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念扭头，看到顾芳惊讶瞪大的眼睛，顿时青觉得有些尴尬，将断笔丢在文具袋里，找了一只其他笔写作业。
叹了口气，低头写起作业来。
这两天她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总是无意间会破坏各种东西。
这笔质量不好，她也很无奈啊，再断几支她几年下来存下的笔壳就断完了，就要去霍霍她哥的笔了。
“小丫头片子，耳朵到是尖，就是沉不下气来。”有鬼摇头叹道。
其他人纷纷附和。
顾一念不去听他们扯皮，都是一群闲的没事干了的鬼，说的都是灌水了的光荣事迹，假的很，偏偏这群鬼还奉若英雄。
听着辣耳朵。
她看着卷子上很简单的题目，手里的笔却许久没落下一个字。
“别在这里聊天扯皮。”
带着执法者徽章的大生跟大柱看了一眼皱着眉头写作业的顾一念，以为是这伙鬼打扰到他写作业了，便借着自己的职务便利将这群鬼赶走。
“念念，早上好。”大柱赶完人，冲她露出一个笑容。
顾一念瞟了一眼低下头去。
那副扑几百层白粉都赶不上的白脸，还赶时髦的变了大红唇，这简直是辣眼睛。
大生也有些膈应，伸手推开他弟的脸，不去看他：“洗去你嘴上的口红，别来吓人。”
大柱委委屈屈的拿了帕子擦干净嘴，凑近顾一念：“我刚才的样子不美吗？他们都说是最时髦最流行的了。”
顾一念没抬头，用鬼语说道：“哪里是什么时髦，别人骗你呢。”
即使有，多半是在游乐园鬼屋或者其他惊悚乐园工作的，为了吓人而化的工作妆。
“啊？”大柱瞪大眼，咬牙切齿道，“这群王八蛋，我唔……”
后面的骂词，被大生伸手捂住了。
大柱扒拉好几下，才从大生手下逃脱出来。
“哥，你干嘛！”大柱怒气冲冲。
大生瞪了她一眼，眼神里是什么，不言而喻。
大柱顿时吓得不敢说话，身上的怒气像是被一盆凉水浇了个干净。
“行了行了。”顾一念看不过去了，说道，“你们两个几百岁的鬼了，还像个七八岁的孩子幼稚。”
大生耸耸肩，不可置否。
“我们今天跟不了你了。”大柱很遗憾。
大生看了一眼自家缺一根筋弟弟，并没有打算点明。
“对了，不是还没到轮班的时间？”顾一念忽然叫住了两人，问道。
岳子里是一月换一批执勤的人，换班时间就是每个月三十到第二个月初一的子时。
过几天就是中秋，没道理这月中换班。
“那两个家伙被从火灾里逃出来的受害鬼伤了，没法执勤。”大柱说道，毫不掩饰话里的嘲笑。
“说起火灾我好像有个事没跟你们说。”顾一念想起被她遗忘的那点，“我吃完饭有些无聊，当时是想找只鬼玩玩的，走了小半个村子只看到游魂，以及一只躲在树洞里的鬼。明明我就感觉到不少鬼，找过去却找不到。”
她皱着眉头，这个问题她到现在还没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