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蕴看着景纯恬静的睡颜,心底所有的怒气最终化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对于景纯,他是真的没有办法。
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甚至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和景纯之间似乎越来越疏远了。
上官蕴担心景纯难受,一直陪在景纯身边,果然,景纯酒量不行,而这次喝了太多久,睡下去没多久,反应上来了。
痛感在全身萦绕,景纯难受的眉头紧蹙,额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眼泪不受控制的漫上了眼眶。
泪眼朦胧中,景纯看到了眼前隐隐约约的一道模糊轮廓,在醉酒后,景纯的记忆还停留在餐馆里喝酒的那一刻,脑子在酒的影响下有些迟钝,下意识的,景纯把眼前的人当做了霍圻。
“霍圻,我难受……”
景纯脸色苍白,声音虚弱,上官蕴心疼不已,可景纯的这句话,却让上官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身上源源不断的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上官蕴伸手,钳制住景纯的下巴,逼着景纯和他对视“景纯,你看看我到底是谁!”
景纯的脑子一片混沌,连眼睛都睁不开,哪儿听得懂上官蕴的话“疼……”
上官蕴沉吟片刻,心中对景纯的疼惜和担忧还是战胜了心中的醋意,上官蕴松开景纯,细心的为景纯擦身体喂水,在上官蕴的悉心照顾下,景纯很快又睡了过去。
景纯这一觉睡得不算太久,傍晚的时候,景纯便醒来了,一睁眼,看着卧室里熟悉的一切,景纯顿时愣住。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同霍圻喝酒的那一刻,只是现在,自己怎么回来了?
耳边突然传来细微的动静,景纯从床上做起身来,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循声望去,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窗前的那道熟悉身影,景纯微愣,是上官蕴。
看窗外的天色,此时应该已经是黄昏了,绚丽的夕阳打在上官蕴身上,给他的身体轮廓渡上了一层绚丽的金边,如同高高在上的神邸,让人望而生畏。
在景纯发呆的短短时间内,上官蕴已经转身,朝景纯走来,为了照顾景纯的睡眠,屋内灯光有些昏暗,尽管如此,景纯还是看到了上官蕴脸上难看的脸色。
“别离霍圻太近,景纯,别忘了你已婚的身份,和别的男人喝酒还醉成这样,你还真是长本事了!”
因为景纯同霍圻喝酒的事,已经景纯醉酒状态下无意识的呢喃,上官蕴脸色本就难看,说出的话也很犀利丝毫不顾及景纯的脸面。
景纯本就因为昨天晚上看到的照片而愤怒,上官蕴如此言辞犀利的一番训话,瞬间激起了景纯心中的怒意。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连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和别的女人拉扯不清,她都还没找他算账,她不过是和朋友出去吃了个饭,他就这般责骂自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吗?
景纯强势的回怼让上官蕴的脸上又黑了几个度,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景纯却又一次开口了。
“上官蕴,我做什么事是我的自由,和你无关!”
景纯话音刚落,上官蕴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伸出,钳制住景纯的下巴,上官蕴用的力道很大,景纯瞬间变了脸色,下巴痛的快要脱臼了一般,但景纯强忍着,没发出一点声音,不向上官蕴低头。
“你再说一遍!”上官蕴怒吼道,身体前倾,俊逸的脸贴近景纯,漆黑的双瞳中燃烧着骇人的气势。
面对盛怒的上官蕴,景纯没有骨气的怂了,不敢再说话,却依旧没有低头认错的意思,睁大双眼与上官蕴对峙。
本来就是上官蕴在外面同别的女人乱搞,现在这样反倒成了她的错了,凭什么!
委屈之下,景纯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上眼眶,泪珠从景纯的眼睛滑落,划过景纯苍白的巴掌小脸儿,落到了上官蕴钳制着景纯下巴的手上。
温热的触感在手背上蔓延开来,上官蕴钳制住景纯的手微不可见的抖动了一下。
视线从景纯苍白而没有血色的小脸儿滑过,上官蕴抿了抿唇,最终收回手,松开了景纯,看到景纯的下巴已经被自己捏的有些发青,上官蕴眼底深处飞快的闪过一丝懊恼和后悔,只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上官蕴转过身,不去看景纯泪流满面的模样,可是,耳边听着景纯低低的啜泣声,上官蕴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好自为之!”
丢下这句话后,上官蕴头也不回到的离开了卧室。
泪眼朦胧中,景纯眼睁睁的看着上官蕴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第一次,景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心碎。
上官蕴有了别的女人,所以不爱她了吗?
怎么可以!
……
上官蕴和景纯各怀心思,两人间的矛盾没有解开,反而加深了,而与此同时,nna也知道了景纯的存在。
nna是组织的头脑的女儿,而且还是唯一的女儿,从小娇养长大,便成了现在这幅自私自利唯我独大的性子。
那一次偶遇,她看上了上官蕴这个异国男子,一见钟情是假,更多的,是她想要征服上官蕴的心。
凭她的家世,外貌,不论在哪里,她都是众星拱月的主儿,谁不顺着她的意,也就上官蕴,对她毫不理睬。
所以说,nna对于上官蕴,更多的是一种征服欲,而不是真的有太深的感情,上官蕴的疏离让她抓狂,当然,感情还是有的,否则,nna也不会抓着上官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