊,这才侍寝了一个晚上,就卧床几天,要是陛下天天宠幸您,您是不是该在卧床一辈子?”
小林子在心里腹诽,废话,你个老变态,不看看将公子整成什么样,公子本来身子就不好,又被您拉去泡了天池水,服了不少变态的药,又被陛下如此折腾,能不卧床才怪。
古公公看到上官浩连理都不理他,心里既气愤得直想将他一把捏碎。
“贵君可真有本事啊,侍寝了一个晚上,就把陛下迷得中邪了,陛下现在,整日将自己埋在琼花园,除了朝政的事,整日都不曾讲过一句话,您说,您这是有多厉害啊。”
上官浩依然不吭声,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清澈的眼睛看着床顶的雕刻。
古公公气急,一个小小的病殃鬼,居然也敢给他脸色,他以为他掌管后宫大小事物,都是挂着名的吗?
古公公冷哼一声,手中拂尘甩了一下,“杂家怀疑您身上有病,传染到陛下身上了。”
上官浩眉毛一挑。
古公公接着道,“谁都知道上官贵君您常年疾病缠身,虽然侍寝前有检查过了,可保不齐还会落下是吧。”
“你想怎样。”上官浩依旧看着床顶,轻飘飘的落下一句,不知是那日将嗓日喊得沙哑了,还是久未开口,上官浩的声音有些嘶哑低沉。
“上官贵君您言重了,杂家只是一个小小的奴才,能对您怎样,杂家承蒙陛下信任,掌管后宫,自然得为陛下好好办事,好好着想了,所以,杂家要检查您是不是干净的。”古公公对着凤鸾宫恭敬一揖,语带敬畏,讲到下半句的时候,恭敬的脸上,阴狠一闪而过。
上官浩心中一跳。
小林子听到这句检查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