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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驿馆门前,陈政一行即将启程。
陈政从身上掏出两个金饼子递给了荆锤,教他送到李斯的家中,约定在上蔡城的南门外会合。虽然那两个金饼子是给李斯提供的盘缠,也只能拿修补院墙作为借口。
也许李斯这会儿正在将哪只倒霉催的仓鼠和哪只撞大运的厕鼠倒腾地方呢?!
陈政和李牧各骑着一匹马,领着后面的车队,缓缓向南门而去。
李牧扭头看着陈政:“吕大哥,昨晚与那粮仓小吏临别之时,大哥曾有一言相赠,不知可还记得否?”
陈政笑了笑:“昨晚我说了那么多,老弟怎得只记住了一句?哈哈哈哈!”
“记得大哥在出门时曾说:身体和灵魂,必须有一个在路上。不知此句出自何处?”
“youcaneitbeontheway。听得懂不?!年轻人不能胸无大志、贪图安逸,而当放眼天下、志在四方。一个人,若是才华支撑不了梦想,那就应当多读书;若是环境支撑不了野心,那就应当多努力。读书多了,做人的格局自然会放大;努力够了,上天终会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其实,一个年轻人只要人品好、够勤奋、多努力,运气就会逐渐积攒起来,霉运也会慢慢散去,所谓越努力、越幸运,破万卷书、行万里路,修炼好自己,其他的交给时间便是了。”
李牧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说话,忽听前方传来阵阵嘈杂声。
走近一看,只见上蔡城南门边的城墙上悬挂着两个悬赏告示,告示旁站立着七八个手持长戟的楚国兵士,十几个百姓正在告示前指指点点。
骑在马上的陈政和李牧看得真切,那两块麻布上分明画着两个面目丑陋、獐头鼠目的头像,其中一个头像下面写着“武松”二字,另一个下面画着几个叉。
一个兵士对着围观百姓喊道:“尔等看仔细些,这两个人可是无恶不作的要犯,景阳将军可是说了,哪个敢私藏要犯定斩不赦,谁若是提供线索或是抓住此二人,可是重重有赏。”
城门口处,几个兵士把守着城门正在挨个辨认着,就连过路行人背上的包袱和挎着的篮子也要搜个明白,几头牲口和几串铜钱被当作嫌犯扣押了下来。
李牧挥手招呼车队停下,对陈政低声道:“大哥,看来前面那些人是冲着咱们来的。”
陈政轻笑道:“我还以为到宋朝了呢!没想到景阳冈上的老虎追到这儿来了。你且拿出咱们的通关文碟,再给他们些吃酒的铜钱,只管通过便是。”
李牧翻身下马走了过去,与城门内一个军官打扮的人交涉了一番,那军官将一串铜钱揣进怀里,看了看陈政和后面的马车,挥手招呼两个兵士走了过来。
“把箱子通通打开!”那军官吆喝道。
赵国特种兵们纹丝未动,等待着陈政的指示。
“呀呵?都是聋子还是咋地?爷再说一遍,把箱子通通打开!”
陈政下马拱手道:“我商,还望行个方便。”
军官上下打量了一下陈政,不屑道:“看你这身寒酸样儿,还敢说自己是什么客商。”接着朝城门口方向指了指:“看见了没?我们也是公务在身,奉命捉拿要犯,若是那两个要犯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我们爷们儿们就得要饭去了。”
陈政一看,得!还得让金饼子显灵。
那军官从陈政手中接过一个金饼子后立刻变了模样,笑容可掬道:“公子慢走,下次再来!”接着忽然一愣:“咦?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公子呢?咋一时想不起来了呢?”
陈政笑了笑:“你若是西门大官人就肯定认得我。”
“诶?你咋知道我以前守西门呢?莫非咱们真的见过?”
陈政心想,你还叫个西门吹雪还是咋地?!
正在这时,荆锤骑马赶了过来,看着陈政不解道:“咋主人还没走呢?整啥呢这是?”
“遇见个熟人说会儿话不行吗?!”
“主人你看!”锤子突然往前方一指:“那个人长得咋有点儿像主人呢?”
陈政一双愤怒的眼神看着锤子。
“哎呀你看,一瞪眼睛更像!”锤子又伸手指了指另一幅画像:“咦?那有点儿像李哥呢?”
陈政确是急了:“瞎说啥呢?你眼瞎呀?!”接着朝锤子挤了一下眼睛道:“我教你给郡守大人的东西送到了?”
“郡,郡,郡守?”
“这位西门大官人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哦,是,送到了。”
“郡守大人可有什么话?”
“他,他,他说…,说…”锤子急了一头汗,也没说出所以然来。
“亏你还跟了我这么长时间,连个话都说不利落。”
“我,我,我见了当官儿的就紧张。”
“前些日在春申君府里咋没见你紧张呢?”
“我…,我…”
那军官自从听见“郡守”两个字身子便矮了半截儿,当听见春申君的名号后两腿一软,就差瘫到地上了,还不放行更待何时?!
……
出了上蔡城,行走在郁郁葱葱的田野之间,看着周围一派生机盎然的自然风光,陈政的心情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一旁的李牧提醒道:“大哥,如今楚国正在四处缉拿你我,若继续深入楚国腹地,怕是要横生诸多枝节。况且秦军早已整装待发,万一在我等返程之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