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完步,便进入书房开始处理政事。
锦觅原以为自己的书房会在隔壁的偏殿,没想到,她的东西却搬来了他的正殿书房中。
他坐在中间的大书桌前处理奏折,她则坐在旁边的小一点的书桌上,处理她的水神事务。
两人虽各做各的事,却有一种恬淡温暖的气氛。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办公。
锦觅自己都有些意外,能这样和他安静相处在一起。自从成婚后,她对他向来是冷冰冰,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完全看不见他的存在。
如今这样天天一起办公,让她突然发现,以前自己确实不了解他。
或者说,根本不愿去了解他。
她曾骂他谋逆的行为,不会得到人心拥护。
可现在却看看天庭上的仙官对他忠心臣服并敬重,连凤凰曾经手下的天将都真心归顺了他,天天来汇报事情。
而他身为天帝也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独断专横,反而知人善任,不会计较这些人以前曾反对过他,而且处事公正有章法,是个很有谋略和责任心的人。
至少,现在天界在他的治理之下,比前大微天帝时期,可谓蒸蒸日上,人心归向,就算是她再多偏见,也否认不了。
“觅儿,你在看什么?是否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想问我?”润玉无奈的放下手中御笔,她一直盯着他看,让他根本无法专心处理政事,真不知道自己放她在身边,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天吃了她的鲜花饼后,他绝望的心再度死灰复燃,忍不住做出行动。
虽借指点她水族事务,让她来这里办公,其实他内心真正的意图,就是想多和她相处,能多看到她几眼。
架起彩虹桥,也是心中曾经一个求而不得的愿望。
总心心念念的期待有一天,她会走过彩虹桥,回到他身边来,两人携手一起回家。
那冷冷清清的家,不再只有他一个人。
锦觅急忙收回目光,掩饰的拿起文书递给他:“这件事我不知道如何处理好,这些族人纷争,我帮哪个都不是,毕竟他们都曾终于效忠我父亲。”
润玉看了一遍,认真道:“觅儿,你做事不能太顾及人情,毕竟法规才是度。以情治理,不如以法治,这样才能形成好的规矩,人人遵守,才能做到公平公正,人心立稳。”
锦觅听了他的话,豁然开朗。
自己之前做事,确实有点优柔寡断,总是看在父亲曾经的面子上,放松了对一些老资历的水族的管辖,搞得不少水族人有意见。
看来自己以前所认定那一套慈悲手段,其实在现实中,并不适合。
他这样恩威并施,以法度为主,辅以人情,更能治理好。
也难怪这些年,她不问水族事务,他却将水族治理得整整有条,富庶和平。
“那个……多谢你这些年对水族的照顾。”锦觅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润玉意外的侧头望着她,从不知道 ,有一天也会在她口中听到多谢两个字。
心不由得一软:“既是你的族人,我自当照应妥帖,你我本就是夫妻,不必言谢!”
“嗯。”锦觅低头,轻声嗯了一声,收回文书,“今天的事务都已经处理完了,那我就回去了。”
一只温润的手突然覆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握住。
润玉抬头期盼望着她,眼底中有星芒如醉,声音也变得沙哑轻柔:“觅儿,今晚留下陪我可好?”
锦觅心脏嘭的一下子跳得厉害,脸上一片火辣辣。
慌神的从他手中抽回手,眼睛到处望。
“我、我……花界今晚有几位芳主过来,想和我商议一些事情,我还是先回去。”
说完就慌张张的走了。
润玉看着她逃跑的背影,眼神闪过受伤的黯痛,苦笑,她还是不愿意和他亲近。
一直以强逼的方式得到她,可他内心却盼望着,有一天她心甘情愿。
终究还是自己痴心妄想吗?
……
锦觅一路沿着彩虹桥狂奔回锦绣宫。
碧衣看到她,都吃惊的问她脸怎么那么红,像个苹果一样。
锦觅只能支支吾吾说是跑太快,热红了脸。
回想起刚才他那带着期盼,隐晦求欢的表情,她脸又滚烫起来。
其实两人成为夫妻以来,不管情不情愿,都已经灵修了好几次,她也从一开始的愤怒反抗,到默认了。
可今天她却一下子心慌意乱,害羞得不行,慌不择路的就跑回来了。
她难道真的对他,产生了不同的感情?
第二天,她又沿着彩虹桥,到了璇玑宫的书房,却不见润玉,询问之下,说今天天帝陛下外出了,至于去了哪里,陛下也没说,只是不让人跟随。
锦觅只好自己办公了,连续一段时间,两人一起处理事务,现在身边空落落,她突然感到不习惯了,眼睛总是忍不住往他的桌子上看。
处理完事务后,已经黄昏,她伸了个懒腰,看见魇兽懒洋洋的躺在门口。
“总是吃饱就睡,你可一点也不像你的主人。”她忍不住笑着揉揉它脑袋,润玉那么认真又勤奋的人,怎会养出这么头懒懒的魇兽。
魇兽噗一声,朝她吐出一个蓝色的所见梦。
锦觅好奇的点开,却见里面是两个熟悉的人,一个青衣一个白衣,竟是扑哧君来到天庭找润玉。
“你传信来,想让我和鲤儿,今年跟你一起去拜祭母亲,就不必了。如今你是天帝陛下,手握重权,想得到什么就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