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又问:“陛下,魔界那边有动向了,恐怕厉城王和卞城王会很快就打起来,魔尊大概也一个月后才能醒过来,我们如何部署。”
润玉眼神骤寒,眼底有着杀气和无奈的挣扎。
旭凤的存在,对他和觅儿的感情,始终是个最大的威胁,而且旭凤一再抢夺自己的妻子,自己有时候真恨不得杀了他。
可润玉也明白,若旭凤在此死在自己手里,恐怕觅儿这辈子都不会再理自己。
“陈兵忘川,先观望一下情况,再做打算!”
……
锦觅到达花界,各位芳主和老胡,连翘他们欢喜万分。
大家好生热闹了一番,直到夜里,才各自回房睡去。
锦觅坐在花丛中,望着花界繁华的花朵,想起过去快乐的日子,心中有丝惆怅和茫然。
长芳主走过来,拉住她的手,笑道。
“最近这两个月,各外多,而且罕见的是,还没到结实的季节,好多花树却结了果子,让我们都大为惊奇,这必定是个好兆头,今年必定是丰收喜庆的一年。”
锦觅也欢喜:“开花结果,确实好兆头,怪不得我看花界里的果树都长满了果子。最近胃口不太好,总想吃些清淡酸甜的东西,正好吃些新鲜的果子,解解馋。”
两人聊着,长芳主突然问。
“锦觅,这些日子,过得可还好?”
锦觅一怔:“长芳主不用担心,他对我很好,什么都依我。”
长芳主苦笑:“他对你确实好,整个天庭都传遍了如今的天帝陛下是个妻管严,对天后宠爱万分。若是换了平常夫妇,自然是好的。只是,锦觅你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的好吗?你真能忘掉旭凤,忘掉过去吗?”
听到旭凤这个名字,锦觅一震,眼底闪过痛苦。
“我不知道,我……”
最初答应和他交易时,她离开的决心很强烈,义无反顾。
可现在她发觉自己却有所动摇,连她自己也搞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她心里面爱的是旭凤,为了旭凤,她曾经能不顾一切的付出,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
可如今,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迟疑什么。
“长芳主,我与凤凰和他,如今都已经是这样子了,就算我不和他一起,我还能和凤凰在一起吗?”
就算她再不要脸,已经嫁给了一个兄弟,难道转身再嫁给另一个吗?
凤凰也许不会计较,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够了。
但润玉呢,她以前从未考虑过他感受,逃婚时只想着自己能和凤凰在一起就好了,什么都不顾。
完全没有想过,他昭告六界与自己成婚,自己却投向魔尊,他这个天帝颜面何存,四海如何嘲笑他。
最重要的是,他眼睁睁看着未婚妻逃婚,心会不会痛。
“为何不能?”长芳主眼中充满了心疼,握住她的手,“我们只希望你快乐,希望你和最爱的人在一起。”
“只要我自己快乐就行了吗,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死活吗?”
“锦觅,你在说什么?你与他成婚,本就是被逼的,他连番手段,夺权,谋害亲兄弟,哪一样不是遭人唾弃。又用强权逼你,强留你在身边,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如今他手握重权,无人有能力与他抗衡,我们也只能暂时忍耐着,等旭凤醒来,我们联合起来,一定能将你从他魔掌中救出来。”
锦觅怔住,连长芳主都觉得自己逃离他,和凤凰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
锦觅突然想起那天那个悲伤的梦境,他独自一个人坐在九霄云殿上,孤零零的样子。
任何人都认为他是罪大恶极,他心机重,阴险,心黑得如泥潭,连与他关系最亲近的月下仙人和彦佑,都毫不留情的斥责他,离他而去。
以前的她,也是这样认为的,觉得他变了,变得狠辣无情,不择手段。
可当她看了那个梦境,看到从小到大,在他身上发生的那些悲剧,那些让人不得不扭曲和绝望的事情,她突然就无法义正言辞的指责他变了。
最初的小鱼仙倌,也是一轮白月光,可夜太黑了,他挣扎不出那黑色的泥塘,最终只能染成了黑月。
而她,也是其中推波助澜的凶手之一。
也许,他做错了不少事,但是最没有资格指责他的,大概只有她。
“长芳主,其实他并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坏。”锦觅忍不住开口。
长芳主错愕的望着她:“锦觅,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不要被他的手段蒙骗了,你难道都忘了,以前他如何利用你,谋取水神的势力,又利用你杀了旭凤。如今他对你好,那是因为你身后有花界,水族和风族三大势力,他现在根基不稳,若要一统六界,需要三族的大力支持。”
锦觅脸色煞白,手指忍不住颤抖。
……
第二天起来,锦觅脸色苍白,显然一夜都没有睡好。
老胡却急匆匆带着一个熟悉的人进来,正是月下仙人。
“小锦觅,终于找到你了。”丹朱脸色恼火万分,“润玉太过分了,竟然不准我踏足天庭,连我给你发书信都拦截了,让我根本无法找你。”
锦觅吃惊:“他拦阻你见我,为什么?”
“哼,他不就是怕你知道旭凤的消息,怕你跑了吗?小锦觅,你可知道魔界出事了,凤娃现在有危险了,你得赶快去救他。”
“凤凰有危险?”锦觅心一紧,急忙问,“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