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若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偏僻狭小的柴房,而是在一处干净的房间,手上的捆仙索也没了,本来还想着什么时候逃出去后把捆仙索顺走,看来是她想太多了。
初步判断,她好像是被人给救了。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抬头又见到了一个人——李牧,瞬间跨下了脸。这都是什么事啊!白白高兴了一场,感觉自己要凉凉了。她昨晚陷入了昏迷,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牧昨日见到柳子衿把林七若关在柴房好些天,正想去瞧瞧,一推门就发现林七若昏倒在墙角,地上都是血红的血,还以为是柳子衿对她用了私刑,劈头盖脸斥责了柳子衿一顿,将林七若打横抱走了。留下柳子衿一个人愣在一旁,跟石化了似的,李牧的暗卫锐影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出声提醒:“衿姑娘,她跟夫人长得有七分像。”锐影也算和柳子衿相识许久,看着柳子衿傻愣了许久,双腿跟灌了铅似的,一动不动,这才开口。
柳子衿听到锐影的提醒,这才回过了神,“谢谢。”她刚才是被震惊到了,李牧的脸上居然会有焦急的神色,这是她从未见过的。
经过锐影的提醒,她才想起,林七若跟李牧的母亲李夫人长得的确很像,之前她见到李牧的书房挂着一幅女子的画像,女子不施粉黛,独自一人立在盛夏之中,表情淡淡的,那时候她还没有见过林七若,自然不会往这方面想,如今想起来,那画中之人,真的很像林七若!“主子不会是对她有什么感情吧?”柳子衿蓦的问了一句,也没指望有人回答她。v手机端/
令人惊奇的是,锐影的声音再次响起,“有人会喜欢上跟自己母亲长得像的人吗?顶多是爱乌及乌罢了。”柳子衿想了想,“也是,看来是我多虑了。”所以刚才她是怎么了?她也不清楚。人都走了,柳子衿也不想继续吹冷风,关上门离开了柴房。
李牧一进门就看见林七若的表情跨了,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不知好歹!”骂完之后,自己都震惊了,他这是疯了吧,林七若怎样就怎样,关他什么事。林七若不敢说话,怕惹怒了李牧,又把她扔回柴房,只好闭口不言,充当木头人。
李牧见林七若根本不说话,气不打一处来,“这是哑巴了?”林七若还是不说话,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少说为妙,她跟李牧又不熟。难道让她给李牧道谢,不说之前被李牧踹下桂江的事,她身上的嗜血蛊还没解呢,前些天柳子衿还给她灌了不明液体,这声“谢谢”,她真的说不出口,索性继续当哑巴。
在陌生人面前,她向来话少。李牧自知无趣,也不在这里干耗下去,让林七若自生自灭。反正她喝了摄魂水,还怕她不听话吗?林七若见李牧走后,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她试探性地推开房门,果然,不出所料,锐影的身影出现在门前,声音冷冷的:“你不能出来。”
微笑是最好的保护色。林七若尴笑了两声,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只是好久都没有见到阳光了。”说完,林七若转身就回到房内,如果她再停留那么一小会儿,就会发现,锐影的神色有些黯淡,随即又消失不见。他们这些做暗卫的人,不也是好久都没有见到阳光了?他们是不可见光的。
林七若不禁有些纳闷,她手上的捆仙索被解了(虽然她自己也能解),还能有一点点的行动自由,房门也没有上锁,只不过是有暗卫在看着。难道李牧不怕她逃走吗?不对,她好像是打不过那么多的暗卫,前几天她用内力感受到这里明面上没有几个人,但是暗卫的数量可不少。除非拼个鱼死网破,不然她还真的出不去。
或者说,柳子衿给她喝的是听话水之类的,所以李牧根本就不用担心她逃跑,又或者李牧有别的打算?
细思极恐,她不敢再往下想了。自从中了嗜血蛊后,每一次动用内力,身体就感觉要炸裂了似的,她从未向任何人提起,怕他们担心。
对了,她昏迷了三天,还没有给温斯严传递消息,现在她还是提不起力气,全身乏力,也没有得到什么重要的消息,还是晚点再用传音符吧,为了养精蓄锐,先睡上一觉再说。v更新最快/
一连过去了好几天,李牧从锐影那里得知林七若这几天很安分,便觉得有点奇怪,就打算亲自去林七若。
“李牧到底是几个意思啊,好想回去。”林七若在心里默默的慨叹着。这不,说李牧到李牧就到了。林七若见到来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里还能塞下一个鸡蛋,镇定!一定要镇定,林七若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
李牧的脸黑得跟锅底有的一拼,所以他决定趁林七若愣神的时候用摄魂大法催动摄魂水。林七若的眼神逐渐涣散,没有了焦距,眼珠呈一片血红色,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刚才那么夸张了。李牧知道,摄魂水开始发挥作用了。
“你是谁?”李牧先问了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以免林七若及时清醒不受控制。
“林七若。”
“温斯严是你什么人?”李牧逐步切入正题。
“他是我的朋友。”林七若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虽然这是事实。
李牧差点没被气着,果然,温斯严和林七若合伙骗他,让柳子衿过去做妾。
“徐长封为什么在洛邑?他和温斯严不合?”李牧继续问。
“我不知道……我好久都没有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