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白安念早有准备,死死托住了岑蔓的胳膊,她此时已经僵在原地不得动弹了。
霍夫人被人下药了?岑蔓强忍住回头张望的念头,顺着白安念的步伐往大门处走。
“你说的对,那个小琴很有问题,我怀疑霍夫人的反常就是因为她。”白安念很想细细为岑蔓分析,但时间紧迫,她只能长话短说。
“岑蔓,我曾经参与过涉药的案件,霍夫人的状态与我在案例中看到的吸食药物的人非常相似,但是我现在不能肯定。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服药的人与常人有异,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和小墨。”
白安念怕岑蔓不了解被药物控制心智的可怕之处,说的十分严重。
岑蔓怎么会不知道被人下药的痛苦呢,她自己就遭受了两次陷害。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两次的药物都没有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危害,但是精神上的创伤是非常惨痛的。
“如果要确定霍夫人是否被人下药了,最直接的方法是血检和尿检,你现在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会想办法弄到霍夫人的报告,你要做的就是不要让她们发现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岑蔓拼命点头,白安念急着回去想办法,匆匆交待岑蔓几句就离开了,临走前告诉她必须把这事告诉霍离,让霍离有所准备。
岑蔓一一答应下来。
送走白安念,岑蔓甚至不敢回到别墅里,霍夫人竟然被人用药物控制住了,这个念头一起,岑蔓就感觉自己不受控制地在发抖,她在害怕。
家里埋伏了一个魔鬼,正静悄悄地将魔爪伸向霍家的人,而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照白安念的意思,她们不知道霍夫人究竟有没有服药,服药多久了,服的是什么药物,这一切情况都不明时,她们不但不能揭发这事,还得假装若无其事。
这对岑蔓来说实在太煎熬了,一想到霍墨就处于这种危险的情况下,她就想将小墨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可是理智又一再提醒她,不能这么做。一旦让对方发现阴谋败露,霍夫人的境地就十分危险了。
白安念说检测需要霍夫人的体液,但小琴几乎二十小时陪在霍夫人的身边,拿到她的体液谈何容易。
岑蔓深呼吸几次,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才走进屋子。不出所料,霍夫人还是老样子呆在自己的房间闭门不出。
岑蔓不禁有些埋怨自己的粗心,只顾着怀疑小琴的来历,却没有主意霍夫人的异常。不知什么时候起,霍夫人渐渐减少了出现的时间,除了吃饭她几乎不再下楼了。
以前霍夫人每天都要抽出时间与霍墨互动,这些天也不见她再去霍墨的房间逗弄孙子。这么明显的事情,自己却还暗自庆幸过霍夫人终于不再在霍墨面前诋毁自己了。
岑蔓深深自责起来,当初霍离反对霍夫人搬进别墅,还是自己主张让让婆婆住过来的,结果自己非但没有照顾好家人,害的张妈妈重伤昏迷,也害得霍夫人落入奸人之手,她如何对得起霍离的信任。
“你做什么站在这里?”
突然,霍夫人狐疑的声音闯入岑蔓的耳朵,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霍夫人的房间门前,因为太专注思考,她竟然就这么走过来了。
岑蔓慌乱了一秒,立刻镇定下来,扬起一抹讨好的笑容,她掏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对霍夫人写道:“妈,我带了些点心回来,您要不要下楼吃一点?”
亏好季慎言见岑蔓没怎么吃她在咖啡店点的甜品,走的时候顺便帮她打包了,岑蔓这才找到一个借口打消霍夫人的疑心。
“不用,谁知道你有没有在里面下毒,让开。”霍夫人低声呵斥道。
岑蔓连忙让开身子,霍夫人在小琴的搀扶下向霍墨的房间走去。
岑蔓心中一跳,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她一把挽住了霍夫人靠近自己的手臂,惊讶地发现霍夫人消瘦了好多,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竟有些空荡荡的。
“你干什么!”霍夫人突然被岑蔓触碰到,狂躁地推开她的手,气得呼哧呼哧喘气。
岑蔓再一次确认了霍夫人的身体出现了状况,大概就是白安念所说的药物反应。
霍夫人的脾气大又不喜欢岑蔓在霍家是人尽皆知的事,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被她轻轻碰了一下胳膊就大发雷霆。
岑蔓露出难过的样子,这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有些心疼霍夫人。
近距离岑蔓才能看到霍夫人的脸色很苍白,嘴唇呈现不自然的红色,眼底也布满了血丝,整个人显得颓废不已。
“少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出去半天回来就专跟夫人过不去呢?”小琴稳住霍夫人情绪,斜着眼睛瞪着岑蔓,她没有放过岑蔓脸上任何一丝神色。
岑蔓惶恐地摇摇头,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在纸上写下早已想好的借口。
“公司有急事找我,我必须去一趟,我”
不等岑蔓写完,手中的纸条就被小琴一把夺去了拿给霍夫人看,霍夫人瞟了一眼,与刚刚暴怒的样子不同,现在的她似乎有些无精打采,不愿与岑蔓多费口舌。
“走开,不要挡我的路,看见你就晦气!一会霍离回来了,看我不跟他告状。”
霍夫人伸手推开岑蔓,小琴紧随其后,路过岑蔓的时候狠狠撞了一下岑蔓的肩膀,露出得意的笑容。
岑蔓此时不欲与她们纠缠,横竖孙妈妈也在霍墨的房间里,小墨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霍夫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