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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新郎官的目光,众人很快便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大厅门口。
一名穿着考究的矮胖中年人,正抬手扶了扶眼镜,定睛观察着大厅里的形势——此人潘浩也不陌生,正是天阳市委宣传部的部长贾仕廉!
哟呵?老卓这家伙,够有面子的哈?居然把贾部长都给请动了!见到领导登门,潘浩心里暗暗吃惊,紧接着便见到了颇为喜感的一幕……
卓荣生本来是打算弯腰伸手搀扶李正飞的,猛然见到贾仕廉登门,他又直接直起腰来,满脸喜庆笑容的迎了上去,留下手伸到一半的李正飞在地上一脸无措。
至于其他人,眼见单位最高领导现身,当然也是齐刷刷的行注目礼,恨不能都凑上去和领导握手致意、混个脸熟。
而白文静就更搞笑了,她原本是想去搀扶李正飞,可跑到一半发现领导来了,竟然也止住了脚步,低头看了男友一眼,接着便无比乖巧的立在了原地,冲着大门的方向露出了甜甜的微笑,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跟她毫无关系一般。
如此众生相被潘浩看在眼里,难免又在心里暗自感叹当初离开这里的正确:见到领导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每个人都戴着面具过日子,累不累啊?
这时候,贾仕廉已经和卓荣生握手寒暄完毕了,说了一些恭喜的话,送上了来自领导的一份“关怀”。卓荣生千恩万谢,亦步亦趋的想把领导引进礼堂贵宾席落座。不过此时李正飞还一脸痛苦的躺在地上,贾仕廉自然不会视而不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贾仕廉瞥了一眼李正飞,眉头微微皱起,“这不是外宣办的小李吗?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还不小心摔倒了吗?”
李正飞听闻领导关切询问,只当是找到了更大的靠山,便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理了理衣衫,抬手愤愤然指了指潘浩:“领导,我是被这个家伙给踢倒的!请领导帮忙评评理,咱们好端端的来赴宴,却被一个小记者给当众殴打,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人家不知道会怎么说咱们市宣呢!”
言语间,隐隐有将贾仕廉一军的意思,潜台词仿佛是:领导哎,我可是你的兵,现在被人打了,你要是不出手摆平,人家可要把你看扁喽!
贾仕廉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心里颇有微词,却还是按捺住性子,顺着李正飞的手指看了一眼潘浩。
潘浩和当年的大领导四目相对,从对方目光中,看出的却是一丝疑虑和陌生。
确实,自己在机关单位工作时实在是太低调了,虽然工作能力出众,却从来不往大领导跟前凑,贾仕廉不认识他倒也不奇怪。
听李正飞说潘浩是记者,贾仕廉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知道,自己主管的是宣传工作,媒体记者自然在他管辖之内,如今记者和公务员发生纠纷,他若是有意偏向任何一方,都有可能被人挑出毛病来。
这对位高如斯的他来说,是不能容忍的失误。
出于谨慎,贾仕廉并没有忙着帮下属出气,而是耐心问道:“这位小同志,你是哪家媒体的记者呀?为什么和李正飞同志发生冲突呢?”
没等潘浩开口作答,李正飞倒是不乐意了:领导凭什么对他这么客气啊?还问他为什么和我发生冲突?娘哎,明明是他动手行凶,咋就轻描淡写的说成冲突了?
一边吐槽,李正飞一边抢先答道:“领导,这家伙叫潘浩,以前就在我们办公室工作,后来被调到市传媒集团妇女报锻炼,不知道这家伙走了什么后门,现在居然进了天阳都市报上班……”
三言两语介绍完,李正飞还不忘添油加醋:“他是我女朋友白文静同志的前任,我猜他刚才应该是出于嫉妒,所以才故意找我们茬,我跟他理论了两句,他就动手打人了!更可恶的是,他居然滥用职权,威胁说要报道我们‘耍官威’——您说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贾仕廉一脸严肃的听着汇报,脸色变得越发凝重。
这时候,白文静眼珠子一转,猜测形势对潘浩极为不利,当即决定补上一刀,便插话道:“领导,这种媒体里的害群之马,居然蠢到主动往枪口上撞,您要是不下令好好处罚他,他们估计会当咱们市委宣传部都不存在了吧!”
“好了,你们两个说完了没有?”整个大厅里的其他人都在专注看热闹,大家屏息凝神,就听见李正飞和白文静二人一唱一和,终于,贾仕廉似乎也是听够了,出言制止了他俩的控诉。
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潘浩,贾仕廉冷峻严肃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潘浩从他的目光中,也解读出了几分尴尬之色。
“潘浩同志,真是抱歉,我贾某人疏于管教,这两个年轻人行事莽撞没规矩,一定是冒犯到了你,还请潘浩同志看在当初同僚一场的份上,就饶过他们一次吧!”
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在紧盯了潘浩几秒钟之后,贾仕廉竟然没有半个字是在帮下属出气,反倒堪称卑微的开始道歉,甚至还不惜“套近乎”帮李正飞和白文静求了个情!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不仅吃瓜群众们一片哗然,李正飞和白文静也是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连潘浩也是吃了一惊,眼见贾仕廉的满脸堆笑的说着好话,他好半天才回过味来:对了,我在报社的工作情况,李正飞这帮饭桶肯定是不关心的,但贾仕廉毕竟是身居要职,省宣的文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