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你暂时别出头,我先去跟他们说说。”村长见袁青浓眉紧皱,捏着拳头,有股蓄势待发的架势,他连忙劝说两句,让袁青稍安勿躁,然后一边擦汗,一边朝那群追债人小跑过去。
“我是宋家村的村长,有事好商量,希望各位不要动气,不要为难这三个小姑娘。”村长双手抱拳,行个见面礼,说话客气,事实上是不敢不客气,因为他清楚这些帮大人物催债的人其实是打手,是街头混混。老实人若是跟混混起冲突,最后吃了亏,没后悔药吃。
“只有银子才有资格跟我们商量,村长算什么东西?”
“小姑娘已经不小了,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已经能生娃了!啊哈哈!”
“村长帮忙出点银子还债吧!光是说几句好话,倒显得假惺惺的!”
……
追债的男子们口出不逊,村长冷汗直流。
村长忧虑:“这群人是来者不善,不好对付啊!怎么办?急死人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来!要是等袁青把宋白三姐妹买走了,你们再来,那就没这么多麻烦了!哎!”
正在这时,一群宋家村的汉子扛着锄头赶来了,中气十足地喊话:“外人来了宋家村,就放客气点!外人要是敢欺负咱们宋家村的人,先问问我们的锄头答不答应!哼!”
“当当当!”追债的男子们像变戏法一样,忽然飞快地从胸前的衣襟里、袖子里、裤腿里抽出了刀子,有的人甚至在身上藏了两把刀,左手一把刀,右手一把刀,把两把刀相击,用响亮的铿锵之声示威,凶恶的表情更是充满了挑衅。
“有话好说!有事好商量!都不要动兵器!”和稀泥的村长这下子可忙坏了,劝了自己的村人之后,又要劝外人,而且一边劝,一边胆战心惊。如果两边真的打起来,刀子锋利又无情,锄头也是锋利又无情,到时候说不定要死几个人,还会有几个人被官差抓去菜市口砍头!村长深知这事的厉害,一点也不敢轻忽,劝得口干舌燥,舌头都快要冒烟了,偏偏那群外人一点也不给他面子。
催债的男子们明显摆出了不要命的架势,而宋家村那群扛锄头的汉子们却惦记着家里的老老小小,于是扛锄头的宋家村人后退了好几步。催债的男子们又故意逼近好几步,眼看着宋家村的汉子们又后退了,他们哈哈大笑,气焰更嚣张了,甚至朝宋家村的汉子们竖起小指头,嘲讽宋家村人没用。
宋家村的人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他们中的一些直脾气人忍不住开骂:“宋竹那惹祸精呢?躲哪里去了?祸事是他招来的,该他出来说清楚!”
宋竹正躲在屋里瑟瑟发抖,利用窗户上的小洞偷看、偷听,一听村人点了他的名,他就在心里暗骂:“杀千刀的!是想害死我呀!我咒你十八辈祖宗!呸呸呸!”呸完几声之后,他赶紧又呸几声,前面的“呸”是为了骂人,后面的“呸”是表示他后悔说错话了,因为他骂的人跟他是同一个祖宗,他知道自己不该骂自己的祖宗,因为他还指望着祖宗保佑他在赌场上咸鱼翻身把财发呢!
“宋竹!出来!”
“宋竹!滚出来!”
“宋竹,你这王八羔子,缩头乌龟,惹祸精,死赌鬼!快点滚出来!否则,我把门踹开,把你扔出来!”
……
宋家村的人们群情激奋,躲在屋里的宋竹被吓哭了。
胡春比宋竹哭得更厉害,宋金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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