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婶子为人很低调,她一直默默关注着岑蔓的生活,却不愿她老是来探望自己,就怕因为自己的存在而使岑蔓在霍家难以做人。
岑蔓在霍家这些年虽然过的磕磕绊绊,但好在人身自由并没有受到限制,所以她找了个空,就从医院溜了出来,找到了金婶子。
金婶子没有想到会在这种不年不节的日子里见到岑蔓,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吓的她一个劲拉着岑蔓的手,连声问怎么了。
“小小姐,您怎么来了?是不是霍家又欺负您了?对金婶子说,金婶子帮你想办法。”
岑蔓放下手里带的营养品和礼物,很是感动地握着金婶子有些粗糙的双手,她就知道,金婶子对她也是真心实意的疼爱。
伺候过岑蔓的金婶子看得懂手语,岑蔓就笑着对她比了个没事。
虽然有些不太相信岑蔓的说辞,但是金婶子也不强迫她,着急忙慌地为她搬凳子,拿水果去了。
岑蔓跟在金婶子背后,看着她依旧笔挺的腰板,矫健的身手,也庆幸那时候自己强行要下了金婶子的联系方式和地址,之后不论金婶子怎么赶,自己都没有放弃上门来看她。
等两个人都坐安稳了,岑蔓才一边吃金婶子为她剥的橘子,一边问出了关于林媛和岑家的话题。
金婶子耐心地看完岑蔓一通比比划划,在她灼热的注视里叹了一口气,慢慢说道:“小小姐,不瞒您说,我等您开口问我这件事等了十几年,还真怕我这辈子就带着这个秘密进棺材了。”
岑蔓拿着水果的手顿住了,她只是想来碰碰运气,看看金婶子是否知道些什么,没想到金婶子竟然真的知道!
岑蔓的心跳有些加快,到了这一步,她是又害怕听到真相又想着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不如求个痛快。
金婶子看出了岑蔓的纠结,她微微一笑反问道岑蔓:“小小姐,您怎么突然想起来问我这件时了?”
岑蔓很信任金婶子,便把林媛其人和她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都重复了一遍。
金婶子听到林媛的名字也是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那是谁,知道林媛现在是黄家和林家两个家族的当家主母,也是吃了一惊。
在金婶子的印象里,林媛还是那个一脸郁色跟在林家众人身后,面对困境一筹莫展的年轻女子,没想到一别数年,她已经变成独当一面的女强人了。
对于岑蔓所描述的,林媛告诉她的种种,金婶子却是嗤之以鼻。
“小小姐,您放一百个心,您是岑家如家包换的三小姐这绝对不会有错。林家人可能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当年闹的那个笑话有多么荒唐!”
岑蔓不解地看着金婶子,这还是见了林媛以后第一次有人斩钉截铁地告诉她,她跟林家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要说别人,就连岑蔓自己也曾一度怀疑过自己的身世,所以无论如何也想找金婶子问清楚情况。
金婶子慈爱地摸了摸岑蔓柔顺的长发,对着她讲起来当年那桩轰动上流社会的丑闻。
林家大少的确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金家人接到宴会主人传来的消息的时候无不是震惊不已。他们与林家和主人家收到的事同一个消息,那就是被林大少侮辱的,是当时已经嫁进岑家的大小姐金素素。
岑蔓的外祖父外祖母当时还健在,听闻噩耗几乎也是当场崩溃,立刻带领了一众金家的男丁杀去了林家的医院。
当金家人看到躺在病床上,遍体鳞伤,被折磨得看不出原来面貌的女儿时,杀了林嘉俊的心都有了。
两家人爆发了激烈的冲突,若不是事发在林家的医院里,上上下下都被打点过绝不会走漏意思风声,恐怕那天晚上这件事就能出现在社会版的八卦新闻里。
因为金家小姐被殴打过,脸肿的很厉害,人也昏迷不醒,金家害怕无法和岑家交代,便通知了金婶子,让她来照顾金素素,毕竟她是岑蔓母亲最得力的助手。
身在岑家的金婶子接到电话却是一头雾水,小姐和姑爷明明带着孩子们出国旅游去了,怎么会出现在林家的医院里呢?
她留了个心眼,并没有把这件事报给岑家当时的长辈,而是只身一人赶到了医院。
等她见到病床上的那人,金婶子才真正感到惊讶无比。
那躺在床上的,根本不是岑蔓的母亲,金家大小姐金素素,而是金素素一母同胞的妹妹,二小姐金汐汐。
金家人起先并不相信,直到金婶子偷偷告诉了岑蔓的外祖母大小姐一家此时正在国外度假,还是自己亲自送上飞机的,绝对不会有错,金家人这才反应过来,两边都弄错人了。
二小姐金汐汐比岑蔓的母亲小了足足八岁,因为是幺儿,所以受活泼聪明伶俐的年轻小姑娘。
关键的一点是,她与岑蔓的母亲生的十分相像。若不是两人的年龄有些差距,金素素为人又比较稳重,外人乍一看之下,认错也是常有的事。
金家人天性低调,家族的主营方向还是农场和果园,所以大多生活在郊外,并不参与t市繁华的商业圈。
大小姐金素素嫁进当年数一数二的豪门岑氏之后,金家才稍稍开始有了些所谓上流社会的社交圈。
而这一次,恰逢二小姐金汐汐大学暑假,她便前往t市找自己的大姐玩。
岑蔓的母亲本想带着小妹妹一起出国,但是金汐汐看到了大姐收到的宴会邀请函,天真懵懂的女大学生还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