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安全着陆,段念风一踩到地面就放开了她,随后自顾自地在这里查看。
这间屋内,却是更加古怪,四面仅是四排书架子,书架上各排列着一册一册安放好的书籍,与方才那间不同的是,这里的房间倒像是有人经常来此处清扫的,不管是书架或是书籍,皆一尘不染,慕容悦道“这可真是奇怪至极,究竟是谁这么无聊,竟然把这么多的书藏在这底下,难道是家里太小了没地方放书,或者是怕谁看见了这些书吗”说完刚要去翻看书籍,手刚碰着书架子就停在半空。
段念风此笑道“怎么,害怕了”
慕容悦道“我这叫睿智,这里是怎么样的我们尚不得而知,想想方才两处,我可不相信这地宫主人是什么爱好读书的谦谦君子”
段念风看了看周围,却翻起一本书看着,慕容悦不禁疑惑地看着他,他翻开看了几页,随即又抽出一本翻看了几页,见他无碍,慕容悦也随之翻看起来,道“这些书,我怎么从未见过”
段念风道“这里的书都是武林中失踪的武功秘籍,医药秘术或是歌舞曲谱,可谓是有价无市之价”
慕容悦道“难道说绿华阁所谓的宝藏就是这些书籍”她看着书架接着道“可是与上一层不同的是,这里竟然是干干净净的”
段念风点点头道“确实古怪得很,这里虽然都是藏书之地,可是这里的书排放却杂乱无序,好像什么三教九流的书籍都有,而且这些书摆放的位置却是有序的很,可是方才那间本该是最最需要人去照料的却是布满尘埃,而这间却是整整齐齐的,并且,此处连一本与毒物有关的书都没有,真是奇怪得很”
慕容悦道“这倒没什么奇怪的,也许,这里和方才的那里根本就不属于同一个人,最初的建造者将它们分别交给了两个人,所以才会有如此大的偏差”
这时,她的目光被墙角的一处吸引过去,是的,以她的经验,这里便该是出口。
刚要过去,恰逢这时,屋外的门被徐徐打开,很显然是有人进入这里了,这两人面面相觑,随即便赶紧躲在了书架子的后面。
石门在他们进来之时已然关闭了,而这时,却被人徐徐开启,慕容悦听着这闷雷一般地响声,不觉攥紧了衣角,随即便听到一声沉重无力的脚步声慢慢地迈进,尽管四周一片漆黑,可是耳朵依然可以听见步子声缓慢地靠近,随即便停在了慕容悦身旁的书架前,她不禁仰起头看着那人。
紧接着便看见了一个人逐渐走到自己的跟前,他的背已经驼了,就像背着一把大弓踽踽独行,他的脸就像是秋日里的那些枯槁的树皮一般,一条一条的筋络杂乱地分布在脸上,他的头发已经稀疏得不成样,仅带着一簇一簇的白发散乱在脸上,就好像是刚刚经历了地狱的酷刑才爬上来的厉鬼,至于究竟是个老翁亦或是老妇竟全然看不出来了。在黑暗之中瞧见这么一个人,慕容悦吓得只剩下放大瞳孔,呆若木鸡地望着那人,竟忘了喊叫和逃跑。
段念风见此,在手里使出内力,只等与那人进行一搏,可是那人却似全然没有看到他们一般,依然在黑暗里忙着自己的事,看他的模样,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的样子。
二人开始还甚是奇异,随后看着他依然在这黑暗里摸索着,便明白了,看这样子,此人确实是个盲人。
就在这二人放下戒备心时,只见这人突然从书架里摸索着随后向此处甩来几块飞蝗石,段念风猛地一躲,只见这几块石头竟随之嵌入这书架内,随即便听到那人喊道“谁,是谁躲在那里,快给我滚出来”
慕容悦轻声私语道“他明明是个瞎子,怎么发现我们的”
段念风道“听说一个人如果失去了一样感官,久而久之,其他感官就会较常人更加灵敏”
随后便看见那人睁着眼睛,却仔细地听着,随后跃身到他们面前,道“不错,我虽然是个瞎子,可耳朵和鼻子却比你们要好上千万倍,方才一进来我就闻到了生人的气味”
慕容悦道“你倒真是虚伪,一开始就发现了我们,却不与我们正面交锋,而用暗器来偷袭我们”
那人道“我一个瞎老婆子,对阵你们两个健全的人,若不使用点技巧还不让你们给杀死”
慕容悦听罢道“原来你是个老妇人”
那老妇听到慕容悦的声音,随即甩出一条绫带,将慕容悦拉到自己的的跟前,道“我可以感受得到,你一定是个美人”随后一手拉着那条绫带,一手抚着自己的脸道“你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很可怕,可怕到已经不能用人这个词汇来形容了”
慕容悦这才看清楚了那人的脸,那是一张由疤痕和皱纹拼凑而成的老迈至极的脸,那双眼睛空空洞洞的,完全没有任何焦点,她的五官早已扭曲,当真是可怖至极。任何人在面对如此可怕的一张脸想来都会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慕容悦此时也是如此,她只能看着段念风,可又不敢说出话来,唯恐惊了这老妇。
段念风看了看方才被打穿的书架,从力道上他自然清楚,这人眼睛虽看不见,可是鼻子和耳朵却比常人灵敏得多,加之此处他并不熟悉,倘若贸然与之交锋只怕是太过危险,于是看着那老妇道“我猜,你身上一定发生了很多故事”
那老妇道“怎么,你有兴趣听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太婆说故事”
他慢慢走近她说道“若是前辈愿意相告,晚辈自当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