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听到马云峰这句话后,无一不无语的,不跟你客气,这到底是谁家啊?
但是马云峰的这句话,也的确勾起了林一航和林倩的食欲,让两个人食欲大增,师娘的厨艺他是尝过的,还真不错,于是林一航也不跟他们客气了,拿起碗,就开始疯狂的开吃,吃的脖子上,额头上,尽是汗水,还是津津有味的。
到后来,与马云峰两个人直接抢了起来,林一航干脆直接就用菜盘子,当作碗来用,筷子直接当作勺子,成堆成堆的往嘴里送,连菜汤都毫不留情的照单全收了。这还不过瘾,马云峰手上刚刚拿着一根鸡腿也被林一航抢了过来,三下五下就成了鸡骨头。
二十分钟后,整个桌子一片狼籍,数十个盘子全都随意的散落着,成堆成堆的,不过这些盘子无一不干净的如同被水冲了一样。
直到最后一块菜叶进入嘴里,磁溜入肚,林一航才稍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自己那稍微有些干瘪的肚子,满脸通红,眼神迷离的,说。“太少了,才吃了七成饱,师娘明天一定要多做些。”
而此时,本来跟林一航抢饭完全大败的马云峰同志还保持着被林一航抢走鸡腿的那个状态,双眼瞪得比鸡蛋都还要大,就那么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吃货。
一直到林一航拍肚子,马云峰这才转头看了看张清风,然后指着林一航,一脸苦涩的样子:“张道长,我能采访你一下吗?你徒弟是这么一位厉害的吃货?您作为他的师父有什么感想。”
张清风满脸的骄傲之色,尴尬道:“再接再厉,距离我还有一部分距离。”
这一刻,马云峰哭了,哭得很大声:“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了,有其师必有其徒,张道长您二老以后吃饭可千万要嘴下留情。不要让我们太心痛。呜呜呜呜。”
所以这一顿饭下来,除了一个差点饱死的,其余全部都是饿死的,连林倩也是诧异的盯着这位眼前的小伙子,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林一航吗?怎么从来没有见到他这么能吃?
马云峰擦了擦嘴角那十分不爽的眼泪,这才说:“饭也就到这了,想吃也吃不上了,大家都是饿死的,没事还有你们这些陪伴的我就心满意足了。”说着又要流泪,但是他忍住了:“过去的就让它策马奔腾消失在人世繁华吧,说说此次我来的正事把。”
张清风苦笑道:“马老板实在不好意思,您看您好不容易来一趟还没让您吃饱,以后,以后有时间一定让您吃个够,呵呵。”
马云峰一摆手,一幅说出来都是眼泪的表情,正式切入正题。“我这次来是为了我爹坟墓的问题。”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马云峰的祖籍是在河南,他爹去世的早,在他只有四五岁的时候就撒手人寰了,那时候家里穷,也没有什么风水宝地之说,就随便找个地方简简单单的埋葬了,前几年顺着国家政策西部大开发,只有二十五岁的马云峰瞅准商机,用东拼西凑的钱在青海省做起了食品加工和服装加工生意,牦牛,绵羊之类的肉品。棉戎品,因为从小就从大舅那里接触过这一方面,所以再青海也是混得风生水起,在当地小有名气,可是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行了,先后倒了几家厂不说,以前很容易把握的市场行情,这几年也是大错特错,无论怎么调整都是赔赔,眼看着这行业不行,马云峰又把目标投到了水产品行业,一头扎进了江南市,在鄱阳湖租了一片水域,搞起了养殖,虽然赔钱的事情得到了缓解,可是也就刚刚混了个不赔不赚,这里还不能算人工费。就那么吊着,在一次回老家河南时,隔壁盖新房,正巧碰上了帮隔壁看风水的老道,当时的老道应师兄张清风支持,北上游历。
当那户人家的老爷子问老道墓地之类的风水也可以影响一个人的财运,寿命什么的时候,马云峰眼前一亮,他想起了自己爹和爷爷的那坟墓葬的地方,穷山恶水的。于是就求教了一下老道,经过老道的耐心讲解,马云峰觉的可能事情就是出现在这个墓地上,于是这几天抽出时间就赶紧按老道给的地址,来到了龙虎道观,这才有了开头那一幕。
马云峰把话说完后所有人都点了点头,林一航也总算是明白了这个看着有点吊儿郎当的家伙此行的目的,就在林一航抬起头想要问问这个墓的位置在哪时,赶巧碰到马云峰和杨生道使了个眼色,杨生道则默默的点了点头,两个人就如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杨生道点头之后很快那马云峰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吊儿郎当形态,可是就在刚刚林一航感觉到了马云峰那黑黝黝的眼神中中闪过了一丝狡猾之色。
林一航一愣神之际,就听到杨生道的声音。“迁坟,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其中有很大的忌讳的,”还硬装着一副难为情的模样。“另外,你难道没有请人吗?”
“请了啊!”马云峰一下子站了起来,似乎一提到这个就让他气不打一处来。“他们那些骗子,说人话不干人事,请了都有好久了,一个个的都赖在我得家里,白吃白喝着呢,每次一提到迁坟的事情,他们就会拿什么今天日子不吉,明天天气不利的理由,糊弄我。”
林一航看着眼前的这个的马云峰,心理总是有点错觉的样子,刚刚他亲眼捕捉到了马云峰眼中闪过了一丝精明之色,如果说这股精明是商人的本性还说得过去,可是这股精明之色却用在了杨生道身上,又是何意?