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谣言,如果你对此置之不理,它就会随风飘散。
而有些谣言,你越沉默,别人会认为你是心虚,越发说的更加离谱。
第二天就是四大学院的比赛。
最后一天,夫子也不准备再说什么了,只是让他们三个人准时放学回家,好好休息,别紧张,明天按时到达比赛场地就行。
苏卿回家,还没到家门口,就听前面那两个大娘用大嗓门边走边聊家常。
其中一个长得又高又胖,穿着灰棕色衣服的大娘说:“铁哥儿他娘,你说最近村里说的那个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说咱们当年咋没有那个心计。要不咱们现在不也过上贵太太的生活了?咱们啊,就是太淳朴了。”
“可不是的嘛?要是别人不说,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呢。咱们从来都没想到还能那么你弄。”
“对啊,多少好生活,让咱们给愣生生的错过了。”
苏卿听后噗嗤一下笑了,一个两个女的,都带着一个孩子说是苏家的?
谁信啊?
两个大娘听到声音回过头,对上的就是苏卿带笑的双眸。
两人倒是不好意思了,这背地里面说小话,本来就是正常的事情。
可若被当事人发现了,这就不是一般的尴尬了?
“卿哥儿,下学了。”
苏卿快走几步,和她们站在一起:“是啊,婶子们这是要回家做饭?”
“恩恩,对。时间不早了,我们就走了哈。”
“慢走。”
两人对视一眼,确定苏卿没有发难的倾向,连忙快走离开。
苏卿优哉游哉走回家,看到张婆子正在院子里面劈柴。
“婆婆,我回来了。”
“今天这么早啊。”
“夫子说明日比赛,让我们回家好好休息。刚刚我回家,看到两个不认识的婶子,一直再讨论那个流言,我想那个制造舆论的人,应该快忍不住了吧。”
张婆子把劈好的柴放到一边,又拿起另一个放到木桩上后才说:“对啊,光是流言,他可什么都得不到。”
“婆婆倒是安稳,没有着急的样子。”
“真的就是真的,也假不了。我有信物,怕什么?虽说夫子说让你好好休息,但婆婆做好饭也得好一会儿,你再去多看一会儿书,成吗?”
“行啊,那我回房间看书了。”
“好,好,好。”
第二天清晨,苏卿起床洗漱好之后,换上学院的衣服,就静静的在家等着。
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真真敲门声,苏卿整理了一下衣襟:“婆婆,我走了。”
张婆子刚刚一直在不时的望着外面,还一直不停的来回踱步,比起坐在一旁冷静的苏卿,简直她更像考试的人。
“啊,不要紧张。婆婆现在去也赶不上,就不去了,你好好比赛,输赢不重要,开心最重要。”
“我知道,你放心,我心里很平静,会尽力去答题的。”
“那就行,婆婆送你。”
镇里太远,去一次要做马车一多时辰,张婆子倒是想狠下心来雇一辆马车去看苏卿比赛。
但苏卿却说没必要。
她自己去,还不紧张。
倘若,台下做的是张婆子,她怕她自己做的不好惹张婆子失望。
再说还要花那么多钱,这钱还不如留的给张婆子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她这段时间可是吃了不少中药。
这次比赛有商贾提供场地和奖金,所以,苏卿还想拿着这钱,买个东西送给张婆子,可以是吃的,也可以是用的,这样最合算。
贫穷人家,是不会考虑买字画,或是珠宝首饰,这样太贵,苏卿不知道哪一年才可以攒到钱,买这些东西送给张婆子。
还不如,来点实际的东西。
张婆子把苏卿扶上马车之后,等马车走远了好久,她才舍得想要关门进院里。
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车生,抬眼过去,就看到马车的门帘被掀开。
王大夫笑容满面的走下来:“卿哥儿呢?”
“他刚刚已经坐着学院的车赶去镇里了。你来是?”
“接你一起观看,你不是也想去吗?”
“你不用为我做到这个份上,我受不起。”
“我做的,无论你受不受的起,我都做了。现在,我已经来了,你还要拒绝吗?说不定,在台下的观众里面,卿哥儿也希望你在哪里为她加油鼓舞。”
张婆子有些犹豫。
她想去,这点毋庸置疑。
但是,却不能再继续承王大夫的情了。
她还不起,也不想再做纠缠。
十多年前,两人的姻缘线,就被命运无情的拨乱。
现在,又凑在一起,这有什么用呢?
初心已变,没有意义了。
“这些年,你为我和苏卿做的事情,我都很感激,但到此为止就好了。再多的,我真的承受不起了。我年纪大了,也不是小的时候,跟在你身后总是吵着让你带我出去捉泥鳅的娃娃了。你也不是那个清风少年了。随着年纪的增长,我们都变了。有的时候,我也在想,如果当年我能嫁给你,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不会有忧伤,不会没有依靠,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可是这世界上,最没有的就是如果。”
张婆子的目光望着远处:“你不知道,其实你娶妻那天,我是在人群里偷偷看过的。我看过你拜过天地,敬过父母,招待过满堂的客人。你没见过,我穿着嫁衣的样子吧,我看着火红的衣服,就如同那些年,我曾经想过的样子,你看到后,说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