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周平当下就跪了下去,以头抵地。
庄思颜脸上连一丝笑容都没有,把凌甜甜交给小玲,走到蔡周平身边说:“起来吧,我不是怪你,但是这宫里竟然有人要对小皇子下后,我必须把那个人找出来。”
蔡周平依然不敢说话。
庄思颜:“先查查这是用的什么东西,以后也好防着点,另外还防着它跟别的东西相交产生毒性。”
蔡周平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回皇贵妃娘娘,这只是有一点微毒,经您提醒,臣刚也想起来一些,可能是草叶子上那种毛毛的虫子。
这种虫子不会对每个人都有毒,只有个别的人因为身体原因,才会产生不适应的痒。”
庄思颜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这么说,是有人在试?”
蔡周平又把嘴闭上了。
人在宫中,能不说的话,最后半句不说,谁知道哪句话说不好,就得非了谁,而得罪谁都会让自己不好受的。
庄思颜默想了片刻,对他说:“你回去吧,今日我问你事不准向任何人提起,但是关于小皇子中毒的事,可以到处去说一说,最好说的严重一点,对了那草药你也别只开一点,多开一些,只把重要的分开就行了。”
蔡周平答应着从轩殿出来,汗差点都把衣服浸湿了。
明明进去的时候,还对自己说,要放平心态,皇贵妃娘娘是好人,又不会吃人的。
可是面对她的时候,还是有很大的压力,蔡周平问自己:“是不是因为老了,所以一点事也经不起,一点事都被吓着了?”
他摇头摇,愁眉不展。
却在转弯的时候,正好碰到冬妃从另一侧过来。
被吓的半死的蔡太医把老腰弯下去,又给她行了个礼。
冬妃麻利地让他起身,虚了一眼他的脸色问:“蔡太医这是怎么了,这天有那么热吗?不但出了一头的汗,连脸都发白了?”
蔡周平:“……”
咽了一下口水,还是回道:“回冬妃娘娘,就是天热。”
冬妃就往轩殿的方向看一眼:“本宫瞧着你是从轩殿里出来的,不会是那里出了什么事吧?”
蔡周平本来不想说的,可一下子又想了庄思颜临行前的话,就实话实说:“小皇子不知中了什么毒,皇贵妃娘娘发了火,老臣一时间又查不出来,被说了两句,也是应该的,都是老臣无能。”
冬妃很是惊讶:“中毒?小皇子身边那么多人服侍,光是奶妈子都有好几个,宫女就更不必说了,怎么还会中毒?”
蔡周平:“这个老臣就不知了,冬妃娘娘若无事,臣先退下了。”
冬妃自然无事,看着他走远了,自己也回宫去了。
凌甜甜中毒一事,当天晚上就传遍的后宫内院。
那几个嫔妃,不管平时与庄思颜好不好,都打着名头要来看小皇子。
可惜轩殿里一向不对外开放,她们到了门口全都被挡了回去。
所以闹了半夜,也没人知道小皇子的毒到底怎么样?
可传出来的消息却是很严重的,人已经哭了大半天,差点哭断气过去,而且身上到处都是红肿。
太医开了一大堆的草药,光是熬的药汤都能洗澡了。
冬妃心疼地说:“那么小的一孩子,哪能灌这么多药汤进去呢?”
宜妃有一下无一下地用指甲激着桌案说:“喝是喝不下去的,听说是身上中毒,有可能会是洗的吧?”
她突然转过头,看着冬妃问:“你说会是什么样的中毒,中了人不会死,反而只是全身发痒呢?”
冬妃赶紧示意她禁声:“我的好姐姐,这话可不能到处乱说,要是被皇上,和那位听到,我们的脑袋还要不要?”
她紧张地往四处看看,然后才小声说:“谁知道呢?这世间万物总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今日我从前殿里过来,碰到蔡太医,问起他来,他也不知道呢?”
宜妃诧异:“他也不知道?那可就奇怪了。”
冬妃:“可不吗?你说连太医都断不出来的毒,那会是什么呢?”
两人说了一阵子,到底也没个结果,借由天色已晚,也就散了。
此事凌天成也听说了,当下就从辰熙殿里回来,一进轩殿就把凌甜甜抱在手里,左右看了看才问庄思颜:“怎么回事,说是中毒都不行了……”
庄思颜默默看了他片刻,待他抬起头来,才悠悠地说:“是中毒了,救治及时,没有死。”
凌天成看着她的脸色,一时间有点拿不准这丫头说的是真是假,但是看凌甜甜的眼睛,确实也肿着,只是人这会儿还挺精神的而已。
把他转到小玲的手里,凌天成才环住庄思颜的肩,轻轻把她带到内室里问:“到底出了何事?”
庄思颜不答反问:“凌轩,你会不会觉得我心肠歹毒,把你后宫的女人弄的走的走,死的死?”
凌天成就更疑惑了:“你是说这毒是她们弄的,谁?一共就那三个妃子了……”
“是呀,一共就剩那三个妃子了,我要是再容不下她们,外面的人还知怎么说我呢?可是她们要害我的儿子,我也不能忍呀?”
凌天成快被她弄炸毛了:“到底是谁?颜儿,你能不能不要跟我兜圈子?”
庄思颜摇头:“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但是我会很快查出来,只是到我查出来的时候,定然也不会容她,到时你怎么办?”
凌天成觉得她问了一个极蠢的问题,竟然都把他蠢笑了,半晌才摇头说:“她们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