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花流云与闲燕同住一个客栈,好几次,闲诗都想提出跟闲燕住一个客栈一个房间,但是,几次话到嘴边都没有说出来,她不好意思告诉闲燕,自己正在跟朝塍闹大矛盾,免得闲燕又胡思乱想。
等到天黑了,她定然已经想到了合适的理由,到时候再提算了。
不知不觉中,两个时辰过去了,若非闲燕一直惦记着,闲诗根本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
见闲燕一脸期盼的样子,闲诗故意道,“我们再聊一会儿吧,他不会飞的。”
闲燕却不同意道,“姐,你知道他有多迫切地跟你一起吃饭吗?不能让他多等,到时候他定然把迟到的原因怪罪到我头上,那我多亏损呀。”
闲诗起身,拉着闲燕的手,感慨道,“哎,这么可爱的姑娘,花流云怎么就不开眼呢?”
若是花流云有福,希望不要错过了闲燕这般好的姑娘。
闲燕笑颜如花道,“姐,你别在这里夸我。”
闲诗一本正经道,“我说的是真心话。”
“我知道你说的是真心话,我的意思是呀,姐你要在花流云面前多夸我。”
“你呀。这脸皮厚的实在是可爱。”
“那是。”
这赶去翡翠酒楼的路程其实并不遥远,慢吞吞地走过去一刻钟也足够,但闲燕实在是心急如焚,拉着闲诗在大街上疾跑,等两人赶到翡翠酒楼的时候,花流云正站在酒楼的大堂翘首以盼。
姐妹俩面色红彤彤的站在他面前,容颜皆很是漂亮,但花流云能看进眼里的,只有闲诗。
他的脸上虽然露出了惯常的邪笑,但心里却沉甸甸的,虽然与闲诗分开的时间并不长远,但是,他看得出来,闲诗的容貌已经有所改变,虽然那股子天然的清纯清丽仍在,但却多了女人的妩媚与風情,身为男人,花流云自然懂得,这是朝塍已经将闲诗从姑娘变成了女人的缘故,而她越是美丽,他们夫妻的关系便越是融洽。
这个如花般娇艳绽放的女人本该是他的呀,可惜,是他没有好好珍惜,就这么拱手给了别人,对手虽然是朝塍,但他真的不甘心,所以到现在也半分死不了心。
闲诗朝着花流云抱歉地微笑道,“不好意思,都是我贪玩,忘记了时辰。”
“没事,我说过不见不散,必然会一直等下去。”花流云见闲诗额头上微微冒汗,便从身上拿出一块手帕,递过去道,“擦擦汗。”
闲诗瞥了一眼身旁的闲燕,见她已经委屈地瘪起了嘴,便立即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珠,拒绝道,“我夫君气量小,会不高兴的。”
闻言,闲燕心中大快,没想到她还没有出声提醒,姐姐已经表现得这般好了。
有了姐姐的配合,闲燕心中的懊恼顿时不翼而飞,飞快地从花流云手里夺过手帕,一边使劲地往自己的额头上擦汗,一边道,“我也有汗,我也有汗,谢谢姐——哦谢谢云哥哥。”
这姑娘一直叫自己姐夫,两个多时辰前先突兀地叫自己为花公子,这会儿竟又变成了云哥哥,还把自己想要给闲诗的手帕给抢去擦了,花流云面色不快地沉了沉,冷声道,“这手帕送给你了,不用还。”
他这是嫌弃这块手帕了,闲燕自然也听得明白,但她脸上没有露出伤心的神情,而是笑得灿烂道,“哦,这算是定情信物吗?”
闲诗与花流云有些头大地对视一眼,统统表示了沉默。
就在这时,小二走过来引路道,“三位客官楼上请。”
闲燕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先去点菜。”
离开之前,闲燕飞快地朝着闲诗眨了眨眼,意思很明显,这是给他们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但要闲诗帮她说好话的。
妹妹这般信任自己,闲诗自然也会努力,望着闲燕小兔子般蹦跳的身影,闲诗对着身旁的花流云道,“燕儿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花流云配合地点了点头,“是,是个好姑娘,是我所见过的脸皮最厚的姑娘。”
“那是自然,一般姑娘厚不出来,也厚不成这般特别,所以你要珍惜。”
闲诗提及珍惜二字,惹得花流云忍不住想到了与她曾经的往事,禁不住道,“以前不懂得珍惜,如今更不懂得珍惜,除非那个值得珍惜的人回到身边。”
虽然他说得隐晦,但闲诗却听得清楚明白,尴尬地微红了脸道,“值得你珍惜的人就在前方,你不要认错了。”
花流云懊恼地摇了摇头,“难得与你见面,看来你是准备来做说客与媒婆了。”
闲诗坦诚地点了点头,“我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你别嫌弃。”
“只要能与你相处片刻,哪怕你打我骂我,我也是开心的。”
闲诗不想再从花流云嘴里听见他对自己诉出的衷肠,一边上楼梯,一边道,“花流云,我已经嫁给了他,并且与他相爱了,会跟他过一辈子。”
花流云立即反驳道,“不可能。”
他知道闲诗的性情,是那种慢热型的,是以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里爱上一个男人,更何况那个男人曾经是她讨厌的。
虽然闲诗没有跟他说过太多对朝塍的感觉,但是,他早就从景东柘口中知道,闲诗当初是极其厌恶朝塍的。
闲诗默默地走完阶梯,停下脚步道,“花流云,告诉你一个秘密。想必你会感兴趣。”
“什么秘密?”
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