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尺素在医院里一躺就是五天,五天来荆泽天一次都没有出现,倒是那个被她在包房里差点用强的客人提了一篮子的水果来看望。
她坐在床上,歪头看这个白到让女人都有几分羡慕的男人,白尺素扬着眉吹了一声口哨,取笑他一表人才还会去夜总会那种地方。
她哑口笑,心情突然非常的好,就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根烟给自己点上,而后问道,“叫什么?多大了。”
面前的男人一起身,直接把白尺素手里的烟夺了去,往脚下一扔给踩灭了。
这速度快的以至于白尺素脸上讥讽的笑容还没有散去,就楞在了那里。
四目相对,男人把手插进了裤兜,白尺素发现他其实很帅,而且狭长的一双眼睛和某个人有几分相像。
他说,“我叫尹凉湩,虽然你化了很浓的妆显得年长,但你得喊我一声哥哥。”
白尺素唇角微动,不屑的哼出了一声,她倔强的再次摸出烟来,结果又被尹凉湩抢走了。
“别装了你,那天的事儿我知道你是被人用药,逼不得已。”男人平静的说。
不知道为什么,白尺素微红了眼眶,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她突然喊了一句,“你算老几呀你,你凭什么管我?!”
“我什么都不凭,一面之缘只是想来看看你。”
白尺素一起身就推开了床边的尹凉湩,“马上给我滚,我用不着你在这给我同情,我不是哪种女人啊,我tm就是夜总会的一个小姐,嫖客提着水果来看小姐,你也不是什么善人!”
尹凉湩上前想要阻止她的疯狂,结果又被白尺素用力的推了一下。
男人情急,一下子抱住了白尺素的头,他用力的和怀中女人互挣,并强势的说道,“别动,你手上针头在流血。”
病房里有几秒钟的安静,而后隐隐的传来了女人的哭声。
白尺素的眼泪很快湿透了尹凉湩的衣襟,想止却止不住,最后变成了放声大哭。一个素不相干的人都能看穿她的心思,为什么她最爱的男人却口口声声喊她贱人?
她流着泪,倔强的再次推开了身前人,“走吧,我们只是陌生人。”
看她拢着肩膀坐在床中央,柔弱的经不起一阵微风,尹凉湩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她,一个脆弱在心里的女人。
他点点头,然后转身要走,却在门口的时候顿下了脚步,回头时尹凉湩舔着唇畔说,“那晚,我有心动,你是我有感觉的女人。”
他一拉门快速的离开了,与此同时,荆泽天向后望着什么走进了门。
白尺素看见荆泽天的时候,一拉被子把自己藏进了床里,她在被子下快速的抹掉了脸上的泪。
她不想在荆泽天的面前表现懦弱,因为她知道感情从来都不是求来的。
白尺素窝在被子里听见荆泽天隐隐约约的说,“别装了,给我起来。”
女人刚探出头,一张纸就飘到了她的脸上。
荆泽天面无表情的站在床边,“签了这协议,我定了下午两点的飞机,送你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