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莺莺兴许是太过疲惫了,杜笙年端着水杯走过来时,她已经歪着头熟睡了过去。
杜笙年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冰袋,轻轻抱起她走进房间,将她放在家里唯一的一张大床上。
此时杜笙年才发现不知何时盖住林莺莺身体的大衣已经掉落,露出里头被割破的毛衣。
毛衣已经碎成一块破布,压根儿就遮不住底下曼妙的风景,那若隐若现的肌肤和高耸的起伏,不自觉地被吸引了杜笙年的视线。
他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转过头去不敢再看,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虽然比这更裸露的风景他都见识过,甚至许多人的身材好得堪比魔鬼,但往常即便是这些人tuō_guāng了站在他面前,他也能面不改色,毫不动容,甚至连眼梢也不屑动一下。
只是不知怎的,如今不过是看见了林莺莺若隐若现的风景线,他就已经有些呼吸不稳,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什么时候他引以为豪的控制力竟变得如此之差了?
杜笙年懊恼地皱了皱眉头,连忙扯过被子一把盖在林莺莺身上,遮得严严实实不露一点空隙,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些诱人的景象从脑海里驱逐出去一样。
他轻轻舒了口气,抽过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没想到大冬天里竟然热出了一身汗,究竟是他定力太差了还是小姑娘对他的影响力太大了啊?
杜笙年头一次升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觉。如今人家不过只是稍微露出点肌肤给他看他便管不住自己了,要是她真有心诱惑起自己来,杜笙年没有把握能做到像往常一样无动于衷。
幸亏林莺莺跟他认识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不过她要是跟那些女人一样,恐怕他也不会大费周章地亲自跑去救她吧!
杜笙年摇了摇头,甩掉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将冰袋轻轻贴在林莺莺脸上,带她脸上的红肿消退后,再取来药膏轻轻涂在脸上。
当初银环生气之下打她那一巴掌可是下了死力的,林莺莺娇嫩的脸颊怎堪如此蛮力,即便如今消了肿,还是难以避免地留下青紫来。
杜笙年心疼地轻抚那些伤瘀,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她当时一定很痛吧!看来只取他们一臂真是太便宜他们了啊!
他摸了摸林莺莺柔软的额发,静静地凝视她许久,这才起身离开房间。
他合上房门,掏出手机拨给屠龙。
电话很快被接通,杜笙年直奔主题,“屠龙,问出什么没有?”
屠龙轻声说道:“笙哥,刚想打电话给你。这事儿有点棘手,这事儿的幕后主使是修罗,但真正只是修罗做事的人却是于泽然。”
杜笙年轻皱眉头,“于泽然?于家那个私生子?”
屠龙点了点头,“正是他。”
杜笙年眼里闪过不解,“他不是在上京吗?山长水远的莺莺怎么会得罪他呢?”
莺莺?屠龙呆了一会儿,立马回过神来,这应该是嫂子的闺名!
他眼里闪过一丝激动,不容易啊,老大终于遇到喜欢的人了,有了能治他们老大的人,他们这下当手下的也能喘口气了。
他连忙回答道:“说起来这嫂子这回是受了池鱼之殃,于泽然真正要对付的人是于晨光的女朋友林熹微,也就是今晚来救嫂子的那个女孩子。”
屠龙将事情的起因经过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总算让杜笙年理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冷哼一声,“这个于泽然果然跟他老子一样是个不中用的,只会耍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于泽然是吗?我记住你了!”
杜笙年眼里闪过一丝狠戾,既然胆敢将主意打到我的人身上,就该有承受我杜笙年怒火的觉悟!以为躲到上京城去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这也太小看我杜笙年了吧!爷有的是手段让你哭爹喊娘!
感受到电话那端传来的杀气,屠龙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心里默默为于泽然点了根蜡。
这货也太倒霉了吧,得罪谁不好,竟然得罪咱们笙哥,也不看看咱笙哥在粤海城里是个什么名头,那可是连杀神见了也要躲避三分的人。
惹怒了咱们笙哥,你只好自求多福咯!
而此时远在上京的于泽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升起,莫名地蔓延全身,冷得他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地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他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一把推开怀里熟睡的女人,烦躁地起身点了根烟。
最近真是诸事不顺,不过是对付那么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竟然也诸多波折。
没成功便也算了,如今还惹来了杜笙年的注意,想必连于晨光也知道了自己动的那些手脚,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倒霉透顶了!
也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样的报复,但愿自己能承受得住杜笙年的怒火。
想起这个于泽然就觉得自己太委屈了,他那里料得到那林莺莺竟然是杜笙年的女人啊,当初收到的资料也没说他俩有一腿啊!
他但凡知道她跟杜笙年有丁点关系,打死也不会招惹到她头上去啊!如今可好了,不仅没讨着好,还惹下一身腥,修罗那头如今还指不定怎么恨他呢!
反正这段时间他是不敢回粤海城去了,谁知道得罪了那两个狠人他会不会有去无回啊!
且不说这头于泽然是怎样的懊恼,那头屠龙又接着说道:“如今比较麻烦的是,修罗是黑火的人,咱们不好直接找他麻烦,恐怕得先跟黑火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