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成一个圆圈,听奶奶说说。
奶奶一开口就是王炸:“我是前朝的后人,我曾爷爷曾是前朝的丞相,却因劝阻皇帝的荒淫被人陷害,以背叛罚诛三簇。”
“最可笑的是,陷害者尽然是自己家里的人,所以树太大,根子就开始腐烂。”
“我本姓也姓钟,现在的钟家后人是我们出了五服的。”
“为了留下一丝血脉,我爹在全簇人的帮助下逃了出来。”
“为了隐名埋姓娶了一位商人之女为妻,一心想报仇雪恨,却遇到前朝覆灭,建了现在的宣朝。”
“后来发生了温疫你们外公舅舅都死了,只剩下了我逃到了杏花村。”
“所以,你外公从小就告诉我和你舅舅家簇史,原本是希望能为钟家平反,可前朝以灭家以毁,后来以能传承一丝血脉而努力。”
“这些我都告诉过了你们爷爷,曾经的钟世大簇也不过是皇权下的弃子,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没有让你们三兄弟去学识的原因。”
“我没有经受过那样的血洗,但却经历过活着的不容易,特别这个世道对女子的不公,我又能做什么?”
“人活着已不易,有时,我也在想,我是不是特别不孝,你们的外公和舅舅会不会怪我没有回去看他们或者回去为死去的钟氏族人上烛香。”
“在这个小村子里,一晃过了几十年,你们也许将来能去看看,找找。”
“对于月儿,真不怕,我和你爷爷当年就是在人吃人的年代里活下来的,什么妖魔鬼怪,有时人比妖魔鬼怪还可怕。”
“当你见过在没有吃的年代里,有母亲以血喂孩子,也有人易子而食,那时就什么都不可怕了。没有什么比人吃人还恶心,可怕的事。”
“所以当年我和你爷爷从来没有想过抛弃月儿的念头,因为活着真的不容易,特别是活下来的人更不容易。”
“如果说有一天姚家真的走到人上人的一天,希望你们记得做人留一线,如果说有一天因月儿家破人亡,也不要记恨,因那都是命。要知道,将来姚宁月的人生路由天不由她。”
“这就是我要对你们说的事情,也是家里现在瞒着你们的事情,从此后,我们家没有任何的秘密而言。”
一席话,不光大家愣住,宁月也愣住,就说奶奶身上睿智不是常人所有的,现在找到原因了。
爷爷的眼光里含着泪水,抖着手用火石点叶子烟,可怎么也点不上,奶奶接过来帮他点上。
“吧唧”抽一口,“孩子们,人命如草芥,不是说说而且,是真的存在。”
“你们心里应该有怨,有恨,我们做了那么多,还是被人说三道四,可是觉得爷爷软骨头,那都不是,被人说两句,刺两句,这些都不是事,只要没有踩住底线,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当年,是钟老太爷爷给了我和你们奶奶一口活命的机会,我们不能忘记,现在我们所做的只是在还救命之恩。”
“所以,不要计较,当你们比他们好时,说啥啥也伤不你,因你们不在意时,就没有啥事情可以放心上。”
“姚家的祖辈传下来的说法,应该就是月儿,你们也看到了,我不想说那是什么妖怪精,但是我知道有些人天生就和别人不同。”
“我宁愿相信月儿是上天派下来帮我们的,不然稻田鱼的事情几百年以来没有人知道。”
“如果你们有啥想法,现在就说,下了山就没有这回事情。”
一阵沉默,其实最主要的是大伯娘和二伯娘的想法,她们是嫁娶女,最是不能接受这种事情。
大伯娘:“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以嫁给了姚家忠,生是姚家人,死是姚家鬼,如果真有啥事,听爹娘你们说的,我和我娘家都跑不掉,我也有心,有眼能看,这些事情不会从我嘴巴里出去,我发誓。”
“我不会说,但俺知道,二哥好了,我才能好,我也不说,打死也不说。要是说了啥,二哥休了我都可以。”
奶奶苦笑:“是一定不能说,说了你二哥和宁睦们都不得好了,说了在休了你,有啥用”
二伯娘把手捂住嘴直摇头,意思是不说不说。
滑稽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发笑,每次都是这样,非常严肃的事情也会搞垮,二伯娘就是一逗比。
“你们也说说吧,老大,老二。”
大伯拍拍手:“其实没啥说的,都是一条绳索上蚂蚱谁也跑不了谁,对于三弟我一直内疚,原本应该是我去战场的,他去了,说啥我笨,会死,其实我是怕死,如真的有点啥就当还他吧!我没有意见。”
“我也没有意见,谁也跑不了,真要你死时,你想活也活不了。”二伯说。
宁月紧紧的闭上眼,真的很幸运,真的很幸福,在这个时空身边有这么一家人。
好一会儿,宁月从脖子上取下那枚铜板,看着大家说:“我身上发生的一切应该和这个有关。”
“我知道好多东西,都是这里面有的,它总会告诉我要做些什么,每家晚上都有好多东西在我脑袋里打转,我都是按这个来给你们说的。”
“还有,我看一样东西就能记住而且会做,里面还有好多东西没有学完。我总是看到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现在并不知道是啥,它还没有告诉我。”
小姑:“我也带过这东西呀,没有啥呀,看来真的是月儿的。”
不是宁月不把“乾坤府”里的秘密全部说出来,而是还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