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数千人全都眼皮直跳,杀人、废丹田、砍人手臂,他们很多人都干,但当着无数人的面,在对方已经完全丧失反抗力的情况下,很少有人这么残忍地砍人双臂。
大长老眼中尽是寒光,他话都说到那份上,江昊还是没买他的账!这是当众扇他的耳光啊。
三长老眼前更是一阵阵发黑,他阴冷无比的双目牢牢锁定江昊,废子之大仇,必报!
此子,绝不留!
江昊漫步踏下高台,高台之上,江风在地上翻滚,嘶声大叫,叫声凄惨无比。
孙长老长长吐口气:“此子戾气极盛,的确尝需打磨……婷儿,你所求之事,为师不允!”她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看问题。江湖之上,还是要个脸面的,在她所经历的场合,象大长老这样先将自己人严厉责罚,再低声下气地求人,对方一般都会买个脸,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桀骜不驯、如此不识相的年轻人。
“师尊,这是有原因的……”
孙长老手轻轻一竖,示意不必再说。
江婷胸口轻轻起伏,满是懊恼,江昊,你怎么成了一头牛?你已经赢了,何必非得做那么绝?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跳出火海了,只要你稍微收敛一点点,师尊就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你所有的困境就不是困境。
江昊走下高台,几个长老全都盯着他,当然没有一个脸色好看。
三长老自然不用说了,刻骨仇恨,滔滔江水都洗之不净。
大长老也是脸色铁青,今日贵宾在场,不便于发作,但面前之人如此桀骜不驯,当众揭露家族丑事,让家族在贵客面前大失颜面,让一名宗系天才变成废人,甚至还当众打他的老脸,让他堂堂执法大长老成为一个笑话,让他如何能忍?
江昊偏偏盯着他:“大长老,弟子另有一事相询。”
“还有何事?”大长老冷冷道。
“按江氏宗规,凡是宗系,每月均享有供奉,任何人均不得以任何理由克扣之,是否?”
“正是!”
江昊道:“那弟子就不明白了!东院供奉已经断了四个月,谁拿走了本属于东院的资源?”
“竟有此事?”大长老微微惊讶,目光扫过二长老,却发现二长老脸色不太正常,他立刻有了计较:“本座会吩咐下去,查清此事!好了,你下去!”
江昊没有动,淡淡地说:“何需日后再查?二长老是管全族资源分配的,正好在场,请二长老直接回答即可,这东院的资源二长老是按例派下去了呢?还是留在了南院?一句话的事!”
“放肆!留在南院?你是暗指本座私吞么?”二长老大怒。
“二长老何必动怒?只是澄清一个真相而已。我相信二长老德高望重,决不至于贪东院一点点资源,想必是已经配下去了,却是交给何人负责?”
无数双眼睛都盯着这一块,这江昊今天是不是太嚣张了?得罪三长老不说,现在连大长老和二长老都硬顶。
“秀全!”二长老一声大吼。
“在!”后面一队人马中跑出来一人,正是具体分派资源的管事,南院管家兼全族管事,江秀全。
“东院的这四个月资源怎么回事?可有分派?”二长老脸寒如霜。
江秀全面皮抽搐:“这……这……”
“这什么这?派了就派了,没派就没派,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么?”江昊盯着他道:“你如此为难,可是其中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这话太恶毒了,不分明是暗指长老授意吗?
江秀全全身一震:“是我的错!我忘了,请昊少爷见谅,马上送到东院。”他可不敢得罪长老,先将罪责揽过来,反正长老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江昊冷笑道:“忘了!一次可以是忘了,四次居然都忘了,可是当全宗两万人均是三岁小儿?分明是私吞宗族供奉!宗规明确规定:私吞宗族供奉,废除修为,逐出宗门。有请长老执法!”
江秀全脸色大变,抬头看二长老,他乃是受二长老的指派,有意断东院资源的,现在这么多人在场,江昊不依不饶地上纲上线,怎么办?他可是亲眼见到江昊是如何整治西院的,连三长老大长老都不放在眼中,他一个小小管事,被套上违反宗规,麻烦大了。
二长老手一抬,一掌击在江秀全的小腹,丹田破灭!他神情冰冷地道:“违反族规,依规处置!”
全场鸦雀无声!
“江昊少爷,你可满意?”二长老冷冷道。
江昊深深一鞠躬:“二长老高风亮节,大义灭亲,弟子佩服之至!”
他抱起旁边的小环,大步离开演武场,一步步走过,鲜血也洒了一路,千余人盯着他的背影,全都无声。
江昊,扬名全族!
从今日起,后辈子弟,无人敢欺!
但所有人也都知道,他不管如何逆天,都活不下去了,在场的所有长老,全都盯着他,一个宗系子弟,得罪了几乎所有的长老,而且是明目张胆地挑衅,岂有活路?
江昊、白叔带着小环回到东院,邓月娥大吃一惊,将小环扶到床上躺着,敷了药膏,小环嘴儿动动的,想说两句,但江昊的巴掌按在她嘴巴上,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将她安顿好,当然就是邓月娥的审问时间。
审问是在邓月娥房间里进行的,江昊一解释起因她就心惊肉跳,一听说上生死战台更是大惊失色,生死战台的事情江昊说得很简单,却是母亲心中最大的谜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