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看着来了外人,孔侑自然不开心了。
有人问,他语气生硬的敷衍道“郡主自从来到西府,就一直强调,凡任何事都是有能者居之,郡主她,既然身为首帅,必然功法过人,不然绝对不会说,尧陵没有练到家,如今,我孔侑不过是想要和郡主请教请教,到底什么才叫做到家。”
这话果然说的挑衅意味十足,竟然觉得云瑶能做到西府首帅的位置,并不是因为她有真才实学,而是因为她单纯的郡主身份。
此等已经不是藐视云瑶这么简单了,情节严重一,可以说成是公然藐视皇族。
虽然云瑶不是真正的云瑶,这皇族的颜面也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他能这样说,针对的自然还是云瑶。
云瑶相信,孔侑的想法不仅仅是他,包括许多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并不曾被逼到孔侑的地步,所以无人敢说。
如今孔侑一问,算是问出众人的心中所想。
但凡云瑶有一失误,势必都能被放大。
云瑶自己到是没有关系,但是此举,若是让十六军的参将都从心底里看不上她的话,对往后的战事皆有很深的影响。
她自然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有一发生的可能。
“那我到是想问问,孔参军想要怎么请教”
但凡是熟悉云瑶的人,必然是能看出来云瑶现在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只不过这十六州的参军,能看出来的也就甘州参军刘伯成。
只不过,刘伯成现在不在这边,所以这在场的参军也没有人能提一两句的。
其实这样也好,毕竟云瑶想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不是一两天了。
孔侑也知道云瑶不高兴,按理来说,这样的事情安在任何人身上,只怕都不会开心,又何况是云瑶这样的身份。
只不过,开弓没有头箭,他方才已经说了那样的话,所以再后悔也就没什么用了。
眼下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真的让云瑶认识到自己错了。
不管如何说,只要能让云瑶低头,这件事也就算完了。
“郡主说尧陵箭术不到家,那就是代表,郡主的箭术一定超群”
云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来是这个事情上等着揪她的错处呢。
“怎么,是你孔参军想要跟我比试,还是让你这手下跟我比试呢”
“当然是郡主选。”
“这个大可不必纠结,我既然同意跟你比试,那必然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见云瑶还是不肯低头,孔侑一时间差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许久,才缓缓说道“既然郡主信心十足,那就与我们两个都比试比试吧”
魂州参军齐辉笑了笑,“我说孔参军,你这箭术难道还能和尧陵相提并论依我看,郡主只要能胜了尧陵,和你比不比的,都无所谓。”
顿了顿,继续也道“怕不是孔参军已经忘了,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了吧”
对于这个原因,云瑶略有耳闻,来西府之前,她所翻阅的资料显示,早年间,永州是上八州,而老统帅退位之后,永州便一落千丈,现如今,已经有许多年不曾在上位了。
这中间,确实是少了一个人,此人正是孔侑的父亲,永州上一代统帅。
按照刚才魂州参军的说法,孔侑的父亲之死,貌似就是在阵前与敌军将领比试箭术,但是输了。
此等奇耻大辱,自然除了本人家属之外,就沦为了其他人的笑谈。
云瑶不得不头疼,这西府十六洲真正的隐患,其实都在内部争斗,西府兵强马壮,地域辽阔,物产丰富,资源数不胜数,若是彼此之间没有矛盾,在任何的困难面前都能抱成了一团,还有什么敌人是不能克服的
云瑶的前路,漫漫无期,她这次来,不仅仅是平息战乱这么简单,重要的也是,彻底解决西府的后顾之忧,并且发展可用之才给裴鸣风。
她自然要完全解决西府的问题,才能腾出手去发展可用之才。
“我警告你不要欺人太甚”
孔侑额上青筋爆起,看的出来,如果不是因为云瑶在场,只怕两边早就已经打起来了。
“我有说错什么么孔参军你不能因为我说的是实话,就和我置气啊。”
眼看这不制止就要出大事了,云瑶适当的开口,“行了,能少说两句,就别说话了。”
云瑶既然都已经发话了,那两边自然都暂时将矛盾搁置。
云瑶脸色并不是很好看,毕竟在高层里有这样的矛盾,着实是可笑。
“我们先说方才的事情,既然想要跟我比试,那么就先说比试的事情。”
其实孔侑多少有些后悔,他们永州势力并不算多好,得罪云瑶确实算不得什么明确之举。
方才,只怪他太冲动了。
“郡主,方才是末将太冲动了,希望郡主不要跟我们一般计较。”
他自然要道歉,纵然心里不服也没有关系,毕竟云瑶是郡主,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参军。
云瑶想要做的事情,以这个比较才算得上是起,自然不是他想不比就能不比的。
她必须要教训他的狂妄,但是一码归一码,他所受的屈辱,等她教训他之后,自然也会帮他讨公道。
云瑶的良苦用心,孔侑自然理解不了。
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是骑虎难下,不比也得比了。
他现在倒是不像刚才那样急功近利,急于赢过云瑶证明他们有多厉害。
但是输了,似乎也不太好看。
他现在才发觉,是自己给自己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