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皇宫里面现如今最红, 红得黑亮发紫的人, 想要巴结赵令然的人多的是。
这家伙都不稀罕。
专门抓着李三金不放。
李三金这次伤得不重。
上次是李三金在赵令然盛怒的时候惹的她。
这家伙下手可重,专门挑了李三金皮薄肉厚的地方打。
这次并没有,纯属找茬。
但是李三金看见她怕呀。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喊非礼了啊……”
李三金拿着一个随手抽过来的鸡毛掸子, 握在手里瑟瑟发抖,可怜无助地从台子底下发来虚弱的声音。
大概外面有什么可怕的怪兽在堵他。
他怕一出去就被人家一脚踩死了。
赵令然大爷一样坐在椅子上。
嘴里依旧咔嚓咔嚓咔嚓咔……
这家伙表示很苦恼呀。
“三金不要怕呀,咱们俩是好朋友来的。”
李三金头摇得跟个坏掉的拨浪鼓一样, 光见着动作没有声音。
赵令然一把掀翻了桌子。
李三金缓缓抬头。
大家都是优秀的炎黄子孙,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呀……
“真的,我是来找你玩的。”
“蔼珍郡主,您放过我。
我把我自己献给你……啊不是,我把我的钱献给你!”
赵令然甩甩手里的钱袋子,“可是你的钱都在我手里了呀……”
李三金:你堂堂一个郡主偷人家钱包子好意思了……
赵令然一脱手, 钱袋子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李三金头上。
赵令然每日快乐地欺负欺负李三金, 就是那种欺负狠了,把人欺负哭之后又给一个枣子出。
傻子李三金还觉得赵令然是个大好人呢。
赵令然搬到郡主府之后,每日必定进宫一次。
在皇帝面前刷刷存在感。
但……
所谓刷存在感……
别人都是讨皇帝欢心去的。
这家伙是去真实演绎“我就喜欢你恨我却打不死我的无奈样”的。
今天骗走皇帝的厨子,明天偷走皇帝的鱼,后天抠掉皇帝的扳指。
暗戳戳, 好努力地充实着自己的小金库。
这天,这祖宗又进宫了。
皇帝一见她,下意识地捂好自己,然后又恨不得去捂好自己的贴身太监。
这家伙简直是个饕餮投胎, 什么都要,来者不拒往自己兜子里去。
不过今天,赵令然什么也没有搬走。
大头兽今天神秘兮兮的。
掐指一算,好几月过去了,估计顾尚书也和陈佳音勾搭得差不多了,可以一锅端掉了。
“哥哥。”
从来没听这家伙叫过哥哥的皇帝立刻眼睛放光,简直是要皇宫都给她了。
赵令然命屏退左右,偷摸摸地说,“哥哥,你可知我为何忽然之间要打了李三金来进宫见你。”
“为何?”皇帝脑洞大开,开得他自己生气了,“是不是顾月承待你不好?”
“不是。”
这家伙摇摇头。
“哥哥,是因为我知道了一件事情,一件危及国本的事情。
这件事情一旦达成,龙椅就要换人坐了。”
大头兽开始臭不要脸地煽情。
“娘是为了守护哥哥的登基之路而死的。
所以我也要守护哥哥,我不能让娘的死白费了。”
皇帝大为感动。
什么都不说了,这个妹妹实在是上天对他孤家寡人的补偿。
以后再怎么作都要好好宠着。
不封个公主都对不起母后。
“您的左相陈家,是逆臣广王在朝中最大的内应。
而顾月承顾尚书很有可能也牵连其中,他同左相嫡女陈氏佳音两情相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您别忘了,广王案就是他办的,可陈家却举族安然无恙。”
皇帝都是多疑的生物,再英明的皇帝,最害怕的也是下面的臣子阴奉阳违。
皇帝想想对呀。
妹妹在顾家住了半年,指不定就是知道了什么的。
皇帝拍拍赵令然的手,“这事情你先不要伸展,哥哥自有办法。然然每日玩乐就好了。”
“太好了,这道帘子,我瞧着好看许久了。那我就带回去了。”
皇帝:……
刚才还说好了兄妹情深的呢……
说变脸就变脸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赵令然将那十分名贵的东珠串成的帘子扛去了李家。
弄的李三金以为郡主其实是看上了他。
赵令然一个巴掌乎上去。
李三金被乎懵了。
“你为什么打我?”
小毛兽睁着无辜的黑葡萄大眼睛,臭不要脸地睁眼睛说瞎话,“我不是乎你,我是在乎你。”
“对呀……你乎我。”李三金捂着有肿个包起来的脑袋,委屈得像个两百斤的小可爱。
“不是乎你,是在乎你。”
“对呀你乎我呀!”
“我在乎你呀!”
“对呀……”“给老子闭嘴!”
这家伙生气了。
玩个梗都不明白,笨死算了。
“拿来拿来,”这家伙一把抢过帘子,嫌弃李三金,“东珠帘子还给我,我攒着,要么送郁芝兰,要么送赫郡主。才不给笨蛋儿。”
皇帝去调查之后,果然发现陈家有妖。
赵令然说的话句句属实。
只是却并未发现顾月承参与逆党案的实际证据。
可他与陈家小姐来往过密却是真的。
三个月后,举朝震惊,左相倒台,全家流放,用永不得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