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些年,贝勒府里就她一个大福晋,在她的管御下,府里不管是庶福晋还是下人,没有一个不听话的。但哲哲此刻却很烦心。
已经有两个女孩的她,肚子里的这个已经是她仅剩的希望了,她希望这回能是个阿哥,当然也不排除是格格的可能。但如果再是个格格,她该怎么面对皇太极到时候皇太极怕是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从科尔沁回来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也对她客气礼遇,但总不像以前那般亲近了。以前下了朝总是要在她房间里待到很晚才回去,或者就宿在她那里,但自从八年前他就变了。
哲哲以为他对她倦怠,便帮他纳了很多侍妾,这些侍妾也被他收下,但没有见他宠幸过谁。
现如今哲哲只能指望自己这肚子能够争气给他生个儿子。
尊善进门告诉她说:“福晋,给贝勒爷准备的糕点已经做好了,现在就送过去吗?”
她的话将哲哲从混乱的思绪中唤了过来,她看着她手上的糕点,有些乏力的开口:“哦,做好了是吗,那我们现在就给贝勒爷送过去吧。”
哲哲起身费力,尊善看着揪心,“福晋要不然您歇着,我给爷送过去就行了。”
哲哲摇头:“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太医说怀孕之后多运动对孩子来说也是好的。”
尊善拗不过她也就不说了。
两个人来到皇太极的书房前,哲哲敲门:“爷,您一天没吃东西了,臣妾做了些糕点给您送过来。”
过了一会儿里面的人开口:“进来吧。”
哲哲笑着进去的时候看到皇太极正在作画,她走过去问道:“爷在画什么呢,就在书房里待了一天。”
皇太极收笔,当哲哲看到画像里的人时,顿时傻了眼,抬起头,神情复杂的看向皇太极:“爷,都八年过去了,爷还是不肯忘记海兰珠吗?”
哲哲情绪激动,但皇太极却十分平静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丝毫不受她的影响,轻飘飘的问了句:“你认为爷应该忘记她吗?”
“爷!”哲哲想要说些什么,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角落里那一张张卷起来的宣纸。哲哲冒着大不敬之罪,上前私自打开了那些东西,却叫她彻底死了心。
每一张都是海兰珠的画像,从六岁到十四岁,看着这些画像,哲哲乐极生悲,她说:“八年了,我都不知道海兰珠长成什么样子,贝勒爷竟画的这般好,就像她在我面前一样!我的爷竟是那样的痴情!”
她是那样的恨啊,恨不能将这些画像都撕个粉碎。她让尊善扶着转过身,走到皇太极面前,红着眼睛,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失了体统。
“早知道这孽缘是我给爷找来的,我当初就不应该让爷去科尔沁将海兰珠接到府里来。”
“哲哲!”皇太极抬高了声音。面对她那张哭泣的脸,皇太极别人她太难看,便移开眸,看向窗外。
哲哲的目光却落在他笔下正在画的画像上,她恨着海兰珠的时候,实在想不通,一个小小的丫头,究竟有何魔力,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就将她小心翼翼伺候的皇太极俘虏。占据了他整颗心。
过了一会儿,皇太极收回目光对哲哲说:“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哲哲你改变不了。”
“那请爷告诉哲哲什么是命中注定!”哲哲和皇太极之间隔着一张书桌,哲哲情绪失控的扑过去质问皇太极,“如果是命中注定,也应该是哲哲跟爷的命中注定,爷如果喜欢海兰珠,那么哲哲又算什么?”
皇太极不愿与她再在这件事情上争吵不休,便吩咐尊善将她送回屋里好生养着。
尊善领命,开口劝她:“福晋,走吧,我们回屋吧。”
连尊善都看的清楚这时实在不适合跟皇太极起冲突,可是哲哲却看不明白,当皇太极叫她走得时候,她却不依不饶:“我不走,臣妾不走!”她走过去拉住皇太极的衣袖扑到她怀里:“爷,请您仁慈一点,多疼爱哲哲一点可好?”
皇太极抱着哲哲,无奈至极,她和他的婚姻不过是政治的牺牲品罢了,而他也有错在先,明知自己的身份处境,本不应该动情,不能动情,却对海兰珠念念不忘。
如果她和哲哲不能重修于好,那么科尔沁和大金的关系也无法像以前那般。他好难!
哲哲跟他哭诉:“爷,哲哲自是个女人,需要爷的疼爱罢了,哲哲服侍了爷这么多年,难道哲哲的心爷还看不明白吗?哲哲从科尔沁嫁过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是爷的人了,爷要是不怜惜,还有谁会怜惜哲哲呢?”
皇太极摸着哲哲的头发,声音里透着无奈:“哲哲,爷对你不好吗?”
哲哲哭着回答:“爷对哲哲好,但是哲哲请爷不要再思念海兰珠,因为哲哲看到后,心会痛!”
皇太极开口:“哲哲,书房是爷想要清净的地方,你现在怀着身孕情绪不稳定,以后还是不要来了。”
皇太极的手放在哲哲的肩上,轻轻的推开了她。哲哲无望的看着皇太极,看着自己离他越来越远,不禁大哭起来。
皇太极却喊来尊善:“扶主子回房。”
哲哲却在快要出门的时候肚子故意往门槛上撞了一下,立即痛的大叫起来,“爷,救我!”
皇太极惊慌失措的跑过来,蹲在她面前,结果就看到她裤子上全部都是血。皇太极极其的惜爱孩子,见状便将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