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政和李牧从车厢里探出头来一看,咦?路中间那是什么东西?
待马车靠近时才看清楚,路当中不知何人堆起了一个雪人,更奇怪的是,雪人的头顶上还插着一把青铜剑。
马车在距离雪人约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李牧跳下马车,径直走了过去。
突然,从路两旁闪出一伙人来,只见这些人都是长相奇特,仔细一数,刚好七个。
李牧厉声喝道:“你们什么人?难道是这附近的山贼,想要截道不成?”
对面走出一位年纪略大之人,看似是个头领,一张阴森森的脸上毫无表情道:“你就是那个赵国的李牧?湛卢剑是否在你小子身上?把剑留下,爷爷我或许留你一条性命。”
李牧一看对方来者不善,从背上取下湛卢剑道:“你家爷爷便是李牧,湛卢剑在此,有本事的自可取去,我倒要看看尔等的能耐。”
对面七人一阵大笑,为首那人道:“娃娃,今日便教你和那个姓吕的死在这里。”
陈政一听还有自己的事儿,下车走到李牧身旁道:“尔等究竟什么人?”
“哈哈哈哈!”从那七人身后又闪出一人,只见此人长发垂肩,一只眼睛被黑布斜着包裹着,另一只眼睛露着凶光,直直盯着陈政:“他们是我请来的人。”
诶?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陈政再一辨认,哎呀嘛,这不是赵郝又能是谁呢!
“赵大人,怎么是你?你的眼睛怎么了?你是不是看加勒比海盗看多了?”
赵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陈政:“你你你害我没没了牙,又射瞎了我我一只眼睛,这笔账怎怎么算?”
“你眼睛瞎了跟我有啥关系?”
“太太子府外,你小子放放箭前还喊了一声对对不住了,你的声音就算我化成灰也认得,你还有何话说?”
陈政惊道:“原来那个在太子府外惨叫一声的人是你?你没事儿跑那儿干啥去了?我可不是有意的,这完全是个误会。”
“看你快死了,不妨告诉你,那日士仓带我藏在太子府外,正等你出来找机会一箭射死你,结果被你小子射瞎了眼睛。”
“诶?范丞相不是已经让咱俩握手言和了嘛,你怎么跟士仓那个老东西搅合到一起去了?你可别听他的,他是想借你的手杀我,没准儿你杀完我,他就会将你灭口也说不定。”
“少废话。今日有关东七怪在此,你小子休想活活命。”接着,赵郝一指那个雪人:“这个雪人就是你小子的下场。我的牙被你拔光了,眼被你射瞎了,可我还有舌舌头,今日我要用这把剑喝光你小子的血,以解我心头之恨。”
“我又不是郭大侠,你又不是裘千仞,你没事儿喝我的血干什么玩意儿。”
“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陈政摆手道:“你说的那也是补偿的偿,又不是品尝的尝,你不当海盗船长了还要当吸血鬼是咋地?”
“我就是要用你的血喂饱我这把剑。”
赵郝从雪人头顶上拔出剑来,伸着舌头就要往上舔,陈政急忙伸手制止:“别!”
陈政的“别”字还在山谷中回荡,赵郝的舌头瞬间跟青铜剑粘在了一起,只见赵郝痛苦的拿着青铜剑,却再难以将北漂修鞋匠和北漂小保姆那如漆似胶的小两口分开。
赵郝拿着剑连蹦带跳地说不出话来。
整个山谷安静了!
陈政对关东七怪道:“他赵郝想要了我的命,我倒是能理解。可我李牧兄弟和湛卢剑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
七怪中又走出一位道:“我们就想拿湛卢剑当烧火棍子,你管的着吗?”
好吧,话不投机半句多,开整!
李牧向前一步道:“那就亮亮你们的本事吧?”
哪知这七位还真不是盖的,一个个都自称坑蒙拐骗无一不通、烧杀抢掠无一不精,而且还各有各的绝活。只见人家老大伸手就举起了路旁的一块巨石,老二趴在地上能听到十里开外的马蹄声、爬在树上能看到十里开外的小兔子,老三光掉膀子就拿剑在自己身上砍来砍去、也是毫发无伤,老四不知从哪掏出个道具、表演起了口喷烈火,老五竟有飞沫伤人犹如口吐飞刀的本领,老六身形灵巧地翻了几个跟头、冒出一股烟儿不见了,老七在那儿指指点点、念念有词,号称能不战而伤人于无影无形。
陈政也是乐了:“本来以为你们是江南七怪的路数,现在才知道,你们是来找爷爷的吧?你们是不是把爷爷给整丢了?其实我就是你们的爷爷,是蝎子大王把我变成了这个样子。”
“吕大哥,还跟他们啰嗦什么,看我的!”李牧说完便冲了上去。
后面的几个韩国队员也拔出剑来准备大干一场,被陈政挥手制止了。
当看到七怪中的老五准备攻击李牧时,陈政确是急了:“我说你个老五,你那招式算个什么本事,我可见过大街上遛弯儿和骑车的人随口就会你这一招,顺风都能刮别人身上去,这可是最不文明的行为,是一种原始、粗鲁、没教养的表现,你这样跟随地大小便是一个意思。”
正在李牧和七怪纠缠不清之际,七怪中的老二突然喊了一声:“窑变!”
只见这位将耳朵贴在地上不动了。
老大举着石头道:“什么蔓儿?”
老二道:“起烟儿了!”
老大示意自己的弟兄们停止攻击,从身上掏出一个金饼子扔到赵郝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