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遇到不得不上的大型活动,而身体却有问题的时候,就会用到公司的特效止痛药。
只在那一段特定的时间内,效果明显。
过后就是越加极致的痛苦。
莞尔是迫不得已,吃了两颗。
除开腹部还有些隐隐的疼痛外,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了。
咬咬牙,还能跳舞。
周老师在练习室等她。
周老师是以前公司的艺人,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被迫走下了舞台,之后,继续留在公司任职。
她一直很看好林莞尔。
所以这一次,在不可能的情况下,依旧破例为她争取了这个机会。
她说,时间的沉淀对一个人固然是好,但她不希望时间和等待,磨灭了林莞尔身上的棱角和锋芒。
她希望看到她,在舞台上闪耀。
“虽然时间紧迫,但没有什么不可能。”周老师说完,就打开了音乐。
她看出了莞尔脸色不好。
但她不会说一字半句,劝说,或是安慰。
因为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不怨天,不尤人,只问心。
在这个残酷的地方,最廉价,也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于是那个晚上,练习室的灯,又开到了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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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陆漉进到教室的时候,莞尔正趴在桌子上。
他的脚步声不轻不重,正好是走过来能让人听见的程度。
可是莞尔一动不动,就跟没有听见一样。
陆漉站在旁边等了两秒钟。
依旧没有反应。
他也不想说话,直接从后面跨了过去。
然后,拿出书本。
不小心碰到了林莞尔的手臂。
指尖一软,是记忆里熟悉的触感,热乎而温暖的,引得心尖一颤。
他一愣,飞快的收了手回来。
手指握住,目光强壮镇定。
可是林莞尔并没有反应。
她不像是睡着了。
一手紧紧抓着桌沿,几乎要将桌子扣出个洞来,那桌子上的木渣子都是已经掉了出来。
陆漉看了一眼,别过了头去。
莞尔现在意识都已经不清醒了。
药效过后,双倍的极致痛苦,噬咬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而过量的运动后,是雪上加霜,更为严重。
她紧紧的埋头,不想让陆漉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狼狈的,可怜的林莞尔。
她想,只要捱着,再捱捱就能过去了。
莞尔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
可是接着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让她没有了再去思考的能力。
感觉像过去了很久,又感觉才一会儿。
老秦过来敲她的桌子。
“......林莞尔,林莞尔。”叫了好几声,莞尔才感觉到了一些声音。
老秦以为她在睡觉,就便扣桌子便说道:“要是困的话,就起来站一会儿。”
莞尔的手指扣的更紧。
咬着下唇,好一会儿,她才颤着腿,慢慢站了起来。
身子都还未站直。
实在是已经不行了――
当即间腿一软,瞬间失去所有意识,眼睛闭上,身子往下倒。
陆漉眼疾手快,把她捞住。
“老师,我送她去医务室!”陆漉来不及和老秦多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冲出了教室。
老秦站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
眼前的座位已经空了。
这时候是早上七点,医务室的老师才刚刚开门。
陆漉抱着人往里冲,然后把人放在床上。
她面色惨白,衬上原来的肤色,简直是可怕的让人触目惊心,而牙齿还咬在下唇上,隐隐渗出了血丝。
这是已经痛苦到了何等程度。
“老师,快过来看看。”迟迟不见有人,陆漉起身喊,催道:“快点!”
那老师手忙脚乱,手上东西随便扔在了一边,又被他催,着急了,走过来差点绊到。
“小伙子,你急什么?”
这是医务室的实习女老师,二十出头,刚刚大学毕业。
她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边去拿药,一边说道:“宫寒还吃那些止痛的药,药效那么大怕是不要命了。”
“先打一针,再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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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尔醒来的时候,还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
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你醒了。”实习老师见她醒了,走过来,问道:“还疼吗?”
莞尔点头。
怎么可能不疼。
“你男朋友给你接热水去了。”实习老师见她神色疑惑,就解释了一句。
男朋友?
莞尔虽不清楚谁送她来的,但也赶紧解释:“不,不是。”
“我都了解。”实习老师朝她笑了笑,一副我懂的样子。
那么着紧送来,又照顾周到的,难道还能是普通的同学?
莞尔想着她一定是误会了,想再说什么的时候,陆漉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手上拿着个玻璃杯,里面装着半杯热水,另一只手上,拿着几袋药。
看见林莞尔醒了,他一言不发,就是走到床边,把玻璃杯递了过去。
还有药,也连着一并给了她。
莞尔默默的喝了下去。
她其实没有想到,陆漉会在这里。
喝完后,她将杯子放在一旁,张了张口,想说话,陆漉已经先开口了。
“林莞尔你脑子是不是有坑?”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意。
莞尔被他一下子这么一句给吓住了,话堵在喉咙,说不出来。
陆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