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饿的这么快,感觉才刚刚吃过没多久她就又饿了,丫鬟给她端来一大碗鸡蛋羹,她吃完之后感觉跟没吃一样,又喝了一碗红枣枸杞银耳粥,吃了两张芝麻饼,这才消停。
吃完躺在床上才看见小家伙瞪着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在看她,她这才想起来还没有给宝宝取名字,于是她让丫鬟给她拿来一个小本子,绞尽脑汁的想名字,想了几个差不多的就写在上面,想等齐逸回来看看再决定。
她想了一个琛字,宝物的意思,她觉得小家伙就是上天送给她的宝物,然后还想了一个华字,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齐逸进宫之前拐到杜晞晨的院子里见灯亮着,一进来就见到母子两个时不时对视一眼,杜晞晨好像在专心写着什么东西,连他进来都没有发现。
走近一看,原来在给孩子想名字,他咳嗽一声,杜晞晨抬头看到他,眼睛里闪着亮光。
“你说给小家伙取个什么名字好呢?我们总不能一直叫他小家伙吧!”
齐逸在床头坐下,逗了逗小家伙,说道:“东方未睎,颠倒裳衣。相如逸才亲济器,结合我们两个的名字,取谐音继义二字如何?”
“继义?”杜晞晨喃喃自语道,“好,那小名就叫笑笑吧。”
齐逸皱眉,看了一眼瞪着眼睛随处乱瞧的小继义,问道:“为何叫笑笑?”
杜晞晨噗嗤一声笑了:“因为你不爱笑,我怕他将来跟你学。其实你还是笑起来更好看一些……”
齐逸:“……”
“我打算进宫一趟,若是回来晚了,你先休息。”
杜晞晨也不问他缘由,只叮嘱道:“早点回来。”
他点点头起身离去,杜晞晨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最后将目光落在小继义身上,母性的慈爱将什么烦恼都忘记了,她已经可以起身,甚至下床活动活动了,躺的浑身都是酸疼的,她起来在屋子里走动了走动,感觉生了个孩子筋骨好像松了不少。
“得多运动啊!”
她做了一些简单的拉伸动作,丫鬟就开始劝道:“王妃,您刚生完孩子,不能太过劳累。”
她这才意犹未尽的回到床上盖上被子躺好,小继义乖乖的躺着,饿了就哼唧两声,想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就哭两声,平时一点也不闹人。
每次喂奶之后她都感觉自己被掏空了,然后吃的更多了。要是齐逸偶尔也来和小继义抢的话,她就更累了。偏某人恬不知耻的很,一张冷漠脸上写着生人勿进,耍起赖来也是比任何人脸皮子都厚。
长时间卧床,她确实圆润了不少,但是好在小继义不闹人,她上头又没有人给她气受。养了一段时间,气色倒是越显红润。齐逸忙活了一段时间,敲定了边境守军的重新分备。
这次宣帝的态度十分明确,撤除齐成和齐文所有的权利,就连两人的王府也被京畿司派兵给包围了,既没有办法往里面传信,里面的人也没有办法把消息传出来,所以就算齐成和齐文在边境安插的有自己的心腹也无济于事。既无军令也无军权,没办法调动大军,只能眼睁睁看着齐逸派人来将兵权收走。
如此来,齐逸手中就几乎掌握了除地方军和禁军之外的全部军权,齐骜要想和他斗,单凭文人的嘴是没有办法办到的。如此一来,他就只缺一个罪名了。
当六月份,一年中最热的时节到来的时候,杜晞晨已经能抱着小继义到处串门参加宴会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了最后一击。
这段时间,杜晞晨因为有了孩子,围绕着孩子的话题就多了许多,举办满月宴的时候,各宫娘娘都送来了贺礼,逸王府门前终于不再是门可罗雀,每日车水马龙,比聚贤楼门前还热闹。
杜晞晨也完全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她每一天都是家里长家里短的和其他贵妇们打成一片,在京城里不显得独树一帜。这样的生活比想象中的容易一些。刚进入六月,她就收到了六姐也生了一个儿子,齐景偷偷跑到幽州去照顾六姐,家里人很感动,便也若没有阻止。
她叹了口气,感叹命运捉弄人,宣帝当初乱点鸳鸯谱不说,后来靖国侯府中途没落,再后来她带领将士们占据幽州,与朝廷和突厥抗衡。如今,她却已经是京城里最炙手可热的剩下嫡长子的逸王妃了。
在平时的闲谈中,她知道齐睿回了边境,超重的尔虞我诈并不适合他,他会回去也很正常。杜晞晨没有多想,不过齐逸却是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他们兄弟之间并没有多少信任。杜晞晨不想搀和进去,
所以她选择性的逃避,觉得做一个无知妇人也挺好。她的资源,比如左思遥和王志文,甚至韩翰林都成为齐逸的人,日复一日的忙碌着。
有一次,她应邀去长公主府上赏荷,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当年给京城造成恐惧的义军攻城事件,竟然是齐骜一手策划的!珉王还长期将义军统领徐衍生关在府上!
长公主说这个事情的时候,虽然是小声说话,但是并没有刻意避开众人。
有人问道:“如果这件事情是珉王爷做的,珉王爷为什么不直接杀人灭口,还要将人关押在府上给自己留下把柄啊?”
长公主解释道:“当初徐衍生的画像贴的到处都是,那天他刚好是从珉王府上逃出来被人认出来了。抓去京兆尹审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他手中有珉王爷的亲家丑不外扬,本宫身为珉王爷的长辈,更不应该在背后议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