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轻表情有些细微的癫狂,眉宇间似乎隐隐有着一抹红光闪过,不过,此时此刻,整个酒楼里都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眉心的光,皆是都一脸讶然地看着她。
似乎是没想到看起来如此柔弱的女子会发出这般笑声。
妇人也被锦轻的反应吓了一跳,微微推开一小步,生怕锦轻发起狂来伤到她。
锦轻笑着,却像是在悲鸣。
只不过,她并没有流泪。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在大庭广众下哭出来。
锦轻敛了笑,一股脑地往妇人怀里塞了好几根金条。
饶是她现在情绪不稳,却也依旧记着在递金条的时候寻了一个无人可见的角度。
毕竟,若是妇人手中有金条的事情流传出去,对她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锦轻是准备帮她的,若是因为自己的疏忽给带来灾难,那不是锦轻愿意看到的。
把金条给了妇人,锦轻魂不守舍地离开了,身后似乎有人在说着什么,但是她已经听不清了,也不外乎了。
一路上,锦轻想了很多。
她的出生,是用她母亲的命换来的。
她应该珍惜的。
可是,知道了真相,她却无法坦然自若地活下去了。
父王和子熙哥哥什么都知道,却一直都瞒着她。
而且如果真的像是那名妇人所说的,当年是父王在她和母亲之间选择了她
锦轻走进一个偏僻的小巷子,蹲下身,承受不住一般地,把脸埋进了胳膊里。
眼泪似有重量和温度一般,砸在膝盖上,又重又烫,让她直不起身,抬不起头。
锦轻死死地咬着下唇,发出小兽濒死一般的绝望的呜咽声。
不知过了多久,锦轻听到了一道冰冷的,耳熟的声音。
“看来,你都知道了。”
锦轻浑身一震,缓缓抬头。
幻术已经散去,锦轻现在顶着的,是她自己的容貌,清丽逼人,一双湛蓝的眸子透着扭曲疯狂,却又清澈见底,经过泪水的洗涤,愈发剔透。
锦轻脸上挂着泪水,面无表情,除了一双眼睛和脸上的泪痕,完全看不出来她是近乎崩溃的状态。
冥寒看着她,因为带走面具,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只不过他的眼神依旧死寂,毫无波澜的同时,带着阴森冰冷的气息。
好像不管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一般。
锦轻轻笑,带着自嘲和讽刺。
他果然也是为了所谓的大祭司的能力,所以才接近她的,对吧。
可惜的是,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才能起死生。
“怎么”锦轻开口,因为哭过,情绪又太过压抑,所以声音已经哑的不成样子,只依稀能分辨出原本空灵的音色,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无力的绝望,“恶魔族的族长也准备让我帮你救人么”
“是。”
冥寒并没有否认。
这,就是他的目的。
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说这个字的时候,冥寒不由自主地微微侧眸,避开锦轻的目光。
不愿跟她对视。
“真遗憾,”锦轻站起身,抬手随意地抹去脸上残留的泪水,冷冷地看着冥寒,“我帮不了你,因为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殿下驾到女王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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