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特别是在他心里,认定了她爱旭凤爱得死去活来,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动用水神令,用真身救旭凤算什么,以前她连命都可以不要。
……
从魔界回来后,锦觅就被润玉拖进璇玑宫,寝殿内。
他狠狠一把将她甩在榻上。
“我曾经将你锁在屋里,软禁着你,可是你还是想尽办法逃婚。”
“我也曾给你自由,甚至回花界,我也不忍心派人监视你。”
“可是,你回报我的是什么?背叛,企图逃脱去救你爱的男人,两人双宿双飞。”
“我终究是太纵容你,才让你一再突破我的底线,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既然给你自由你不要,那你就永远也别想再自由了!”
锦觅跌在榻上,惊恐的望着他:“你想做什么?”
他一把掐住她的双肩,逼视着她的眼神狂怒凶暴。
“软禁你,你也能跑掉。你说我要怎样做,你才能逃不了?”
他掐住她的手掌,突然从她肩膀上落下,滑落她双脚上,眼神变得阴暗扭曲。
锦觅陡然觉得恐惧万分,双腿拼命的想从他手中挣扎开来。
“你疯了吗?”他捏住她的小腿那么用力,她几乎能猜到他疯狂的意图,他要捏碎她的腿,让她再无办法行走吗。
她怕得浑身颤抖,眼泪一下子流出来。
“不……求你,别这样!”
“既然怕,为什么要逃?只有废了你这双腿,你才无法离不开我身边。”润玉阴狠道,一拂袖,她便晕倒在床榻上。
……
当锦觅醒来时,天色已经暗,寝殿里的光线也很暗淡。
她虚弱的爬起来,脸容苍白如纸,肩膀之处依然疼痛不已,毕竟是贯穿性的伤势,更何况又失去一瓣霜花,让她的身体极度虚弱。
这里是璇玑宫,是啊,她被他抓了回来。
倏然想起昏倒前,他疯狂可怖的眼神,锦觅脸色更煞白,惊慌的移动双腿。
发觉双脚并无疼痛,这才松了口气,那一刻她真以为他一怒之下,会捏碎她的腿骨。
可下一秒,她就怔住了。
因为她移动双脚时,竟然听到玎珰的响声。
她倒抽一口冷气,借着朦胧的光线,发现自己双腿被两条细细的银色锁链,锁住了脚踝处,而锁链的尽头是榻边的扶栏。
“你醒了?”殿门打开,他萧瑟冰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锦觅惊怒万分:“你怎可以这样锁住我?”
润玉走到她身边,坐在床边,透着凉意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觅儿,我厌倦了你总想从我身边逃离,所以,只好锁住你。”
他那理所当然的占有欲口气,让锦觅瞠目结舌。
“我是你的囚犯吗?”
“是的,这一生你都会是我的囚犯。”手指温柔轻抚着她的脸,他低头望着她,笑容扭曲,“因为我也是你的囚犯啊,你囚禁了我的心,那我就囚禁你的人,我们至死方休!”
锦觅只觉得颤抖不已,那种不止身体无法动弹的感觉,甚至心都别禁锢。
他仿佛一个无边无际的囚牢,她一生也别想离开。
“我不是你的笼中鸟,如果你要惩罚我,你可以废了我的后位,但我是水神,是水族的首领,你不能囚禁我!”锦觅忍不住怒吼。
一辈子身处这个黑暗的宫殿里,她不甘心,也不能忍受他如此暴戾的行为。
听到废后位,润玉脸容陡然一冷:“你做梦,废了你,好让你和旭凤双宿双飞吗?我这个天帝存在一日,天后就只能是你。除非我死了,否则你永生永世只能是我的妻子。”
随即他又讽刺一笑。
“至于你的水神之位,你做出这种背叛之事,我还会让你统领水族吗?还有,别忘了今次水族私自出兵魔界,等于谋反!”
锦觅脸色骤变,惊慌的抓住他的手:“水族的大军是见到我的水神令才出兵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是无辜的,你要惩戒就惩戒我这个族长,别牵连水族。”
谋逆那可是大罪,当初洞庭君的事情,闹的多大,余孽全部被歼灭。
甚至连几万的洞庭无辜水族,都差点株连,若不是当时润玉替他们承受了天雷,那便是整个洞庭湖尸横遍野。
“罚你?觅儿,我怎么舍得罚你。”润玉握住她颤抖的手,笑得漫不经心,“但水族闹出这么大件事,也得杀鸡儆猴,否则我天帝的威严何存。”
“你做了什么?”锦觅倒抽冷气,有种不详的预感。
“自然是斩杀几个带头的将领,以示惩戒。”
锦觅脸容白如雪,眼泪瞬间爆发,冲着他胸口拼命捶打:“你怎可以这样滥杀无辜,你明知道根本不是他们的错,你怎可以杀了他们?”
润玉狠狠的一把扣住她厮打的双手。
“你若可怜他们,就不该出兵救旭凤。我只是想告诉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你知道我舍不得罚你,但我有的是手段挟制你,身为天帝,水族、花界、风族所有人的命运都掌握在我手中,你若激怒了我,那我只能拿他们开刀了!”
锦觅如同一盆火,被瞬间扑灭,连一丝火星的发不出。
他之前的温柔,让她忘记了,一旦激怒他的下场,是多可怕。
她终于明白,她根本没有和他对抗的资本。
心中一片冰冷无力的愤怒,她倒在榻上,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
即使无法对抗,她绝不愿意屈服他的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