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连里来了工作组
部队回到驻地后,团里派来一个工作组,由团刘副参谋长带队,调查4连全连走火的事。梁山这时已经不想再在部队干了,他对4连的现状早已深恶痛绝,这样的连队他一天都不想呆下去了。这天他打开信纸给老王写信。他把自己前些日子创作的歌词给老王写下来,一首是:
《我们是的兵》
我们走进了军营,来到了熔炉中。
我们穿上了绿军装,成了的兵。
认真读着的书,军事技术练得精。
保卫伟大祖国,巡逻在万里边境。
头戴红星肩扛红领章,我们是的兵。
另一首是:《神勇炮兵》
炮车隆隆,炮火呼啸,
威风凛凛,神勇炮兵。
炮身高昂,炮阵列列,
气贯长虹,战争之神。
人民战士,保家卫国,
人民军队,战无不胜。
他把两首歌词抄好,又给老王写了封信,然后封好,贴上邮票交给了通信员。
刘副参谋长在4连算是跟梁山最熟悉了,他首先找梁山谈话。在连部刘副参谋长和梁山坐在办公桌的对面。
刘副参谋长说:“听说你们班今年打靶打的不错。”
一听见打靶两个字梁山就一肚子气,“我们没有我们连打的好,全连走火。”
副参谋长看梁山这么直接,也就没绕弯子,“说说到底是在怎么回事?”
梁山说:“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副参谋长说:“没事,你慢慢说。有都是时间,今天谈不完明天接着谈。”
梁山说:“表面现象是全连走火,实质是连队建设问题,连队建设问题的实质是班子问题,班子问题的实质是连长指导员的问题。他们俩不和,连队就不会团结,连队不团结那还能干什么?”
副参谋长听了梁山这段话心里有挺大的震动。一个班长能把连队问题看得怎么准,有水平。他说:“能不能说说具体的事。”
梁山说:“这样的事太多了。咱们就说一件事。连队的骨干都分成两伙。这下子可苦了我们这样的兵,讲政治,文化,军事都是骨干,可到发展党员的时候,就完蛋了。你是这边的,那边的不同意,你是那边的,这边不同意,结果发展的都是些谁也不得罪老好人。打击了大家的积极性。你比方说这次连里间接目标射击,我就不信在阵地上没有人看见副连长手里的旗,是怎么撂下的,在阵地指挥所附近一定能听见前方观察所的命令,下没下放的口令,肯定能听清楚。可为什么没人提醒呢?这就是问题的严重性,战士们要看副连长的笑话。”
副参谋长听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当时在阵地上副连长举旗有多长时间?”
梁山说:“怎么也得有四五分钟。后来知道了,是老百姓跑进靶场捡炮弹皮去了。问题是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有班长排长提醒副连长,或者让阵地上暂停,等着前方观察所的口令。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提醒副连长,也没有一个人给他出主意。这就是班子不团结,连队不团结带来的后果。”
副参谋长基本上已经听明白了,4连的问题根源在哪里他也摸清楚了。他换了一个话题,“你怎么样?”
梁山说:“不好。今年净捅娄子了。”
副参谋长问:“到底怎么回事?”
梁山说:“年初新兵训练把新兵踢了。去红旗营打靶,本来应该优秀的,打了个良好。去营城子训练时让我把饭盆给踢了。对象也黄了。入党就别想了。”
副参谋长说:“我听说你的对象可漂亮了,怎么黄了?”
梁山说:“差距太大。人家现在已经是连长了,我才是个大头兵,连党还没入呢?”
副参谋长说:“有差距就撵呗。”
梁山说:“撵不上了。我也没信心了。”
副参谋长说:“你还得好好干。有事找我。”
梁山说:“参谋长,我今年想复员。”
副参谋长冲着梁山大吼起来,“扯什么蛋?复什么员?你就在部队好好干得了。”
梁山一看副参谋长火了,没敢再说什么。他从连部出来,指导员在门口刚要往屋里进,他对梁山说:“怎么了?挨批了?”
梁山小声的跟指导员说:“我跟参谋长说要复员,他把我骂了。”
指导员说:“该!谁让你小子瞎说了。”梁山没说什么就走了。
星期天休息,梁山跟张良俩个人在连队后山上喝酒。
张良问梁山,“你今年走不走?”
梁山说:“我想走。可怕走不了。”
张良说:“怎么走不了?”
梁山说:“我跟刘副参谋长说了,他把我骂了一顿。跟指导员说,指导员也不同意。”
张良说:“反正我是今年要走。再干也没啥意思。就现在这个状况,我要想入党起码还得两年以后。我可呆不了。”
梁山说:“我也不想干了。可他们能放我吗?”
张良说:“这事得下决心。你就是不干了,他们也拿你没办法。”
梁山说:“我再想想。”
张良说:“想个屁。不干了就是不干了。”
梁山说:“我是真没信心了。”俩人又唠了一会嗑,就回宿舍了。
工作组走了。4连问题基本定性就是梁山谈的团结问题。连长指导员不团结,班子不团结,老乡观念严重。最后决定先让副连长探家,回来以后调走。连长上炮校学习。
梁山在工作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