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诗眼里的湿意更浓,心中既感动又遗憾,可惜杜有并非她所爱,否则,如此痴情专一的一个男人,哪个女人不奉若至宝?
突地,闲诗感觉如芒在背,怔了怔,立即明白恐怕是远处的花流云因为杜有的举止而不高兴了。
闲诗一边重重地推掉杜有的双手,一边道,“错认一个人,自然能再认一个人。”
见杜有一脸不认同的模样,闲诗狠了狠心,红着脸道,“姨丈,我与花流云已有夫妻之实,也越来越恩爱,或许腹中已经有了他的骨肉,就算你把我抢了去,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
“呵呵,呵呵,恩爱?骨肉?”杜有被闲诗这番话打击到,不由退后一步,声音苍凉无比,却坚决道,“那又如何?我还是喜欢你,还是要你,甚至愿意替你养别人的骨肉。”
“你疯了!简直无药可救!”
闲诗隐忍已久的眼泪忍不住落下,却又立即抬起袖管一把擦去,头也不回地转身跑去。
她的前方,花流云不知何时已经下了马车,原是慵懒地靠着马车,见她转身,便自然地挺直了身躯,脸上挂着惯常的邪笑,双臂则撑开一个偌大的怀抱,仿佛在无声召唤她投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