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和陈义谈心
星期天休息,梁山把陈义找到办公室。
梁山一边沏茶一边跟陈义说:“最近有好多事困扰我,压力也大,我想找你聊聊。”
陈义说:“遇到难事啦?”
梁山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有些困扰。你今天不是没事吗?”
陈义说:“没事。”
梁山说:“那我就跟你好好聊聊。中午在这吃。”
陈义说:“还能唠到中午啊?”
梁山笑了笑说:“唠着看呗。”
梁山给陈义倒上水。他和陈义俩人都坐在这沙发上。
梁山说:“我先说说这人。这是三个人。有两个你认识,一个你不认识。不认识这个你也能知道,这个人就是王浩。王洪虎老爷子的儿子,张秋雨的前夫。”
陈义说:“这个人我没见过,但是我知道这个人”
梁山说:“他不是刚刚刑满释放吗。我好心给他接风,请他喝酒。结果我们俩干了起来,让我一顿臭骂。”
陈义说:“你骂人家干啥?”
梁山说:“你不知道,我们俩底火老深了。在兵团时我们曾经在一个连队。那年整党,指导员让我在下边找几个人,给他们做工作,让他们发言整我们连的副连长。我们副连长和指导员不和,我是指导员带过去的,我当然跟指导员一伙了。实际现在看都没意思,不过那时候是大事。我找到了王浩,说好了的事,结果他在大会上反戈一击,说是指导员做工作让他大会发言,揭发副连长。这下子会场炸锅了。连参加会议的团政委都傻眼了。我一看这样,马上站起来说,这事跟指导员没关系,是我找人做工作了,因为我和副连长有矛盾,他骂过我,所以我想整他。就这样我把我们指导员救了,可我惨了。从文书下到班里当班长去了。”
陈义说:“这小子这么不地道。”
梁山说:“我把他找到后山,这一顿臭骂。我说你这个叛徒,我一定把你消灭了。把他吓坏了。整党一结束他就调到别的连队去了。”
陈义说:“这个底火够深了。”
梁山给陈义倒上水继续说:“还有更深的哪。”
陈义说:“这里边事不少啊。”
梁山说:“我当兵回来探家。那时候我跟张秋雨已经谈恋爱三四年啦。张秋雨在省军区当兵。我先到哈尔滨,没想到,王浩也在省军区当兵。人家老爷子那时候是省军区副政委。我上张秋雨家吃饭,还有张秋雨的老连长韩冰都在。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王浩去了。那时候张秋雨他爸根本不同意张秋雨和我在一起,他相中了王浩。那条件没法比。人家爸爸是军级干部,我们家就是一般干部家庭,爸爸还没了。人家只有一个孩子,我们家四个孩子,我还是老大。人家是连职,我是大头兵。你说怎么跟人家比。再说张秋雨当兵是王洪虎特招的。那得多大的人情啊。”
陈义说:“那也不能就这么撒手呀?”
梁山说:“我是不想撒手。可是我又不能害了张秋雨。一是她爸不同意,你说我将来怎么进这个家?二是再闹下去张秋雨非转业不可。那时候她已经当连长了,她才二十二岁,前途无量。你说要是那样,我不把她毁了吗?”
陈义说:“没想到你们俩还有这么多坎坷。”
梁山说:“我又在部队干了一年就复员了。”
陈义说:“那王浩这个人不怎么样啊?”
梁山说:“不是不怎么样,是他妈的没人样。张秋雨跟他结婚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吃喝嫖赌,整天不着家。连个孩子都没有。我来省里几次,张秋雨一跟我谈起这事就哭。”
陈义问:“最后怎么离婚了?”
梁山说:“王浩贪污公款,人家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在没抓王浩前,事先跟王洪虎说了。老爷子一听这事,差点没过去。他当时只求省军区保卫部一件事,让张秋雨跟王浩离婚。张秋雨不同意,是王洪虎逼着他们离的。他怕牵连张秋雨,耽误张秋雨。”
陈义说:“这老爷子真够意思。”
梁山说:“那是。老爷子有情有义。我和张秋雨结婚的时候,他们老两口还上佳木斯去了呢。”
陈义说:“是吗?真够意思。”
梁山说:“当时老爷子就管张秋雨叫闺女了。我说那我就是你儿子。”
陈义说:“你们两口子也够意思。”
梁山说:“这几年我们一直把老两口当爹妈伺候。”
陈义说:“行。真行。你们两口子也有情有义。”
梁山说:“可王浩这个王八蛋不行啊,你说他非要跟我对着干。他先把我们办事处的副主任王有福拉下了水,接着又把韩冰拉下了水。”
陈义大吃一惊,他说:“怎么这俩个人都被拉下水了?”
梁山说:“王浩和陆军先找到王有福,从他那得到不少消息。他们俩又上九三。”
陈义说:“就是骆主任的亲戚那?”
梁山说:“对。当时韩冰正在那发车。他们俩去了,给韩冰扔下一万块钱。说是要发两车豆粕。这个韩冰把钱就收下了。结果这两小子,整了五百袋掺着沙子和土的豆粕给陈嘉人发去了。收到货陈嘉人他们就发现了这五百袋豆粕。马上给我打电话。我们从给陈嘉人发车以来,从来没出现过这种事。我秘密的派大鹏去九三一调查,结果是这么回事。”
陈义说:“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梁山说:“我在老爷子家见到王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