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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十分难捱,阿蝶也不敢入睡,她死死的守着景纯,生怕她半夜溜出去做什么傻事。
而景纯,这一夜都背对着她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同为女人,阿蝶心知肚明,尽管景纯这一夜都十分安稳,但是背地里肯定咬着牙流了许多无声的眼泪。
第二天,天刚亮,景纯就起床了,阿蝶果然看到她的眼睛红红的,而且面色十分憔悴。
阿蝶没有多问,默默去准备早饭。景纯拿出手机,解锁,但是却又锁上了屏幕。
上官蕴也睁开了眼睛,他感到一些残余的头痛,但他清晰地辨别出来这并不是宿醉的余韵。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再看一眼天色,感觉不妙,于是赶紧掏出手机,赫然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六钟,而屏幕上堆叠的十几个未接电话提醒他,景纯一定要急疯了。
上官蕴赶紧起身,频繁的响动惊醒了在地毯上睡了一夜的林韵茜。
“蕴哥哥”林韵茜唤着一声,上官蕴警觉这房间的地毯上竟然还有一个人。
而他的记忆也随之复苏,自己是在喝完那半瓶威士忌之后感觉到不适的,并且那种不适的感觉绝对不适酒精带来的。
所以,是林韵茜给自己下了药。
上官蕴没有质问也没有责备,只是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看了厅走去。
这种冷漠比暴风雨般的呵斥为伤人。所以,林韵茜慌了神儿,她赶紧拉住上官蕴,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转。
“蕴哥哥,你等一下。”
但上官蕴并没有理会她,穿好西装外套便去拎放在沙发上的电脑包。
林韵茜竟然一把抱住了上官蕴的大腿,她扯住上官蕴的大腿一个劲儿的求情,声泪俱下。
“蕴哥哥,我只是心有不甘,才给你下了药,”林韵茜很就坦白了自己的“罪行”“我真的只是不甘心,可是,看你躺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错了,我就,我就守着你睡了一夜,我连床都没有上。”
上官蕴低头看看自己始终严丝合缝的衣服,料想林韵茜一个人也不可能有力气晚上把自己的衣服脱掉然后一大早又整整齐齐的穿好。
而且自己醒来的时候也注意到自己旁边的被子非常平整,连一动过的痕迹都没有。
他叹了一口气,留给林韵茜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林韵茜央求上官蕴答应自己可以亲自送他家,她说自己想要当面给景纯赔罪,并且也要帮上官蕴证明清白。
听到门铃声,阿蝶立即跑去开门,看着站在门外的上官蕴和陌生女人,她又气又长长松了一口气。
让人牵肠挂肚了一晚上的上官先生终于来了,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可他身边那个女的是谁难道就是那个心机婊林韵茜
但是现在来不及考虑那么多,赶紧让景纯看到上官蕴安全来了才是正经事。
“姐姐,先生来了”阿蝶冲着二楼卧室大喊了一声。
景纯连拖鞋都没穿就跑下楼来,看到上官蕴竟然是被林韵茜送来的瞬间脸色铁青。
“这是做什么乱搞完又把人送来当着自己的面儿宣示主权然后宣布以后自己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而上官蕴也默许了这些”一场小型宅斗lún_lǐ剧在景纯的脑海中上演。
但是即使心里的戏码已经炸开了锅,她嘴上还是说不出一句难听的话来,外在的表现只有嘴唇因为你愤怒和难过而一个劲儿颤抖。
林韵茜走到景纯的面前,她咬了咬嘴唇,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原本尴尬的局面瞬间画风突变。林韵茜跪在地上死活不起来,她坦白了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以及下药时候的心态和后面自己是如何懊悔的。
景纯听完赶紧扶她起来,可林韵茜一再坚持只有景纯原谅她了自己才会起来。
“我原谅你。”景纯不得不这样说,心里虽然已经没有了愤怒,但是依然叹服林韵茜的奇葩,这姑娘现在不演戏了,可为啥还这么作
景纯扶起林韵茜然后看了一眼上官蕴,他脸上写满了歉意和愧疚。于是,景纯将林韵茜交给阿蝶,自己则拉着上官蕴到卧室。
卧室门被景纯重重关上。她像剥香蕉皮那样以风卷残云之式扒掉了上官蕴身上的西装外套。
然后开始闻,对,景纯在用力去闻上官蕴身上有没有林韵茜的香水味。
结果,除了淡淡的酒精味之外,什么味道也没有。
景纯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但是若想要她完全放心,还是需要上官蕴的一句道歉。
但她并不想主动开口,因为这种情况下,即使是作为正确的一方去要求犯错误的丈夫去道歉,依然感觉是在祈求别人给自己一个原谅对方的机会。
上官蕴一把将景纯抱在怀里,景纯微微挣扎了一下,他就抱得紧。
“你想哭就哭吧,”上官蕴将景纯的脸埋进自己的胸口“我错了,我知道,我完全可以说自己被下药了以此逃脱责任,但是我有错,我让你担心了,可我希望你知道,我永远都忠于你,不管是身体,还是我的心。”
景纯终于抑制不住,在上官蕴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她彻夜未眠,而且是第一次如此担心一个人。
然而在客厅里,火药味儿正浓。阿蝶在厨房准备早餐,但是眼神却像刀子一样直勾勾盯着林韵茜。
林韵茜坐在沙发上,不安地搅动着手指,她身上还穿着居家睡衣,因为着急送上官蕴来,她没有换衣服,也是素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