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今日也是累了,信陵君不要怪老夫失礼。送客!”楼缓竟由人搀扶着转身走了。
那些家丁却站着没动,只等着魏无忌的反应。
魏无忌心有不甘,又将马厩扫视了一遍,还是摸不着任何头绪。
这时只听墙外传来一个人的声音:“笨蛋!草垛子。”
楼缓听到墙外的声音,瞬间转过身来看着那些家丁命令道:“墙外什么人?还不快去抓住他?!”
家丁们也是慌了,一窝蜂般向外跑去。
楼缓见魏无忌正在看着马厩旁的草垛子发愣,断喝了一声:“笨蛋!草垛子。”
墙外又传来一声:“老家伙,别学我说话!”
那些家丁各自摆着奔跑的动作凝固了,啥情况?到底是出去抓人还是守着草垛子呢?
魏无忌向两个随从使了个眼色,那两人心领神会,朝草垛子走去。
“给老夫拦住他们!”楼缓挣脱了人工智能双拐,用一只手指着那两个魏国随从。
这次双方也不单挑了,直接就是少数不服多数、多数欺负少数,抡着青铜剑,开整!
两个魏国随从将魏无忌护在身后,魏无忌一看楼缓:“哎呀?老先生这不是没病嘛!没病走两步呗?”
楼缓一挥手道:“把他们先给老夫拿下!”
一个家丁也是有点儿蒙圈:“到底是拦住他们还是拿下他们呀?”
楼缓被气得晃了两下道:“你,你,以我最后说的为准。”
哪知墙外面又传来一句:“嘿嘿,老家伙立遗嘱呐!”
家丁们再看楼缓,竟齐声呼喊起来:“哎呀嘛!楼大人又抽了,快扶住楼大人!”
只见楼缓一条胳膊弯曲着,脑袋一歪,嘴角也斜了,口中冒出些许白沫来。
现场一片混乱起来,刚才扶着楼缓那两人急忙托住这位战国大咖,照着人中穴一通狂按。
家丁们也都围拢了过去,其中一人道:“楼大人不是一听见吕不韦这三个字就抽抽嘛,怎么方才没有听见吕不韦这三个字就抽了呢?”
这个家丁的话音刚落,楼缓像被电门击中一般混身抖动起来,嘴角又喷出一口白沫。
旁边一个家丁忙制止道:“你小子明知道楼大人不能听见吕不韦这三个字,你还念叨个没完了,你知不知道方才你说了两遍吕不韦?”
又一个家丁骂道:“你们俩有完没完,你还说别人,你小子方才也说了两遍吕不韦,你要是再提吕不韦这三个字,还让不让楼大人活了?”
其他家丁附和道:“有理,有理!”
此时再看楼缓,估计是白沫吐完了,开始吐起了绿水儿。
家丁们都长出了一口气:“怎么样?咱们不提吕不韦这三个字,楼大人不吐白沫了吧!”
家丁们身后的魏无忌此时可怜起楼缓老先生来,心想,这老家伙摊上这些家丁,也活该把胆汁儿都吐出来。
魏无忌挥手走向马厩旁的草垛,那两个随从抢步向前查看起来。
“咦?怎么有四只脚呢?”一个随从在草垛子里有了发现。
待把覆盖在外面的草料拿开,却见里面藏着两人,都被五花大绑着,眼睛上蒙着布,嘴也被塞得严严实实。
魏无忌一眼就看到了陈政背上背着的竹简,果然是自己的吕大哥,急忙从身上掏出鱼肠剑走了过去,割断绳索,又拿掉了陈政眼睛上和嘴里的布条。
自打魏无忌在马厩附近左右徘徊,陈政就听到了动静,刚才虽然是看不见、说不出也动弹不得,可外面的过程也听得清清楚楚。
“无忌老弟,哥哥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一行泪水再次浸湿了陈政的脸颊。
魏无忌也是颇为激动:“吕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若不是有人暗中相助,你我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呀!”
两人正说着,忽听一旁传来微弱的“唔唔”声,扭脸一看,哎呦?这儿还绑着一位呐!
魏无忌再次拿起鱼肠剑给那人松了绑,却见那人五十多岁的年纪,穿着粗布衣裳,一副清瘦模样。
“吕大哥,这位是?”
陈政把那老翁扶起来,一边帮那人摘掉头上的杂草,一边说到:“唉!也怪我,无缘无故连累了这位老人家,我们也是素不相识呀!”
魏无忌一脸惊愕道:“吕大哥,你和他素不相识,就被一起绑在这草垛子里,怎么个情况呀这是?”
那老翁呵呵一笑道:“我和这位小兄弟也是有缘,不然怎会一起绑在这里。哈哈哈哈!”
魏无忌惊讶地望着这位老翁道:“这位先生逢此一难,还能开怀大笑,定不是凡人呐!在下魏无忌,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那老翁一摆手:“什么高姓大名,我只是一个山野之人罢了。倒是信陵君的大名让老夫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魏无忌见这位老翁不愿说出姓名,也不好追问,谦恭地拱手施礼道:“不敢,不敢!”
“你们三个聊得挺愉快嘛!把我们楼大人差点儿气死,一个个都跟没事儿人一般。嘿嘿,今天若不替楼大人出了这口气,我们弟兄怎么对得起楼大人的知遇之恩?!”
陈政和魏无忌扭脸一看,已经不见了楼缓的影子,估计是被人抬走了。眼前十几个楼缓的家丁都手持兵刃,拦住了去路。
没等魏无忌发话,那两个随从就冲了上去,一言不发就开干。
本来若是一对一,哪怕是一拖二,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