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千绘拱手道:“谢掌门,此二人与鄙人有重大过节,让我吕府的门面大大受损,谢掌门该不会要护着他们吧?”
“正好,那小姑娘也伤了舍弟,先拿下再说。”谢光堂顿了顿,朗声道:“你们乖乖束手就擒,可免受折磨!”
“喂喂喂!人家虬龙教同意了吗?”夏绫缨指了指身后的灰衣人,她感到体内生出一股暖流,内力涌动,心道:劳神医的药果真厉害!
灰衣人道:“诸位!敝教必须带走这位姑娘,若各位阻挠,休怪刀剑无眼!”
盘踞海上的虬龙教,为何特意跑到中原,捉拿她一个小姑娘?众人疑惑地看了看夏绫缨。
“虬龙教?”谢光堂语气软了几分。
“虬龙教是什么东西?这臭丫头本大爷要定了!”吕千绘在南直隶横行惯了,哪容得外来之人动他嘴边的肉?
夏绫缨身影一晃已到了两丈以外,右手微扬,长鞭飞出,卷住吕千绘坐骑的前蹄。马儿受惊腾起,将吕千绘甩了下来,弄得他十分狼狈。此举快如闪电,吕千绘的护卫出手相阻已来不及。
她双足一点又跃回唐印身边,唐印夸赞:“好!”
她朝他甜甜一笑,霎时间,秋水入眸,柔情绕眉。唐印与她四目相对,笑逐颜开,眼波澈明清亮。二人在碧色长空下衣袂翻飞,如一对璧人。
那玉扇门的公子哥儿醋意大生:“小美人!乖乖跟哥哥回去吧!省得待会儿我兄长动手!万一伤了你,哥哥会心疼的。至于这小白脸,不如交给吕老爷处置。”
他听闻吕千绘是个断袖,又见其一来即刻与小美人身边的小白脸搭话,大致猜到吕千绘的来意。
吕千绘虽恨夏绫缨这女贼那晚前来带走了唐印,适才又摔得他屁股开花,但与玉扇门各要一个,倒也无妨,当下同意:“就这么定了。”
夏绫缨笑道:“看来你们没把虬龙教放眼里,要不你们三方先打一架,打赢了再跟本姑娘动手。”
唐印频频点头,接口道:“不错不错!”
那三方的首领自然不会轻易被他们挑拨,一拥而上乱抢又非上策,各自互望。
夏绫缨见他们不上当,又道:“你们三方人数众多,我还是个小女子,你们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以男欺女,难道不害臊?”
吕千绘和虬龙教的人倒也算了,谢光堂终究是一派掌门,闻言皱了皱眉头。
唐印道:“你们各派个代表出来和我们对战,输的一方绝不得再纠缠。谁赢了我们跟谁走,要杀要剐悉随尊便。要是你们赢了再私下比拼。”
夏绫缨瞪着他:“我一个人如何能跟他们选出来的人连拼三场?”
“不是还有我和玉彦吗?”唐印笑道,“你让他们三方先互相打斗,他们又不同意,你说怎么办?”
夏绫缨转而望向身后的玉彦和戴瑞蝶,二人仍在马上,神色紧张,玉彦手握剑柄,蓄势待发。
“好吧,“夏绫缨一咬牙,朝那帮人道,”你们快点选个代表,输了别再啰嗦,赶紧走人,少在这儿碍眼。”她语调轻挑,像能轻而易举将他们打倒。
此时她已察觉内力比平时汹涌将近一倍,心下忐忑,不知这药效能持续多久,只想拼尽全力一搏。
当下众人后退,让出大片空地,虬龙教众先走出一人。
此人貌不惊人,眼中溢满肃杀阴寒之气,夏绫缨只看了一眼,有种陷入冰河的窒息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