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四季流转,云倾的魂体越来越虚弱,有时候,竟然连身体都无法掌控。萧逸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尚书府的小姐据说是相看了别的人家,有人说是被迫,有人说是自愿,一时间众说纷纭,难辨真假。
相国府倒是没人去关注那位小姐是否是自愿或是其他,只是对自家的小公子越发上了心。云倾实在是无法忍受大家同情怜悯的目光,于是待在自己的倾乐阁中,却不想外头又有了的传闻相国府的云倾小公子伤心过度,闭门不出
自此,奴仆的眼光加让他浑身不舒坦,但云倾又不知到底所谓何事。直到老管家支支吾吾的自以为“旁敲侧击”,聊表关心。
叩叩
“进来”
“小公子啊”
云倾半晌没听到后言,抬头便看见老管家一脸纠结的样子,于是抬手放下画笔,理了理衣袖,清雅的声音问道
“宁叔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说与慎之共商”慎之是云倾的字,慎思慎行之意。而老管家自幼与相国大人,也就是云倾的亲爹云执,一同长大,对云执甚至有救命之恩,自然是当得云倾唤一声“叔”。
“既然慎之唤老奴一声宁叔,那老奴就得罪了”老管家一脸踌躇的模样,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慎之可是还念着那尚书府的小姐因此才闭门不出”
没理会云倾错愕的表情,老管家一脸悲痛的叹息之后继续说道“慎之啊,如果实在放不下,大可在商议婚事,可你这么折腾自己,宁叔心里看着着急啊。”
云倾没想到还能在听到有人提起她,也是一愣,旋即又垂下眸子,遮住了那双清澈得得魂摄魄的眼眸。老管家看不清他的情绪,却也明显看到他笑了一下,然后唇边的的笑意暗淡了两分。一时间又对这样温雅的小公子心疼了几分。
但事实上,云倾只是突然头又开始痛了,才敛声垂眸,害怕宁叔看见自己满眼血丝而担忧。老管家见他久久不语,以为是对那位小姐还念念不忘,劝慰了几句,就缓缓退下了,这种事情,还是要自己想清楚才好啊。
而就在老管家关上门的那一刻,云倾承受不住直接晕倒在案几上,一缕血丝缓缓流下,淌在黑白分明的宣纸上,格外触目惊心
直到阁楼里的贴身小厮过来添茶,才发现晕过去的云倾,一时间相国府人仰马翻。
于是外界传闻变成了相国府小公子听说尚书府小姐议亲之事,悲痛难当,竟然硬生生吐了血,晕过去了
老管家加愧疚,就觉得是自己多嘴,提了他的伤心之事。一时间加把云倾照顾的无微不至,云倾一开始还不知为何,直到两个哥哥的欲言又止,再加上萧逸的提醒,他才悟了过来。一瞬间脸上难看极了。这下是真的跳进瀑布都洗不清了。
虽然自己的确是对尚书府的小姐另眼相看,那不过是介于有一只婚约的责任,以及那天她池中弄花的场景十分熟悉,但要说真的有什么不一样的深厚情感,这个估计倒还真没有。云倾只是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应,如果他没有娶这个女子,那么大约他此生再也不会找到一个如此合心意的女子共度一生了。
不得不说,这感应吧,在将来还真的在某种程度上应验了,不过这是后话了。
眼下云倾正烦恼的是如何躲过他二哥云洛安的“问候”一事。
赵国谁都知道相国府,相国大人云执一生也是尽显传奇色彩,从小扬名都城,但多的是关于其宠妻的故事。是的,在朝堂上意气风发的相国大人其实是个妻奴,惧内的名声丝毫不亚于他朝堂上挥斥方遒的威风。一生就其妻沈笑怡,以及膝下三子。本来是有一个从旁支过继过来的集子,名叫云蓿床幌氩畹愫a诵拥男悦簿团に偷礁俑俨恢笪摹
大公子云庭,刚正不阿的正气,性子豪爽,然后在气哭了优雅的相国夫人,被相国大人一顿棍棒之后,从了军。
而云倾却深知其内幕。大哥从军本是受了父亲的怂恿,云执早就看不惯妻子把精力放三个儿子身上,巴不得他们滚得越远越好。却在看到相国夫人珍珠泪落的样子,心疼的不行,憋着一股怒气,随手拿起棍子就是一顿抽,特别是在云庭要解释的时候,抽的是急重。
二公子云洛安是让人头疼,如果说大公子是个“挨打要立正”的钢铁男子,那么二公子就是一条泥鳅,滑不溜手的那种。从小就利用他那张童嫂无欺的脸,做尽了坏事。让相国夫人头疼不已,于是被云执丢了一边两银子扫出家门,名曰自力生。到不曾想到这云洛安,凭着这一百两起家,经商去了。如今也是奔波各国,唯有一,就是及其护短,这护短之中,又以互云倾为。
大哥云庭来信说,二哥本来在他那里小聚,听说自己因为一个姑娘求而不得,而心绪打乱甚至牵惹出旧疾,于是当晚马加鞭往赶感动归感动,淡云清是真的怕他二哥一气之下把人家姑娘绑了,甚至用些手段让他和那位姑娘“生米熟饭”毕竟他二哥素来是个没有耐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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