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飞快如逝,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锦觅带着一头肥鹅,一头魇兽,正在花园里欣赏风景。
那头肥鹅,最近学了不少歪诗,总能逗得她欢笑不停。
碧衣来报,说太已仙人求见。
锦觅有些意外,还是让他进来,太已仙人拜见她。
“上仙不必多礼,是你陛下的肱骨之臣,对陛下大有功绩,不知今日有何事?”锦觅好奇,这位太已仙人在润玉夺位之时,身先士卒,立下大功,是润玉的得力重臣。
而且,也是邝露的爹爹,但往常与自己并无来往。
“听说天后大喜,臣先恭喜娘娘。今天老臣来这里,也是有一事,求娘娘做主。”
“何事。”
太已仙人抬头望着她,眼神执着带着丝逼人的气息:“求娘娘为小女做主,纳入璇玑宫,小女邝露愿一世服侍陛下和天后。”
锦觅心口一震,惊愕的望着他,一时间也懵了。
半响才开口:“这种事,上仙直接与陛下去说便是,怎求到我跟前来。”
她语气虽淡然,却带上了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丝恼火。
“听闻娘娘曾打算为陛下纳几位天妃,但陛下说需要生下长子嫡嗣,避免将来储君之位有争端,所以暂时不纳妃。如今,娘娘既有了龙子,身子也不便侍候陛下,何不趁此纳天妃,也可替娘娘照顾陛下。”
锦觅脸色一白,胃部一阵恶心,忍耐道。
“就算要纳天妃,那也得他愿意,这不是我能干涉的事情。”
“小女邝露在陛下身边侍候多年,娘娘也知道,陛下不易轻信任人,却一直让邝露陪伴着,重要的事情都交给她去办。若说如今能谁是陛下最信任的心腹之人,臣可斗胆说一句,恐怕娘娘也比不上小女。”
太已仙人自信满满,态度颇有几分咄咄逼人。
“臣也曾经求陛下给小女找一门好亲事,陛下态度却也颇为暧昧,只说让露儿自己选择,那傻丫头的心谁又不知道,她不愿嫁,甘愿一辈子陪伴在陛下身边,陛下对露儿,若真是毫无感情,又怎会如此信任,也愿意留她在身边。”
“既然这样,太已仙人便去求陛下纳了邝露好了,还求我做什么?”锦觅气得脸色微白。
“陛下心中娘娘自是第一位,这种事情自然也得征询娘娘的意思,当然小女也不敢妄想和娘娘争抢,只求在璇玑宫有一席之位,不必千年万年的等待下去。身为天帝,纳几门天妃也是迟早的事,而露儿忠心耿耿,也深爱陛下,娘娘何不成全。”
锦觅手捂住胸口,努力将那股涌上来的东西压下去。
“太已仙人是觉得,是我在拦阻陛下的姻缘吗?”
“不敢,今日老臣也是典着这张老脸来求娘娘。”太已仙人露出苦笑,语重心长的劝道,“老臣也希望小女不必执着于陛下,但她偏偏爱陛下甚深,情愿一辈子不嫁长陪身边。娘娘如今也有了孩子,自然明白为人父母,如何能不为自己的孩子考虑,请娘娘成全。”
太已仙人离开后。
锦觅脸色越发的白,特别是想到太已仙人那句:若说如今能谁是陛下最信任的心腹之人,臣可斗胆说一句,恐怕娘娘也比不上小女。
仿佛一把利刃戳中她的心,一时间觉得心口闷闷,酸涩难忍。
情绪大为起伏,更刺激了胃部,锦觅顿时孕吐不止。
晚上,璇玑宫中,润玉急匆匆走进来,今日他外出巡查天界四周的军事布防,回来就听到锦觅不舒服的消息,立即丢下军务赶过来。
走进寝殿,看着榻上神色疲倦苍白的锦觅,他顿时心疼又焦急。
“碧衣,这是怎么回事?”
侍候的仙娥碧衣忙说:“娘娘今日一直孕吐得厉害,晚上都没有吃什么东西。”
润玉握近锦觅冰凉的小手,眼神担忧:“怎会如何?之前明明害喜也不是很厉害的。”
她的身体虽不太好,但并不常孕吐。
加之他每晚都为她接续灵力,调养胎儿,所以她孕期的反应并不明显。
如今听到她孕吐那么厉害,这张小脸都吐得苍白如纸,真让他心尖都疼了。
“我没事。”锦觅睁开眼睛,垂下眸不接触他的眼神,神色冷淡,“只是有点累,想早点休息。”
见她神色如此冷淡,润玉一怔。
最近一个月来,他天天陪伴着她,努力照顾,讨她欢心。
虽说她也没表现出多热情,但他也明显感觉到她的变化,对自己冷硬的态度在慢慢转变,有时候,她还会在自己面前笑。
可如今的神色,却仿佛一下子回到当初大婚后,让润玉心里一时也难受不已。
觅儿,你为何总要对我如此冷淡。
不过他还是露出温柔的神色,扶起锦觅:“觅儿,吐了那么多,胃空空也难受,先吃点清淡的仙露,再休息吧!”
说完,对着外面喊邝露。
听到他喊邝露,锦觅脸色一变,身体更僵硬。
很快,邝露就捧着玉盘进来,上面放着一碗晶莹剔透,又能提供灵力的珍贵仙露。
“仙上身体不适吗?邝露特地向医仙请教,调配了这碗仙露,最适合孕吐后服用,能减轻仙上的不舒服。”
润玉对邝露感激一笑:“邝露,谢谢你,这些时日都是你在照顾觅儿,交给旁人,我确实也不放心。”
“陛下不必谢我。”邝露受宠若惊,忍不住露出笑意,“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邝露说完,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