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成还在等他答案:“怎么?想到办法了吗?”
李福:“……”
皇上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到?我是耳朵不好使了吗?完了完了,耳朵不好使以后就不能在皇上身边伺候了。
可他又一下子想到了,要是不他不在皇上身边伺候,就不用回答像上面那一团黑线的问题,那也是一件好事。
于是他的嘴不受控制地听了大脑的指挥,茫然问道:“皇上您刚才说了什么?我……我耳朵好像不好使了,听不到。”
凌天成横他一眼:“关键时候你的耳朵就不好使了,朕要你还有何用,出去吧。”
李福:“好嘞!”
半刻也不敢停,忙着就退了出去,把凌天成气的牙疼。
李福指不是上,跟别人也不好说这事,以前还能跟温青商量一下,要不叶元裴也行。
现在一个为女人所困,另一个远在锦城。
而且凌天成觉得,要是出租皇宫这种事跟叶元裴说了,没准他还能给庄思颜再出邪招,所以此事他连往外提也不能提,只能自己抓紧时间想办法。
年节本来空闲几日,是大家都比较开心的时刻,就因为庄思颜这个问题,凌天成愁眉不展,整个节下都无心其它,光是想想过完这个年,天气就会变暖,她就会让人拔树种菜,他就一阵头大,恨不得这个年永远也过不去,一直停在冰天雪地里。
可皇上虽是天之娇子,是真龙,可有的时候,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神仙们,也未必真的就干点什么得力的事,至少凌天成默默祈祷,让他们能给想个办法这事,最后就没成。
年一过完,朝会很快就开始了。
节前没处理完的事,还有节后又发生的事,包括民间春耕等都开始了。
各州府一封封的折子,排着队的往宫里送。
过去几年,大盛朝都没有消停过,各方征战,又是天灾又是人祸,老百姓的日子着实不算好过。
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喘息的机会,老百姓们是很想自力更生,赶紧把日子过好了,可是各地州府自有打算,他们未必就真希望老百姓好,所以各方矛盾也接踵而至。
折子从不同途径,一封封的来,大小事务,轻重缓急,要先分出来,然后再逐个解决。
这边还没解决清楚,那边的折子就又来了。
西部平阳前以内,靠近寨前坝的地方,更是来了一份加急的。
那边去年一冬,雨雪特别少,地里种下去的过冬的稻谷已经旱死了大半,地上目前全部是因干旱裂出来的缝隙,有些大的地方,瘦点的人走到那儿都要掉下去。
别说是种地的水了,就是喝的水都少的可怜。
河道干枯,山泉断流,整个西北部目前已经有老百姓撑不住,拖家带口的开始逃难。
但还有更多的,连走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守在原地等死,等着老天爷哪天发发慈悲,能下点水。
凌天成把西北的折子拿出来,一个个看过去,旱情覆盖地特别广,除了平阳关内的大胜朝土地,关外的喀什族也好不到那儿去。
所以他们除了要解决旱的问题,还得防止安格再次进犯。
对于安格这种事人,凌天成从来都不信任。
誓言,协议之类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废话,他们说的利索,反的也毫不犹豫。
上次毒虫的事,因为庄思颜的关系,他虽然帮了大盛朝,但他本人也在大盛朝盘踞许久。
目的不言而喻,还是想找机会再坑他们一把。
可怜在这机会来之前,叶元裴他们把锦城的事清了,白恒他们也把北疆的事了结了。
大概他自己觉得此时再动,已经没有希望,所以才不甘心的回去。
然而天灾人祸向来都是人们造反的一个理由。
日子过不下去的人们,是很容易对另一个民族产生敌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