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止看到还在赖床的妹妹,兴高采烈地接了一盆温水,拿上一块白毛巾,来到床边温柔地说道:“艳艳该起床了,今天是圣诞节噢!”
躺在床上的少女,伸出一只手挠了挠头发,晃晃悠悠地起身。刚起床的她还有点懵,发出语义不清的音:“……圣诞节……圣诞节……”
突然一盆温水将她从头淋到底。
她一下子惊醒,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怒吼声惊飞了窗前的小鸟:“又是你!姚止,你个王八蛋!呸呸呸!”
姚艳艳看着满身是水的自己,和漫延在床上的水,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一副精英样的姚止,推了推脸上的金丝眼镜,看着像个落汤鸡的妹妹,一脸高冷地说:“不给糖,就捣乱。”
话音才落,一包面粉就又砸在了姚艳艳的脸上。
姚艳艳哀嚎一声:自己今天可是还要跟男朋友去约会啊!
“不给糖,就捣乱。”如大提琴般丝滑醇厚的嗓音听在姚艳艳的耳朵里,如同恶魔的呢喃。她泄气地从床头里随便抓了一手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一把塞到了姚止的怀里,然后冲进了浴室。
徒留下怀里抱着糖的姚止,一脸满足,半眯着他那双细长的狐狸眼扫视自己的战利品。
咦?
姚止眨了眨眼睛,手一松,怀里的糖就如同雪花纷纷落下。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捡起糖里某个少儿不宜的东西。
嗯,还是草莓味的。
楼下传来妈妈的声音:“艳艳啊,还不快点下来,世榕等你呢!人家给你带了礼物。”
姚止将某个少儿不宜的东西塞到口袋,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浴室门。他走出去,然后将门严严实实关了起来,务必让妹妹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噔噔!”
下楼声响起,燕世榕抬头,就看见自家大舅子不紧不慢地从楼梯上下来,精致的五官面无表情,白色的衬衫标准的塞在裤子里,脸上的金丝眼镜在阳光下反射出灼目的光辉,有一种禁欲的美感。
燕世榕不得不感慨,姚家的基因真的是好,一家子俊男美女。
他看见姚止向他这边走来,连忙递上了今早买好的糖,讨好地说道:“大舅哥,圣诞节快乐,你的糖。”
姚止看看自己怀里的糖,又看了一眼满脸讨好的燕世榕,从裤口袋里拿出了某个东西,扔给了他,然后说道:“今早我去找妹妹要糖了。”
说完,也不看燕世榕的表情,自个儿去拆糖吃去了。
话说,进口的糖真好吃(w)。
燕世榕连忙将东西攥在手里,塞进了口袋,左右张望发现没有人注意到后,才松了一口气。
“你今天这么来的怎么早,圣诞节不是晚上才开始吗。”
燕世榕循声望去,就见到自己心爱的女孩,穿着浅色羊毛衫,深色的牛仔裤,漂亮的脸蛋,在阳光的照耀下仿若透明,即使有一头碍眼的湿漉漉的头发,也还是那么迷人。
燕世榕宠溺一笑,冲着姚艳艳招了招手,抚上女孩包着头发的毛巾,细细地为她擦拭。手指碰到女孩的冰凉的后颈,他忍不住说道:“你呀,说过多少次了,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要把头发吹干。你要是不耐烦,就出门找理发店,我赚那么多钱,不都是给你花的?你男朋友又不是养不起你,干什么要省那一点点的钱?”
他罗里吧嗦地絮叨。
姚艳艳白了燕世榕一眼,嘟嘴:“好啦好啦,别跟我妈一样,整天唠唠叨叨的,我又不是没长大!”
燕世榕无奈地看着撒娇的某人,伸手摸了摸女孩还点湿意的头发,没有反驳,只是牵着女孩坐在阳台那里,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姚艳艳坐在暖暖的阳光,搔过自己头皮的手指也是暖洋洋的。她半眯着眼,看着沐浴阳光的俊美男人,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
燕世榕拿着吹风机的手一顿,无奈又宠溺地说道:“因为我上辈子欠你的呀!”
女孩抬头,一脸疑惑望他。
燕世榕被蛊惑似地亲吻了下女孩的额头,浅浅的,温柔的,像一片羽毛拂过。
是的呢,上辈子,我欠你好多好多,所以这辈子我拿余生来还。
“咳咳。”
姚止打断了腻歪的两个人,又推了一下眼镜,说道:“吃饭了。草莓味的噢。”
他高冷地冲燕世榕笑。
燕世榕看着一脸禁欲的大舅哥,干咳两声,拉着茫然的姚艳艳向餐桌走去。
姚艳艳看着餐桌上面瘫的哥哥,温柔的母亲,威严的父亲,还有……他,突然感到了幸福的滋味。
就在这时,一个庞大的阴影从左边向自己扑了过来,她面容惊恐地看着扑过来的庞然大物,吓得眼睛紧闭,脸色刷白,已经做好了和大地母亲作亲密接触的准备。
可是等了半天却发现没有感觉,她悄悄mī_mī地睁开眼睛,然后就看见燕世榕的胳膊横在自己的身前,和那庞然大物的面目。
“豆豆,你还以为你是当年的那个宝宝吗?你妈我差一点被你弄成残废,你知道不!”
燕世榕看着恢复活力的姚艳艳,松了一口气,他讨厌她脸色苍白的样子。不过,燕世榕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想:二哈果然是一种破坏力非常强的动物。
燕世榕看着这温馨的场景,突然有些担心自己能不能给她一个家,一个让她安心的家
因为,她说:吾心安处即吾家。
这一次她会心安嘛?
姚父看着站在一旁有些落寞的燕世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