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病成这副模样居然还有机会做美梦?真是不可思议。
景东柘正这般慨叹着,便见红袖又欢乐地笑了笑,竟还主动伸出两只手来,闭着眼睛直接搂住了他的脖颈,柔软的身姿则紧紧地朝着他贴了上来,嘴里则道,“好新鲜的雪梨,都不许跟我抢,我的!”
最后一个字刚落下,景东柘还没从愕然中回过神,红袖那闭着眼睛的脸便猛地朝着他压来,撞到的瞬间,红袖的嘴巴心满意足地啃到了她想要的雪梨——景东柘的上嘴唇。
景东柘的脑袋发出轰隆隆的巨响,身躯则瞬间僵化无法动弹,这女人,怎么可以这般无耻?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可她会做出如此举动,占便宜的不是他也是他了。
这些日子肖想了无数次的小嘴的味道,虽然还不完全得知,但景东柘终于是触到了,清清楚楚的触到了,比想象中比梦中还要香软芬芳。
“嗯……”景东柘不知道红袖的感觉如何,确切地说,是她对他这个雪梨的味道感觉如何,也不知道她这一声究竟是满意了还是不满意。
但红袖接下来的举动无声地给出了正确的答案,她应该是喜欢的,满意的,否则,她怎么会一直在雪梨上轻轻地吮着、咬着?
事后,景东柘有些后怕地庆幸,红袖吃水果的时候不是一个喜欢大快朵颐的人,否则,他的嘴唇岂不是要被她直接给啃破甚至啃掉一块肉?
幸好,她所付诸的力道很轻很轻,轻到就像是蚂蚁在上头爬行一般挠人的心,而她嘴里的气息与芬芳混着丝丝缕缕的药味点点滴滴地渗透到他的嘴里,令他整个人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快要寻找不到正常的自己。
遇见红袖第一次,以及昨晚,她所说过的一些话突然钻进了景东柘的脑海,让他突然有了做坏事的借口,反正这条命横竖是她的,如今弥补一下又如何?可不是他去惹她,是她主动惹了他。
如此一想,景东柘再也顾不得太多,猛地将被红袖啃尝着的上嘴唇收回,在红袖不满的嘤咛刚刚发出半声的时候,便迫不及待地整个含住她的嘴唇,又紧又狠。
这样的动作一动不动地保持了片刻,直待红袖身子不满地扭动起来,景东柘才猛地回过神来,慢慢地撤退,又慢慢地深入,情不自禁地与红袖的唇舌融合在一起。
营帐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而营帐里的男女却神不知鬼不觉地陷入了火热的亲吻之中,间或喘息的时候,红袖甚至还满足地慨叹道,“这雪梨……嗯……好甜。”
景东柘愣愣地再次吻住她的嘴唇,突然间觉得,她说的根本就不是梦话,他是不是雪梨他不清楚,他清楚的是,她此刻对他而言,就是一个格外香甜的雪梨,怎么吃也吃不够,怎么尝也尝不尽其中的美妙。
这般失控的吻虽然来势汹汹,但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久,当营帐外传来什么物件倒地的声音时,景东柘突然清醒过来,猛地一把将红袖推开,一把放到床上,自己则受惊地后退几步。
红袖眼睛仍旧紧紧地闭着,嘴角也依旧带着快乐的笑,脸色更是红润,像是一个已经成熟了的苹果,亟待采摘。
薄被远远地在她的腰部皱成一团,那山峦规律地起伏着,昭示着她睡得还算安详。
景东柘艰难地从她身上撇开眼,走到水盆边,将自己的巾帕浸入冷水之中,再微微搅干,置放在红袖的额头上,眼睛只盯着她的额头,再不敢盯着她其他的地方。
继而,景东柘头也不回地冲出营帐之外,直接取了自己的马,直奔营帐附近的一条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