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刷地红了,狠狠地挖了张帆一眼,这人的嘴巴怎么这么讨厌!少说一句没人会当他是哑巴啊!
可是张帆又在我耳边嗡嗡的叫了:“喂,我怎么觉得你是自作多情啊,他可是一直在看着你同学艾茉啊。不过说实话,你同学可比你漂亮多了!啧啧!”
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唯恐我不知道!
怎么可能!张帆就是喜欢胡说八道。
我不相信地抬头看向他,可是发现他含情脉脉的眼睛真的是一直在看我身旁的艾茉!!!而艾茉本人,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她起先是羞怯地回避,继而也开始和他双目相对。
错了!错了!她是艾茉不是我,他不会把艾茉当做我了吧!
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可是不应该啊,没理由认错我的。
他见过我,而且赵先生一来就和我们打招呼,怎么可能会把艾茉当做我?
我吃惊地看着他,他漫不经心地将目光从艾茉脸上移到了我的脸上,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敷衍地对我笑笑,转而又和艾茉眉来眼去。
一股无名的怒火在我心中燃烧起来了!这个宋朝鬼,难道他连我和艾茉都分不清楚了吗?
赵先生见我们彼此之间打着眉眼官司,立刻哈哈笑起来。他整个人似乎从从前开朗许多。指着他儿子给我们介绍:“这是我儿子赵亨。”又说了我和张帆的名字,轮到艾茉的时候,赵先生也不认识。
艾茉主动地介绍了自己,没想到赵亨居然伸出手和艾茉握手。
o(≧口≦)o!刚才介绍我和张帆的时候他可是只对我们点了头而已啊!轮到艾茉,区别对待这么大!太过分了!
难道说艾茉就真的漂亮到让他忘了他自己的心愿?真的到了那种可以忽略我的地步吗?
外婆招呼他们坐了下来。我们就坐在外婆家门口的空地上,温暖的阳光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昨晚的噩梦仿佛离我很远了!
赵先生细细打量我,关切地对我说:“红豆,你脸色不好。眉峰有黑气缠绕,眼角帯煞。你这个同学也是如此,你们两个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啊!”
我从心里佩服,赵先生真不愧是有天眼的人,看一眼就知道了。[就爱读书]
我问赵先生:“您听说过令良这个人吗?”
赵先生听了,皱了一下眉,然后点头说:“令良啊,这个人我听说过,据说他是靠着一本书自己入门的聪明人,我没和他打过交道。怎么,是他害的你们吗?”
我摇头说:“不是令良,是他的女儿令仪。”
我把令仪和顾邵民、艾茉三个人之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赵先生听了晒然:“这件事啊!说容易也容易!说难办也难办!你外婆和老张先生常年在乡下,自然就没见过。其实这婴灵对付起来,非常简单。”
张帆和我听了都很好奇:“怎么个简单法呢?”
赵先生胸有成竹地说:“从前有茅山养鬼术,现在已经失传。我听说最近炒得最热闹的就是泰国的古曼童。其实,这都属于养小鬼。养小鬼的人最怕的就是小鬼反噬,这个令仪,自己的孩子死了都不让他转世投胎,只要这个婴灵知道自己其实可以重新做人,对令仪的做法感到愤怒,到时候她自己不就遭到恶果反噬了?不过反噬的后果过于严重,被令良知道了,就算是他女儿自作自受,恐怕也还是会恨到别人的头上。”
艾茉突然走到赵先生面前,一下子就跪在了他面前:“求您救救我吧,我不想去求令仪,她恨不得我死,是不会放过我的。赵先生,只有您可以救我了。求求您了!”
赵先生看了看艾茉,又看了我一眼,微微笑道:“你起来吧,我们这类人,虽说有时候要人家的钱偏多,可这都是拿自己的命去做。我和令良虽然没有交情,可是你这件事,我接了就是和他结下仇了。”
艾茉有点绝望,本来这几天,就是一直在受刺激。眼下好不容易有个人可以帮她,却又被拒绝。她顿时崩溃了,当即痛哭了起来。
我连忙跟着艾茉也求起了赵先生:“您就当做好事吧,求求您了,救救她吧!那个令仪太坏了,按说我也是不相干的人,可是昨晚不知施了什么邪术,害得我吐血。”
赵先生“哦”了一声,凝神注意我的话:“你说说,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我连忙把昨晚的事情讲给了赵先生听,又说到了那个神秘的鼓点。
赵先生听了,脸上变得严肃:“看来这个令良还是有点微末道行,做这件事的,也不知是他还是他女儿。”
外婆点头说:“是啊,要不是我家红豆身上还有一个符文,恐怕现在也醒不来了!”
赵先生问:“什么符文。”
外婆正打算说,我连忙抢在外婆前面说:“是归真道长给我的符。”
赵先生听了没有在意,反而说:“看来归真这么多年也没什么长进,一个符文,居然连婴灵都制止不了。”
他接着又说:“红豆,你看,你一出事,我们家赵亨也跟着一起出事了啊!”
他突然这样说,让张帆和艾茉两人都是莫名其妙。只能看我,可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有看着赵先生,又看看赵亨。
赵亨此时一脸的不自然,微微侧过脸不看我。
赵先生对我笑道:“是真的,我儿子昨晚也吐了血。”
赵亨也吐了血,我惊讶地看他。他却赌气一样地扭过头不看我。好像在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