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完了,指导员就把梁山找到连部,指导员问梁山,“梁山,怎么回事?”
梁山说:“这小子太难整,我说了两遍,他还在那玩,气得我给了他一脚。”
指导员说:“兵那有好带的,不听话慢慢教育吗,你也不能踢人家?你知道问题有多严重吗?”
梁山说:“我知道了,不就是入党的事吗?”
指导员说:“今年本来计划发展有你,这下子恐怕够呛。”
梁山说:“谢谢你们了,我的错误我承担。”
指导员问梁山,“我怎么看着你今天的情绪有点不对呀?”
梁山说:“没有啊。”
指导员说:“我看你来了好几封信?”
梁山说:“嗯哪。”
指导员问:“你跟张秋雨现在怎么样?”
梁山不想再撒谎了,他说:“我们早就黄了。”
指导员问:“为什么?”
梁山说:“指导员,其实我探家的时候就黄了,我是怕你们操心,才没说实话。”
连长在一边问梁山,“到底怎么回事?”
梁山把在哈尔滨和佳木斯发生的事给他们讲了一遍,最后他说:“连长,指导员,张秋雨的前程比我大,我不能耽误人家,二十二三岁就当连长,干到营长团长不是问题。我怕耽误她。”
指导员说:“那有啥耽误的,她干她的,你干你的呗。”
梁山说:“你们不知道她,她要是比你强了,她就不自在。她跟我说好几次了,她要不干了,要回家。你们说这要是再处下去,她说不定那天就转业了。我那不是把人家害了吗?”
连长说:“这丫头心眼怎么那么好使?”
梁山说:“她的老连长给我来信,说这些日子,因为我没给她回信,她连工作都不怎么抓了,连里一个排长受了严重警告处分,一个战士受到警告处分,她们连受到站里通报批评。你们看她要是还这样,她不是给毁了吗?”
指导员和连长没再说什么。梁山又把自己姥爷去世的事告诉了他们,指导员连长都表示了问候。
梁山说:“也是今天我情绪不好,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我回去后好好找那个小崽子谈谈。”
指导员说:“对。你好好找他谈谈,做个自我批评,减少点影响。”
梁山走了。
连长跟指导员说:“梁山把张秋雨救了,可张秋雨把梁山毁了,梁山能干到年底就不错了。”
指导员说:“你说梁山今年得要复员?”
连长说:“他今年能入党,还能继续干。可让他这么一整,我看梁山入党要成问题。”
指导员说:“是啊。本来提他当班长就有不同意见,这么一整,他这一脚弄不好真把党票踢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