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几分钟,英婕娇喘着松开我,脸上早已羞红一片。
双手捂着脸,英婕将自己的头埋进膝盖间,不说话。
我叹口气,怜惜地说,“英婕,我也觉得你该换个岗位了,你的确不能因为工作耽误自己、耽误终身大事的,这对你不公平!”
“那,那些受害人怎么办?对他们公平吗?”
英婕抬起头问我,“潮哥,你不会知道,很多情况下只能由我这样的女性公安出面才行,我们参与行动会事半功倍收到奇效!和你说一件事…”
随着英婕的描述,我的眼前渐渐展开一幅惨烈的画面,那是她亲身经历的一个案子…
“四年多前,省里一个地级市发生连续多起年轻女子失踪报案,我们经过详细分析后基本确定,这是一系列罕见的绑架妇女案,而且涉案人数已经多达数十人,接到报案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轻女性遇害了。”
“为什么之前没有人报案?”我不明白。
“原因很复杂,也许有些是外来打工妹,很久不和家里联系属于常态情况,因此没有人在第一时间报失踪!还有就是和家里关系不好,很早出来混社会,多少年都不和亲友来往,她的死活没人关心。还有就是被某些无良警察忽视了,认为做小姐的居无定所,短时间玩消失很正常…总之,什么情况都有,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
我嗯了一声,不再多话。
“当时组里制定了几套行动方案,但最后,其他的都被否定,只留下一个。”
“嗯?”
“潮哥,我们将目标锁定在一名开洗浴中心的家伙身上,但经过分析,发现他只是一个傀儡,幕后肯定有人遥控指挥。经过一段时间布控,我们意识到对方很谨慎极为狡猾,并且具备很强的反侦察意识,因此,那些等到对方有大动作时一举拿下的方案一个个被推翻,因为我们没有内应,根本不知道犯罪嫌疑人什么时候行动,在哪里将那些年轻女孩送走…”
英婕叹口气,思路回到往昔。
“那时候我刚刚参加工作,省厅重案大组三个小组,当时有三个女同志,我、陈大姐以及上官姐,可是…”
她忽然捂住脸开始抽泣。
我的心一沉,意识到这个刚才英婕没有提及的上官姐,肯定在这次行动中出事了。
“上官…她牺牲了?”
“没有。”
过了两分钟,英婕擦擦脸上的泪水,摇头说,“时间紧迫,上面压力很大要我们尽快破案,后来重案组决定采用最后的方案铤而走险。”
英婕又问我要烟,还是我点上抽了两口塞进她的嘴里。
“我年轻经验不足,陈姐年纪大不合适,所以组里决定为上官姐安排新身份,通过外围线人,一步步打进这家洗浴中心…潮哥,你知道吗,上官姐面对的都是些什么人啊,身上背着案底,坐了十年大狱出来的劳改释放犯,身份不明的黑道打手,穷凶极恶的变态狂…行动正式开始第一天,上官姐交给组织两封信,一封遗书,一封就是和自己新婚丈夫的离婚协议!”
我惊呆了,觉得匪夷所思的同时,心中隐隐作痛。
“她很机智,胆大心细,而且特别会来事儿,经验也丰富,所以初期很顺利,开始的时候就以领班小姐的身份被招进去,十天后便能传回情报。”
“你们就没安排人保护吗?”我问,心中不免忐忑。
“潮哥,你电视看多了吧?”
英婕口气不太好,顿了顿又说,“其实我们是有安排保护的,但那些保护…唉,说实话,其实起不了多大作用。”
抽了一口烟,缓缓喷出,她继续解释,“洗浴中心的黄金营业时间都在晚上,甚至很多提供的场所白天会关门歇业,那你说,我们化妆成客人的侦查员怎么进去?破开大门吗?唉,所以很多情况下,只能靠我们自己。”
我点点头,明白了。
“后来,整整两周后,上官姐突然连续两天没有传出任何消息,重案组这边准备启动紧急预案,结果消息又来了…更多细节我不想说,总之,这个轰动一时的强迫、收留、组织、迫害妇女案,在接到报案后的第二十天全面告破,上官姐受到嘉奖,荣立个人二等功!”
“这不是挺好嘛!”我长出一口气。
“好,好个屁!”
英婕忽然激动,“上官姐回来后得了一场大病,很快就递交辞职报告,据说举家去了沿海…可我却好几次看见她那个新婚丈夫在江苏本地出现,身边跟着不同女人,都很漂亮很年轻…”
“这?”我糊涂了,那种不好的预感再次袭上心头。
“我后来才知道,上官姐被犯罪团伙的二号强干了,她没发情报的那两天,整天就是陪着对方,被那个王八蛋凌辱…她得病也是真的,生殖系统严重受损,终生不育…你说,她老公还可能要上官姐吗?”
我听傻了,心中一阵阵发疼,滴血。
“草,这事的责任在你们领导!为什么在提供不了充分保护的情况下让一个女孩子亲身犯险?麻痹的,都特么什么领导!”
“也不能完全怪领导的,”英婕叹口气,“潮哥,当时案子陷入僵局,破案期限眼看一天天临近,最后是上官姐自己提出深入虎穴,没人要求她逼她…唉,后来我们大组长因为这件事郁郁寡欢,得了重病早早离开人世。主管刑侦的副厅长虽然得到表扬,但没过几年就主动调离公安口,后来据说也变得意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