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江建筑公司的全称是“滨河市恒江建筑工程有限责任公司”,它是滨河市唯一的一级施工企业,主营工业与民用建筑,水电消防安装,兼营公路、桥梁、涵闸、港口、码头工程建筑、装饰装修、工程设计,资产总额达八千多万,其旗下仅工程建筑一项就有五大施工队伍,唐朝晖所带领的包括龚志跃、舒姨在内的队伍既是其中之一。
“姚律师,你可能还不知道”舒姨神情怪异的说“唐朝晖就是恒江建筑总公司旗下的建筑承包工头,讲得明白一点,我和龚师傅在辞工前亦是恒江的员工,这天下怎么这么小呀?绕来绕去怎么又回到恒江来了?下午的会面我去合适吗?”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胡琳亦来了兴致“想想还真有点巧。舒姨,现在您的地位可不同了,您要记住,在您的背后有我们,您想想以金帝这样一家全国闻名的大型俱乐部也对我们另眼相看,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再说我们也非等闲之辈,我们正在办理一些手续,以我个人的预计,由林磊这个形象所衍生出来的各种无形资产就有可能突破亿元大关甚至更多,您可不要小瞧了自己呀!”
舒姨被她们说得兴奋莫名、憧憬无限的说“真的吗?那我的后半生可就有了着落啰!石头这孩子,当初我怎也想不到他会这么有出息,那时他打着一把破旧不堪的雨伞,大雨透过伞上的破洞仍把他淋了个湿透,他和刘洋到工棚里来领工具——”
虽然已经听舒姨说过了这段经历,胡琳仍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舒姨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不忍去打扰她。
“我这是怎么了?姚律师,你别几然道“无缘无故的啰嗉了半天,我想过了,为了石头,再大的场面我也敢去闯一闯,我现在就回去化化妆,做做准备。”
胡琳笑了,说“您去吧,我等您来。”
舒姨走后不久,龚志跃和崔俊两人一脸颓丧的回到了租房。
胡琳一问,才知道申请办理“乾石地产”的事在房管局卡了壳。
龚志跃大发牢骚的说“他们先是说要等局长批示,今天则干脆说局长到外地开会去了,这简直是在唬弄我们嘛!”
倒是崔俊见多识广,他笑着劝道“没关系的,我们可以先把这事放着,尽量把其它手续办齐后再回过头来处理。龚师傅,其实这还不算麻烦呢!我以前在外地就有过来回十几趟都没把事情办成的经验,虽然说办公司是我们自己的事,但总归是我们去求人家,求人帮忙的事不见得一两次就办得成的。”
胡琳灵机一触,说“何不打个电话给胡老板,告诉他这件事,看他有没有办法可想呢?毕竟他在本地经营了这么多年,门径比我也要熟些呀。”
“不错”一语惊醒梦中人,崔俊立刻拨通了王乾的手机“胡老板,我是广福,您好——”
这几天王乾一直紧守在大金路的店铺不敢稍离半步,不出所料,一拨一拨的记者来了,然后又带着各自的收获满载而归。
王乾暗暗在心里算了算,短短的两三天时间,就有前后六批记者找过他,几天下来,他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的经验可谓是越来越丰富,回答记者的提问也愈来愈得心应手。
认真的听完崔俊打来的电话,他心里也没个底,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找到了张万程“张主任,请问您在房管局有没有熟人?”
张万程也被记者缠了个焦头烂额。
由于金帝对外宣称是他介绍林磊到金帝踢球的,所以记者对他的采访真可谓是不厌其烦,所有的细节都要让他详细介绍,久而久之,他和王乾编好的那套说词竟象是在他脑海里生了根,连带市足球队教练周建新也因为要跟他瞎掰,亦把说词记了个倒背如流,而且他一想起李长林曾说要对自己做人事上的调动,他心里就美滋滋的乐翻了天,他知道,这种调动将意味着自己的仕途将更上层楼。
这刻他心情大好,却突然听到王乾提起房管局,略怔了怔道“熟人倒是有几个,不过关系不是很深,都是点头之交,胡老板,你怎么突然问这些?”
因两人经常在电话里交换应付记者的心得,因此距离也拉近了不少,所以王乾亦没隐瞒,把自己和林磊合伙办公司的事告诉了他,说“其他都很顺利,就是在房管局这一关遇到了困难,所以我想托您找找关系。”
张万程自是一口答应“你先别急,让我替你想想办法,许妈妈还好吧?”
王乾知道他既然答应下来,一定会尽力帮忙的,况且事情急也急不来,只有暂时放下,说“她很好,前几天她在家里装了部电话,有什么事总是先打个电话找我商量,总算没出什么纰漏,我想这些记者们该做的事都已做了,是该各自回家的时候了吧?”
张万程嘘了口气,说“是啊!这几天我可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唉,这些记者们不愧是提问的高手,有好几次我都差一点说漏了嘴,这种担心受怕的日子不过也罢!”
王乾满怀歉意的说“石头的事给您添了不少麻烦,真不好意思,等他从北京回来我一定跟他讲讲,这几天也确是辛苦您了。”
张万程只是一时感慨,没想到王乾却是错会了意,其实,他最担心的是莫过于怕在记者面前出什么纰漏,免得完不成李长林交代下来的任务,道“你误会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再怎么说林磊也是从我们滨河市出来的,为他做一点事是应该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