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空先是看着被助右卫门捧在手里的安土前卫门首级,又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助右卫门。在屋中走了几步,焚空心中因为助右卫门毫无征兆地献上安土前卫门的首级而有些混乱。踱步的焚空眼睛紧紧盯着助右卫门,看着助右卫门面色平静,心中反而更加混乱,于是转身对着助右卫门说道:“助右卫门,这颗首级我收下了!你先出去吧!”
听了焚空的话后,助右卫门起身将安土前卫门的首级放在屋中的木桌上,然后转身离开了的屋子。
焚空看着面前的安土前卫门的首级,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这个曾经和自己并肩建设安土町的朋友,最终因为和自己的权势之争而身死在自己手下的手中。想到这里,焚空又对安土前卫门的死心存疑问,助右卫门并未言明这颗首级的来历,自己先不要过度紧张。不过安土前卫门若非正常死亡,怕是丹羽长秀首先便会想到自己。
助右卫门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巨大的麻烦,想到丹羽长秀可能随时会来询问自己。焚空快步走出屋子,对着屋外喊道:“助右卫门你再过来一下!”
刚刚走出屋子的助右卫门听见焚空呼唤自己,于是应诺焚空的呼唤后,转身再次进入屋子中。屋外正在管理足轻和僧兵的众武士听到焚空的呼唤后也并未引起太大的重视,毕竟自己是正统的武家子弟,而助右卫门是忍者出身,这也造就自己和他的任务不同。
在一旁看着面前两个首级的山下新助在听到焚空的呼唤后,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转身返回的助右卫门,随后继续盯着面前的两个首级。众武士看着一旁的山下新助,各自绯议了几句,随后便继续管理手下的足轻和僧兵。
助右卫门快步进入屋中,对着已经半在桌子旁将安土前卫门首级重新包裹起来的焚空说道;“主公跪唤我何事?”焚空将桌子上的安土前卫门首级包好,起身对着助右卫门说道:“助右卫门,你实话实说,这颗首级是你从哪里弄来的?”
助右卫门听了焚空的话后,低首对着焚空说道:“这是在下在乱军中斩下的首级!”焚空听了助右卫门的话,走到助右卫门的面前,对着助右卫门低声说道:“这是你从敌军手中夺来的,你知道了吗?”说罢焚空拍了拍助右卫门的肩膀,对着助右卫门说道:“你的功劳我且记下,只是今后你绝对不能擅自行动,若有下次,你和你大哥的首级,都要被我斩下来以儆效尤!”
听了焚空的话,助右卫门点点头对着焚空说道:“在下明白。”焚空听了助右卫门的话后,拿起安土前卫门的首级,对着助右卫门说道:“随我前往丹羽大人处,将安土前卫门的首级交上去,谨记首级是你从敌军手中夺过来的!”
焚空将话说完后,上前将房屋的木门拉开,对着营地中的众武士说道:“我去向丹羽大人汇报些情况,你们好好管理营地,若是我不在时出了问题,你们都要受到惩戒!”听了焚空的话后,众武士低首认真地应诺焚空。
随后焚空带着助右卫门快步从营地走出,向着丹羽长秀的驻所走去。山下新助看着随焚空离去的助右卫门,起身看了看焚空和助右卫门的背影,对着身旁的其他武士说道:“诸位,我等认真看管足轻和僧兵,那些重伤的,能救就救,不行的就提前准备后事,不要在他们身上浪费太多的药材和精力!”
听了山下新助的话,几个武士先是有些愤怒,想要斥责山下新助的失礼,但是随后又将张开的嘴闭上,按照山下新助的话,去查看那些重伤的足轻和僧兵。
焚空提着安土前卫门的首级,心中越加不安,战事仿佛向着明智光秀的安排在进行,明智光秀总是能在合适的时间和地点做出合适的行动,加上明智光秀之前明知足利家可能随时会行动,却还支援高岛郡山城,解除焚空和矶野信澄的危机,以及足利家攻打坂本城的时间恰好是明智光秀支援焚空和矶野信澄的时候,这一切在焚空看来都不是巧合。
除去明智光秀身上的疑点,山下新助和助右卫门此战中也是行为异常,尤其是助右卫门忽然斩下安土前卫门的首级,这一下让毫无预备的焚空倍感麻烦。若是这件事不能好好处理,只怕丹羽长秀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他可是之前特意为自己调节缓和了与安土前卫门的矛盾,若是他认为是自己命令除掉安土前卫门的话,那自己就是打脸丹羽长秀。
想到这里焚空就更加心中难安,脚下的步伐不禁加快,没用多久就走到丹羽长秀的驻所。此时的驻所中既有明智光秀一方也有柴田胜家一方,焚空在驻所门前被三方人共同盘问,详细交待自己前来的目的后,众人才将焚空放进去,而助右卫门则是被他们拦在外面。
提着被旗指包裹着的安土前卫门首级的焚空从丹羽长秀屋前的近侍口中得知,丹羽长秀正在和柴田胜家、明智光秀在屋中谈话。而近侍则请焚空在屋外稍等,转身推开身后的房门汇报。在近侍提到焚空手中提着首级时,焚空便听到屋内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随即焚空被近侍请入房中,焚空在廊下脱下缠胫布鞋,在屋外对着屋内的三人低首行礼后,进入到屋子之中。三人看着焚空手中的首级,互视之后丹羽长秀对着焚空问道:“明沙门,你手中提着的可是敌将首级?”
焚空听了丹羽长秀的话后,低首对着丹羽长秀说道:“丹羽大人,在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