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江皱眉,偏过头,狐狸眼眯起,抬头看向男人,“卫凌天呢?”
厉迟衡也不介意容江的态度,从床头柜抽了张湿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指尖,淡眸看向她,“你觉得他现在应该在哪里?”
容江抿了抿唇,她摸不清厉迟衡会怎么做。
但她当时看到她开枪了。
厉迟衡看着容江的脸色,冷嗤一声,“放心,没死,还留着口气等你过去收拾呢。”
容江掀开被子,下床,也不扭捏,当着厉迟衡的面找了一件舒服的棉麻长裙套上,整张脸冷的不能再冷,“下次容家若是卫家再来清风明月订酒宴,就给他们。”
厉迟衡看着容江脸上阴狠的表情,双手环胸,手指搭在胳膊上轻点,唇角勾出笑,这女人就是要狠才有味儿。
“凭什么?”
“凭什么?不是你自己说清风明月有清风明月的规矩,不能轻易破坏?”
容江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狰狞的笑,“他想要我,也要看我是不是他要的起的,而你是我男人,你不帮我?”
厉迟衡唇角的笑更大了些,唇角的小梨涡完全露了出来。
我男人。
这三个字从容江嘴里吐出来他听着怎么就这么爽呢。
“行。”厉迟衡应的痛苦。
“等他们结婚,我在当天送他们一份大礼。”
容江眼底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下去吃饭?”厉迟衡挑眉看向女人。
容江摸了摸肚子,看了眼墙壁上的钟,“走。”
小时候一次尝到过饿肚子的滋味,以后就不会想着不吃饭。
明星身上的光环让圈子里很多人晚上要么不吃饭,要么吃一点水果,完全控制卡路里。
她每餐都吃,顶多晚上吃的少些。
……
卫家。
“这是什么?”
站在门口的保安看着从一辆藏青色面包车上直接滚下来的一个带血的麻袋,好奇地快步走上前。
另一个伙伴立刻朝他摇了摇头,手指指了指路上的那个大麻袋,“那东西带血呢,鬼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还是别多管闲事了,清理工人过来会处理的。”
“那我拿个钩子将麻袋勾到旁边,挡在路中间总不是个事儿。”
保安手脚麻利地取了一根长棍子,顶端带了个15厘米长的钩子,勾住麻袋一端就开始拖。
绑口没弄紧,刚拖了两三步就开了。
“停停停——”
另一边保镖手指颤抖地指着麻袋里,惊恐地看行伙伴,“这,这不是卫家少爷吗?”
两名保镖一起上前,将卫凌天从麻袋里拖出来,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两只肩膀处还在缓慢地淌着血,脸上又青又红的,能看见的地方都有好几处破皮。
“快,快去叫人!”
一名保镖立马朝卫宅跑去。
医院。
病房内。
蓝子研坐在病床边,双手握着卫凌天的手,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脸上流着泪望着站在旁边气呼呼的卫母,“伯母,凌天他是怎么变成了这样?明明我昨天见他还是好好的?”
吴佩圆看见自家儿子的样子,心都痛死了,像是硬生生地从她身上剜去了一块肉。
“你问我我问谁去?!”
“自从我家小天和你订婚,这运气就没好过,”吴佩圆心里的怒气正没处发,原本端着藏着的农村妇女形象一下子就出来了,指着蓝子研就破口大骂,“真是扫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