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女郎何在?我爹有请。”齐五公子策马而来,问道。
赵氏见此只得把姚蓁蓁教她的话,告诉了齐五公子。
齐家五郎听此,有些生气,却也只得策马离开。
“放肆,竟敢如此不把我齐家放在眼里。”这边齐公一听到齐家五郎禀报的消息,怒声喝道。
“爹,眼下怎么办?”齐五公子蹙眉问道。
“哼,通知大家,马上出发,先离开此地再说。”齐公吩咐道。
“是。”
齐家人手众多,无论是安营扎寨也好,还是撤营离开也罢,自是训练有素,一阵手脚麻利之后,大家就又洋洋洒洒的上路。
为此,众人一夜未停。齐公等人为了远离瘟疫之地,更是次日又接连赶了一天的路,直至夜间才安营扎寨般的停了下来。
这边众人刚停下,齐家女眷便都下了马车,瞬时哀怨声四起。
她们何时遭过这样的罪,坐再好的马车也经不住一直赶路啊,人都要被晃的散架了。
特别是水的问题,因为水的不足,平日里一落脚就要洗澡的女眷,这下可是足足憋了一天一夜。
姚蓁蓁特意留意过,这齐家车队一天三顿都安营休息,满打满算起来一天也就能赶个二三十里路,就这样,那些女眷每落脚一次便要沐浴梳洗一遍,晚上临睡前再洗一次。
这一天下来前前后后就得洗四次。
吃饭亦是如此,每个人吃的不多,却是每顿桌子上都要摆满酒肉,足够的铺张浪费,讲究到了极点。
可眼下,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洗澡,吃食也是用些干粮,自是不习惯到了极点,能不抱怨吗!
“女郎,可是要前去见齐公。”赵氏问道。
其实自姚蓁蓁醒来以后,她就把齐家五郎来过的消息告诉她了,只是大家一直都在赶路,所以还没来的及前去见过齐公。
“自是要去的,走吧。”姚蓁蓁说道。
姚蓁蓁与赵氏下了驴车,刘全正在支锅准备生火。
“可是姚家小姑?”迎面来了一侍卫问道。
“正是。”姚蓁蓁点头应道。
“此乃我家郎君相送,郎君说,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侍卫很恭敬的递上一盒子,那盒子是用上好的楠木订制而成,一看就价值不菲。
“敢问你家郎君是谁?”姚蓁蓁并未接过礼盒,开口问道。
“我家主子乃王家郎君。”侍卫继续保持那个递过来的姿势,解释道。
“如此,便替我谢过你家郎君。”姚蓁蓁微微欠身回礼说道:“我并未救过你家郎君性命,亦未帮过你家郎君什么,所谓无功不受禄,这东西我是不会收的。”
那侍卫听此,一时有些惊诧,这天下竟然还有拒绝公子礼物的人。想想他以往遇见的那些姑子们,哪个不是见到自家郎君便欣喜若狂,若是能与郎君对话几句,那更是莫大的荣幸,这眼前女子为何如此不同?
能够得到自家郎君相送的东西,那是多大的荣耀啊,她竟不冷不热的给拒绝了!
“女郎莫要推辞,前日若不是因为你的一席话,后果不堪设想,且既然是我家郎君送给女郎的,那自是女郎担得起这份感激,望女郎还是莫要让奴才为难。”那侍卫比初来时明显恭敬几分。
“如此,便谢过你家郎君了。”姚蓁蓁亲手接过那侍卫递过来的盒子,又转手交给身后的赵氏,这笑着说道。
“奴才一定把话带到。”
侍卫走后,姚蓁蓁便让赵氏把东西放回车上,这才又一同前往齐公的马车。
齐家车队前,熙熙攘攘,大家看着姚蓁蓁,神色莫名。看不上她的依然看不上,喜欢她的依然目不转睛。
“你来了?”齐家五郎见到姚蓁蓁,一脸喜悦的迎了上去,这姑子不仅长相出众,人也聪慧,他是越看越欢喜,越看越上心。
“五郎好。”姚蓁蓁也笑着打招呼道。
“女郎可是有什么需要?”齐家五郎问道,一副仿佛姚蓁蓁要什么他都能给她的架势。
“我是来拜见你家齐公的。”姚蓁蓁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齐家五郎听此,点头说道。他这才想起父亲让他去请过她的事。
为此,他也是觉得姚家姑子有些太记仇了。他父亲纵然一开始的时候没有给她脸面,但父亲到底是长辈,她怎能如此任性?
“女郎是个聪慧的,怎会把如此不知事的奴才留在身边?”齐家五郎一脸不悦的望着赵氏说道。
“五郎说笑了,我一个孤女,身边哪里养的起奴才。”姚蓁蓁装作不明白般,笑着回道。
“不是奴才?那她是你何人?”齐五郎指着赵氏问道。
“此乃我的乳母,更是我在这世间仅剩不多的亲人之一。”姚蓁蓁说道:“怎么?可是我家奶娘得罪了公子?”
“什么乳母?那还不是一个下人。”齐五公子不屑说道。
在这个年代,一般大户人家,没有谁不讲究主仆有别的,姚蓁蓁这般说,只会让人觉得上不得台面,想到这里,他觉得他有必要提醒她一二。
“自古主仆有别,女郎我可是都为你好,莫要失了身份,惹人笑话。”
“那是五郎的想法,我本就是一孤女,也没什么身份,更不怕别人笑话,奶娘照顾我多年,与我有恩,在我眼里她就是我的亲人,五郎若是没有别的事,我还要去见齐公。”姚蓁蓁有些不悦道。
“哎,你别生气,我没有其它意思,我只是觉得,父亲让我前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