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我师弟呢?!”
纪长愿突然激动地大叫一声,吓得祁思远差点将那根针给插歪。
“乱动什么!想残废吗?”祁思远又惊又气地收住了针,瞪着纪长愿道。
“祁掌罚,祁师叔,你看见我师弟了吗?他怎么样,受伤了吗?”纪长愿抓着祁思远的双肩,急急问道。
祁思远被他的毛躁气得不行,正想要劈头盖脸地骂下去,却瞥见他那双眼眶通红,满眼都是焦急的血丝,便再也骂不下去,只摆了摆手道:“应当没事。”
“应当?”纪长愿愣了愣,还是紧紧抓着祁思远不放手。
“我问问行了吧!”祁思远哼了两声,挣脱开纪长愿,转身朝门外面走去。
拉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刚才带纪长愿回来的弟子,那弟子见自家师父出来了,赶紧低头诺诺道:“师,师父,药刚才七师兄已经去煎了。”
“谁问你这个了。”祁思远被纪长愿闹得没有好脸色,说话声听起来很凶,吓得那弟子一颤一颤的。
“水涵峰那个小弟子人在哪儿,没事吧?”
“回,回师父,醉师弟被乾元师叔扛,扛走了。”那弟子说着说着便抬起了头来,想要认真地向祁思远禀报。
这一抬头却把自己给吓着了,他惊呼一声往后退去,差点跌坐在地上。
“干什么一惊一乍的!”祁思远的胡子都要被气歪了,纪长愿一个不懂礼仪的就算了,平日里天天受自己教导的弟子也如此不知礼数,实在是叫他生气。
“师,师父,你……”身后。
那弟子的话颤抖着尚未说完,祁思远便听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一人急切的声音。
“我师弟怎么了?为什么会被扛,咳咳,扛走……”
祁思远回头去,见纪长愿扶着门框勉强站立着,他上身赤果,上面扎满了银针,一脸惨败,头发披散,双眼又红得厉害,整个人看起来糟糕透了,乍一看还以为自己见鬼了。
“你出来做什么?!”祁思远一惊,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这下子也跟着出来了。
“我问你,我师弟怎么了?”纪长愿没有理会祁思远,而是盯着那个弟子道。
“醉,醉师弟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一点雷劫的影响,已经被乾元师叔带回去了。”那弟子说着说着都被纪长愿的情绪给感染了,安慰道,“乾元师叔都说了没事,应该调养调养就好了,纪师兄还是好生照顾着自己吧。”
“咳咳咳。”纪长愿又猛咳了几下,确认道:“真的,没事?”
“嗯。”那弟子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纪长愿说完这句便两眼一翻往地上倒去。
祁思远赶紧把人给接住,还得避开他身上的银针,只得干脆将纪长愿托举起来放到榻上去。
纪长愿刚刚突破,体内的灵气多得四处乱窜,还有不少装不下的正在往外泄,修为弱的人在旁边可能会被影响。
“出去,把门给关好了。”祁思远遣退了自己的弟子,自己也坐到了榻上去。
“惭颜那小子算是欠我一个大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