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怀安骑的是马,叶元裴和李花坐的马车。
本来他们两人也就提前走了半天,所以很快米怀安就追了上来。
他心急火燎,一看到叶元裴就忙着过去问:“叶兄,真的有小妹的消息了吗?她现在在哪儿?怎么样了?”
叶元裴先安慰他:“是有,但这个消息不一定准确,因为那边传消息的人也拿不准,所以让我们及时去看看。”
米怀安急了:“那我妹妹是不是有危险?”
叶元裴想了一下才说:“根据现在的情况来分析,应该不会有,她要是有危险,早就有了,等不到现在,所以你先别急,我们到了锦城,一切都清楚了。”
米怀安是真心急,急的嗓子眼都想伸出一只手来。
可他也是真的没办法,他家虽然是锦城的,可他从小就离家,到现在为止,他都想不明白,那个时候父母为什么要把他送走。
后来跟了师傅,天南海北的走,有时候在大山上一住一两年也是常有的事。
等他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家,想回去看看时。
他师傅就告诉他,他家没了,人也没有了,只剩一个妹妹叫米月清,在宫里做娘娘。
对于米怀安来说,这就是最后的念想和牵挂了。
他原本还以为在宫里很找到,只要能想办法进去,总能见妹妹一面,可等他到了这里,才发现他师傅知道的消息也是几年前的,妹妹早就不在京城了。
这种变故,对一个殷殷盼着回家找亲人的人来说,是很惨忍的。
但又有什么办法,路要走,人要找,再心急,还是得把眼前的都过去了。
不过因为米怀安的关系,叶元裴和李花也换了马匹。
还好缓了两天,她的身体倒没什么大碍了,有时候晚上住在客栈里,叶元裴忍不住想动她时,一想到次日还得骑马,自己就先收手了。
总不是为了自己,把媳妇儿累坏了。
三个人天不亮就赶路,到了天完全黑下来,才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宿,接着再走。
几天下来,个个都跟土匪似的。
身上的衣服脏到不行,脸上晒黑的,头发都没好好梳过,坐在马上一跌而过时,路边的百姓看到都躲的远远的。
米怀安甚是歉疚,不止一次跟叶元裴说:“叶兄,要不你们还是乘马车吧,在后面慢慢走,我提前去锦城的看看,也正好等你们。”
叶元裴就问他:“你去那儿看什么,对那里一点也不熟,要真有什么不良的人,你这样的一去,准叫人盯上,还是麻烦,咱们就这样走,用不了几日就到了。”
他们到达锦城的时候,正好赶上一场雨。
南方的夏季,雨多的要命,有时候跟吃饭似的,早上一顿,中午一顿,晚上没准还能加个餐。
三人淋了个落汤鸡,急急忙忙找了客栈住下来,好歹吃了两口饭。
叶元裴连口气都没喘,就又出去了。
他把李花和米怀安都留在了客栈里,自己出去找庄思颜留给他的线人。
以前他们在锦城的时候,为了灭掉安立,两人都在这里弄的有线人,可后来叶元裴行踪不定,又生又死的,有些人就断了。
这一点庄思颜做的就比她好。
这个女人有时候看着没心没肺的,但眼光确实又很长远,像锦城这样的地方,安排几个线人,几年都可能用不着,有时候还得贴钱养着,亏老大了。
但她可能钱多,也不在乎这些,就养下来了。
平时也没什么联系,但真正到用的时候,这些人还是一找一个准的。
叶元裴在一间民房里见到了一个人。
他先拿出了庄思颜的信物,那人才开口道:“司先生说了,让我全力配合您,有什么事,您吩咐就是了。”
叶元裴没别的事,就问米月清。
那线人说:“听说过一些,但是具休情况我们没去打听,先生要是想知道,明日此时,我们还在这里见。”
叶元裴点头,又问他:“那你知道温青吗?”
线人点头:“知道,他来了之后,把锦城过去官抹掉几个,又提了新人上去。”
叶元裴乍一听这话,就觉得挺奇怪的,但当时他没多问。
这线人名叫小宝,长的又黑又胖又老,叶元裴有点叫不出来。
但小宝说话利索,腿脚更利索,跟他对完消息,转身就出门,叶元裴紧随其后出来,已经不见他的踪影了。
得了,看在他功夫好的份上,叶元裴给他脑补了一出家庭背景。
说不定小时候很可爱,出生时也是家里的宝,所以才会取这么一个名字,谁也没想到,长大长歪了。
他从那民居里出来,顶着漫天细雨往回走。
在一个路口上,竟然还看到有卖小吃的摊子,撑着一把大伞,伞下竟然还坐着人。
叶元裴也是很佩服这些南方人的,真是见多不怪,这么大的雨,有什么好吃的不能带回去,非要坐在外面,一边衣服都淋湿了,一边还吃的挺香,看的他也想买了。
想了就买吧。
不过他没兴趣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吃,让摊主给他包了起来,拿回客栈直接给了李花。
李花没顾上吃的,先找一块干布,把他的头发脸擦了,然后又拿了衣服给他换上,这才问:“这是什么?”
叶元裴道:“一种当地的小吃,甜的,也很香,你尝尝。”
李花就朝着他笑,把纸包打开,先拿了一块纸捡出来几块:“这个送去给米兄弟吧。”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