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可能……”
鸩妖的话还未说完,纪长愿就马上接了下去。
“我怎么可能这么强对吧。”纪长愿挑了挑眉毛,满脸的自信,道“你爷爷我,就是这么强。”
说完还臭显摆似的往旁边的松树挥出了轻飘飘的一掌,掌风强劲并且蕴含着纯净的灵力,击打到松树上时,松树来回颤抖了两下便整棵往下倒去。
那么巨大的一棵树,竟被纪长愿如此随随便便就给打倒了。
鸩妖目瞪口呆,清楚地看见那棵树上还残留着之前被他的厉风打穿的窟窿。
他敢肯定纪长愿一定是故意的,就是用这棵树来侮辱他的!
妖可杀不可辱!鸩妖不能忍。
他也不管纪长愿强不强了,直接闷头飞了过去,也不用风刃了,爪子直接招呼。
纪长愿倒是没有想到这小妖如此刚烈,一时防备不及,让那鸩妖给挠了一爪子。
他用手臂挡了挡,但手臂上却没有传来想象中的疼痛,他抬头瞧了瞧手臂,还好好的,没有被毒素侵入的痕迹。
等他再朝鸩妖看过去时,见那鸩妖已经口吐鲜血,仰天躺地了。
关键是他吐血时自己的仰着头的,于是鲜血喷了自己一脸,看起来十分滑稽。
纪长愿心中奇怪,这妖怎么就晕倒了,但转念一想,可能是自己的甄灵白光对妖有影响,让他被弹飞了。
“师弟!瞧见了吗,这叫伤妖于无形!”纪长愿特别自豪地拍了拍胸脯。
“嗯。”醉无休淡笑着嗯了一声,眸光划过那鸩妖的时候,带了一分杀意。
方才如若不是有他的结界护体,鸩妖怕就要得手了。
“咱走吧,别和这小乌鸦计较了,他太蠢了我都懒得杀,让他自己蠢死得了。”纪长愿吆喝道。
醉无休这才收起了戾气,与纪长愿一起走回河边去。
另外一边。
下游奔向河流的水涵峰众弟子们并没有如愿跳入水中,而是在距离河流一步之遥的地方,被人的剑风给拦住了。
那倒剑风划来,激起一大片水花,让他们生生止住了脚步。
这会儿他们才看到水里还站着好几个人,从那仙袍上描绘的熊熊业火来看,是九霄门的弟子没错了。
真是冤家路窄,在轼平荒外时两宗前辈便有了摩擦,在这里又让双方弟子们遇上了。
一时间气氛紧张了起来,江淮南也从队伍的后面走上前来。
作为他们的师兄,江淮南自然是要护好他们的,他瞪了眼那边的六个九霄门弟子,道:“怎么,九霄门弟子不好好地斩杀魔兽,反而改行当渔夫了?”
那些九霄门的弟子各个面色紧绷,右手握紧了仙剑,就好像只要水涵峰弟子一下水,他们就要冲上来拼个你死我活一般。
此时为首的那个长相阴柔的男子开口了:“江兄,我九霄门无意与你们为敌,只是我们丢了东西在这水里,不便于让你们下水来。”
闻言,江淮南伸了伸脖子瞥了眼那清澈的河流,河底铺就的石头在阳光下泛着亮晶晶的光。
“哦,原来你们不是下水捕鱼啊,我还以为你们九霄门穷得揭不开锅靠捕鱼营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